“是!”楚若兰听得有道理,只能答应。
很快,秦泽匆匆赶来。
李辰将情况大致地说一遍后,秦泽立刻劝阻他:
“殿下,您千金之体,实在犯不着亲身地犯险,下官觉得,最好将此事上报朝廷,讲明其中的利害关系,请朝廷派出大军,夺回百草关,这才根本之法。”
“秦大人,本王已经决定了,如果等朝廷派大军,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。我身为藩王,有保护境内子民的责任,怎么能置苍薄县百姓的生死于不顾。本王即刻便出发,巫郡的政务就要秦大人多操劳了。”李辰说道。
秦泽回道:“下官必然不负殿下的嘱托,祝殿下早日夺回百草关,大获全胜。”
李辰点了点头,挥手让秦泽退下。
正当秦泽快要退出去的时候,李辰的声音忽然响起:
“本王差点忘了,这次吏部的升黜任命中,秦大人仍然是巫郡的太守,维持不变。”
“本王向来了解秦大人的才能,以巫郡的环境和条件,真是委屈秦大人了。不过秦大人切不可懈怠,更别产生出情绪来。”
听到这话,秦泽的眼中闪过异色,很快地低头,拱手道:“下官决对没有任何的怨言,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,定尽心地为殿下效力,不辜负殿下的器重。”
“那就好,呵呵,秦大人这么说,本王就放心了。”李辰笑道。
秦泽拜了两下,然后退出去。
……
接近中午的时分,李辰率领兵马出发。
巫郡城的百姓,得知了李辰亲自前去边关,消灭入侵的越国人,都是人人感动。
寿王刚到封地还没多久,就不顾安危,亲临前线与越人厮杀,这妥妥是一个肯为百姓着想的好亲王啊。
面对这样的王,百姓们怎么可能不爱戴?
同时,城中没人注意的角落,也有人飞速地传出了消息。
…
因为巫郡的复杂地形,李辰的兵马足足花了六七天的时间,才抵达最西边的边境。
如果是内地一般的官道,也只需二三天。
等抵达苍薄县,越国的侵略者们早就退回百草关,只留下了满目苍夷的村镇。
到处是肆虐的火光,还有倒地不起的村民尸体,侥幸活着的人们,正哭泣着收敛家人的尸体,到处弥漫着悲痛的氛围。
见识到越国的凶残,李辰和将士们都心头积蓄着怒火。
“去苍薄县卫所!”
随着李辰一声令下,兵马继续挺进。
…
苍薄县的驻军卫所,在百草关外六十里的东边,而距离百草关北边八十里,有另外个卫所,位于骆丹县。
苍薄和骆丹两处,一东一北,对百草关呈犄角之势。巫郡虽说落后了些,但卫所的兵力配置,却十分的充足,每处都有一千五百的兵马,放在别处都是顶级,就是为了防范越国。
只是,两地都很久才做出反应,等越国的军队烧杀抢夺完事了后,他们才姗姗地来迟。
李辰领兵抵达后,苍薄指挥使,蔡北振在营地外候着。
见到李辰,他急忙地参拜:
“末将苍薄卫所指挥使,蔡北振参见寿王殿下,殿下千岁!”
李辰骑在马上,打量着这人,四十来岁,面容肃正,看起来不是个奸滑之徒。
李辰出发前,就查过此人的经历,平民的出身,靠着积攒的军功,慢慢升到眼下的职务的。
秦泽说他和陶国公有些关联,李辰倒是没发现。
李辰解下腰间的佩剑,直接丢到蔡北振面前,训斥道:
“你这个指挥使,职责就是盯住越国人的动向,不让境内的百姓受荼毒。苍薄县如今惨遭烧杀抢掠,你干了些什么?”
“你有没有看到乡亲父老被屠戮一空的情景?”
“本王不说你对不对得起朝廷,本王问你,你对不对得起自己的职责,对不对得起无辜枉死的同胞?”
听到李辰的训斥,蔡北振满脸的羞惭,他张了张嘴巴,最后只说到:“末将该死。”
“既然你都自认该死,那就自刎谢罪吧!”李辰毫不留情地喝一句。
蔡北振想都不想,拔出了剑。
剑锋寒冽,他抬手就要挥向自己的脖颈。
这时。
跟在蔡北振身后的偏将,急忙上前道:
“殿下请息怒!”
“指挥使他一直在监视着百草关的动向,只是敌人为首的将领,鹿余十分的奸诈,他趁夜地潜行,在县内肆虐一通后,就迅速地离开,确实难办啊!”
“殿下!指挥使也在为此自责,卑职愿拿性命来担保,蔡将军已经尽了全力。”
“还有殿下,我们苍薄卫所,也有说不出的难言之隐啊,虽说人数是顶级卫所的编制,只是急需的甲胄兵刃,还有战马,全都…”
那人话还没说完,蔡北振断然地喝道:“住口!不得妄议朝廷。”
然后,蔡北梗着脖子,对李辰道:“殿下,终归是末将的无能,愧对了死去的百姓,无颜面对朝廷的信任,末将这就以死谢罪!”
说着,剑光一闪,斩向他的脖子!
啪地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