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,和二皇子的李建的关系可想而知。
常家的布局,让李辰看了都佩服。
别听陶国公老了不理事了,其实非常的狡猾,让他的几个儿子,分别支持不同的皇子,不管将来哪个继承了皇位,他常家都能保住家族的富贵。
这么看来,陶国公既然下注了二皇子和济王,那么,他们一家子跟李辰注定缓和不了,做不了朋友,那就必须是敌人,而且,塘峡郡紧挨着巫郡,威胁极大。
得到了想知道的情报,李辰很快的离开。
也没有杀常炳添,李辰想了下,将他关押了起来。
下一步,就是对付秦泽。
天色一点一点的暗了。
太守府内,却黑漆漆的,死一般的寂静。
管家小心的走进书房,就看到秦泽驻足在窗前,眺望着天边。
似乎是在看风景,其实秦泽目光游离,心思根本不在这儿。
“大人,公子小姐都已离开巫郡城。”管家报告道。
秦泽怔怔望着远房,点头道:“走了好,也算让我了无牵挂了。”
但下一秒。
就听到一道爽朗熟悉的声音:“秦太守,你急着把儿子女儿去塘峡,这是为何啊?太守你的老家可不在塘峡吧?”
秦泽大惊,浑身一僵,慢慢的转过身子,就看到了李辰正笑眯眯的站在门外。
“殿,殿下…”秦泽口里发苦,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李辰走进屋,立刻就有杨雄一把拎住了管家,退了出去。
屋里顿时只有李辰跟秦泽。
李辰直接坐在了主位,问:“秦太守,你想不想知道,本王为什么来找你呢?”
秦泽心里一片冰寒,苦笑一声:“殿下是来要下官的命的。”
李辰却摇摇头,笑道:“你是朝廷命官,巫郡的太守,和吏部尚书,和常家,二皇子,都有深厚的渊源,本王怎么能杀你呢?”
听到这话,秦泽明白,自己在李辰这儿没了任何的秘密。
“殿下,下官羞愧万分。”
输了就要认,秦泽对此也无话可说。
而且秦泽早就清楚,以李辰的心机跟狠辣的手段,想杀死自己不要太容易,之前没有动手,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。
如今,李辰已经得到了巫郡的民心,时机已到。
李辰又问:
“勾结越国鹿余,是你做的?”
秦泽立即地摇摇头,道:“不是!我秦泽虽说谈不上光明磊落,但心中还有些家国道义的。”
李辰点了点头:“本王可以让你的儿女离开巫郡,但你么,你知道怎么做吧?”
“秦某明白,秦某情愿拿这条命,报答殿下的手下留情。”秦泽苦涩的一笑,深深的躬身一拜。
李辰点了点头,不在说话,直接的离开。
第二天,太守府传来了震天的哭声,太守秦泽自尽,临死前的绝笔书信中写道:深感愧对于巫郡的父老乡亲,无颜面对朝廷的期望,还有寿王的信任,所以决心以死来谢罪。
“张贴告示,将秦泽的死因公布于众,另外,把他的绝笔信送到京城。”李辰对楚若兰说道。
楚若兰点头的照做。
秦泽殒命,程征调到巫郡再没有任何的障碍。
从此刻开始,李辰才算是巫郡真正的王。
太守秦泽的死讯传遍了巫郡城,百姓都为此而悲伤,巫郡少了一位好官。
李辰也是看到此人挺受百姓的爱戴,所以才逼秦泽自尽的,秦泽自尽,算是给了京城一个交代,也不会对李辰产生负面的效果。
但百姓们还来不及多缅怀下秦泽,注意力都被寿王府发下的征召令给牢牢吸引住了。
修路可以减免税赋!
还出工钱招募劳力。
鼓励自发修路!
这是李辰来到巫郡第一次,以寿王的身份发令,一连发了三道,并且都和修路相关。
一时间,全城上下都议论起了这件事。
“寿王殿下真的是为咱们着想啊!”
“就是,寿王殿下实在太体恤百姓们了,有了跟外界相连的道路,运送物资就方便了太多,以后从外地买粮既容易了,也会便宜很多。就不怕再有粮价暴涨的事儿了。”
“何止啊,路通了,那就是要发财了!好日子在后头呢。”
“殿下为了巫郡已经做到了最好,我们作为一份子,也该出出力了,寿王殿下还出银子,免税的,我必须报名!”
“俺也一样!俺没读过书,不识字,但力气有的是。修了路,就算咱发不了财,可后代子孙们起码有了走出去的指望啊!”
“说的有道理,修路真是百利而无一害,走啊,都报名去!”
顿时,百姓们踊跃的响应。
征召令也迅速传遍了巫郡的各个县镇,村落、和大山中的部落,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其中。
寿王府的书房。
正中摆放着一张极宽大的桌子,桌子上铺着整个巫郡的地图。
地图上,用朱砂浓重的勾勒出两条线,从东往西一条,从南往北各自一条,线条随着山川地势绵延起伏,像是盘踞在整个巫郡的两条长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