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越人还口地叫骂,无奈对方有大喇叭,声音很快被压了下去。
又越兵干脆射出箭,只是够不着,白费了气力。
而这些,又被大雍的人变本加厉地嘲讽。
“瞧瞧这箭射的啊,轻飘飘的,看来没吃饱饭啊啊!”
“什么没吃饱?他们吃了也是白吃,都是废物!”
“我要是他们,干脆自杀得了!”
“啧啧,瞧你们的德行,肯定也满足不了自家老婆,儿子估计都不是亲生的!”
“咱们大雍的男人倒是可以帮这个忙!”
“喂!说句话啊,这个忙帮定了,生的儿子还随你们姓!”
又是令越兵们濒临暴走的言语问候,简直不堪入耳。
越国士兵们无不是咬牙切齿,还有人向鹿余请令,要求下关进攻,好发泄心头的恨意。
鹿余也是攥紧了拳头,他被骂同样火大,但他明白,这就是李辰的计谋,为的是己方出动兵马,而出了关,对方肯定有所设计。
“他们不敢攻我白草关,所以只能用些不入流的龌龊手段,不要中了敌人的诡计!”鹿余大声地命令道。
越国的将士只好忍耐动手的冲动,开始和城下动嘴皮子,对骂了起来。
不过始终骂不过大雍军,光是越国人多却不敢出战,就够大雍军数落的了。
李辰此时赞叹不已。
战场上计较的是生死胜负的大事,这种氛围下,讲礼仪,讲规矩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。
无所不用其极,为的就是最终的胜利。
只要胜了,这就良策。
李辰也忍不住地想,曹伟到底从哪里挖掘出来的人才?
都骂了半天,还这么的中气十足,而且听起来不带重样的。
话说回来,自己是关上的越国人,也会受不了啊。
今天的百草关分外热闹!
两军对峙展开了一场骂战,大雍完全占据上风,骂的越国将士们气得跳脚,却无可奈何,只能干瞪眼。
但越国军队始终不肯出城迎战。
那些雍国汉子们,从中午骂到傍晚,直到夜幕降临,骂的天昏地暗,日月无光。
越国人的八辈子祖宗,亲眷家人,都被全部地问候到,就连越国本朝的历代皇帝也不能幸免,骂的是酣畅淋漓。
可想而知,越国的士兵们无不气得七窍生烟,连鹿余都恨得快咬碎了牙,好几次冲动到底打算出关,不管对方有没有埋伏,干他一场出口恶气再说。
只是,越军中有人眼尖的看到了,雍军的深处,隐约可见床弩等可怕的杀伤性武器。
这就不好了,不讲武德啊。
鹿余更加的坚信,敌人早有阴谋!决不能让敌人称心如意,就是不下去!
眼看天黑,李辰挥了挥手,全军回营。
鹿余也从城头上下来,不过他明显感到将士们充满怨气,对他这个主将都有所埋怨。
谨慎是对的,只是,面子有时候比这条命更重要。
回了房,鹿余心头憋着的怒火爆发,将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,口里还在不住地骂道:
“魂淡!魂淡!李辰堂堂的个皇子,居然使出这种卑鄙下作的伎俩!我一定要杀了他,好报今天的憋屈。”
手下的将领安慰道:“将军息怒,这寿王并不敢攻百草关,所以才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,来诱使我们出关,我们如果真的如他所愿的交战,才是正中他的下怀。”
鹿余点点头,这也是他最不放心的地方,一旦出城,李辰肯定布置了其他的后招,来对付自己。
这时候,派出的探马回来报告。
“禀将军,我等仔细地排查,发现周遭并没有大雍埋伏的兵马,也没有发现任何圈套的迹象,夫君数十里也没有敌人的援军。”
“竟有这种事?!”
鹿余惊的起身。
将领们也是个个目瞪口呆,说不出话来。
李辰竟然没有任何圈套,也没有预先埋伏的援兵?
这么说,之前他们的担心,纯粹是多余,显得怯弱不已,白白被骂了个狗血喷头?
“该死的李辰!”
鹿余愤怒的咆哮久久回荡在夜色中。
…
另一边。
李辰回到营帐坐下,蔡北振和潘济赶来求见。
“殿下神机妙算,料定了鹿余不敢迎战,我等对此很是不解,求殿下解惑。”蔡北振问道。
李辰笑了笑:“也没什么。那个鹿余跟本王打过一次交道,而且吃了大亏。被本王捉住了些越国的俘虏,由此探听到了鹿余的为人。”
“鹿余是越国大将军的私生子,母亲又去世的早,所以从小活的如履薄冰,养成了小心隐忍,但又疑心病重的性格。”
“我们不按常理地公然挑战叫骂,他反而觉得其中有诈,肯定会强自的忍耐。”
“可一回头,等他知道,我们并没有后手,单纯的只是羞辱了他,他怒不可遏,想要杀本王而后快。”
蔡北振和潘济听的不住地点头,打心眼的佩服。
蔡北振又忍不住地问:“殿下,那鹿余如果得知我们没有伏兵,那他今夜会趁机地偷袭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