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子的年纪略微小些,气宇不凡,而女子容貌妩媚,身姿动人。
然后,王松闵向陆伯言行了一礼:
“伯言先生光临,有失远迎,伯言先生快请入内!”
陆伯言笑道:“近来巫郡的开销大增,还需要借助王大人的开源啊,因此我今天专门来找王大人,就是想商议下。看王大人的样子,似乎遇到了大好事啊,满脸的喜色。”
王松闵笑得合不拢嘴:“是遇见了好事情!我刚才送走的二位贵客,就是燮门最大的盐商,他们想购买精盐,只要这笔生意做成,我们一年就增加了十几万两的利润,而且还只是开始,以后必然盈利更高,绝对的赚大了。”
“如今再想想,寿王殿下真正是做生意的奇才啊。”
“咱们只用负责生产还有运输,售卖由别人操心,最大的利润还被我们控制着,实在太舒心了。”
陆伯言点了点头,这段时间,王家的盐生意确实红火的很,在周边的各地卖开了,赚得盆满钵满。
只是,赚的多,花销的更多。
说出去没人敢信,就这几个月的时间,各项的开支,加上修路,挖矿等等的建设工程,二十万的白银已经没了!
二十万两!可不是个小数目!
陆伯言笑道:“王大人,你王家如今是殿下的聚宝盆,王大人的地位,谁都取代不了了。”
王松闵听这话听得心里舒服,表面上忙摆手道:“伯言先生过奖了,论起殿下的重视,先生才是首屈一指,我对先生向来都敬仰不已。”
陆伯言点了点头,突然似乎想到了些什么,问:“对了,你说刚才的盐商从哪里来的?”
“夔门啊。”王松闵回答。
陆伯言斟酌着语气,缓缓的开口:“王大人,你千万不要大意啊,切不可一时大意,让你王家遭受大祸了!”
“啊这?!请先生明示!”王松闵听得一惊,忙恭敬的请陆伯言上座,殷勤之极。
陆伯言解释道:
“王大人,精盐卖到其他的地方还好说,客人都是本地的商人百姓。可那个燮门,他们的主顾是谁?”
“自然也是夔门百姓啊。”王松闵回道。
陆伯言却摇摇头,道:
“非也!燮门的客人,是安南国!”
“王大人,你也知道的,每年流入安南的盐数量庞大,朝廷向来严令禁止,只是山高皇帝远,加上那些盐商有些门路,所以屡禁不绝。”
“可精盐就不一样了,全天下除了你王家,别无第二家分号。一旦流入安南,朝廷根本不用仔细查,就能定你王家卖国的死罪!”
“因为论起源头,只找到王家你一家!”
“王大人,这生意未必就是肥的流油,而是杀人不见血的刀,悄悄地伸到你的脖子上了啊!”
“朝廷定罪下来,不止是你,整个王家都没!”
此话听得王松闵如坠入的冰窖,浑身发寒。
不错,全天下仅此一家的精盐买卖,让王家坐着数钱,可精盐流入了安南国,就等于是确凿的罪证,其他人跑不跑得了不知道,但王家,肯定躲不过。
到那时候,朝廷第一个拿他王家开刀。
王松闵越想越后怕,慌忙起身地拜道:
“多谢伯言先生的提醒,王家险些惹上杀身之祸了。”
“我马上取消这笔买卖。特么的,还有这伍家的姐弟,竟敢陷害我,我不会饶他们的!”
王松闵庆幸之余,又恨得咬牙切齿。
陆伯言摆摆手,道:
“我也只是把可能的风险讲给王大人听,至于人家到底是包藏祸心,还是真的看到了商机和丰厚的利润,倒不是我所知道的了。但为稳妥起见,还是不要做这笔买卖了吧。还有,以后卖出的精盐也要打起小心来,殿下说过,赚钱的门路有的是。”
“先生说得对,说得对。我牢牢记在心里了,以后要安全第一。”王松闵说道,忍不住又是感激:“伯言先生救了我王家一次,以后有我的地方,尽管开口。”
“那我也不客气了,咱们自己人,不说客套话。”陆伯言笑道。
然后。
陆伯言和王松闵又商量了下公事,又过了一会儿,才起身告辞。
临走前,陆伯言似乎无意的感慨一句:“王大人,今天的事算是给咱们提个醒,凡事三思而后行,必须留着把后手,防人之心不可无啊,王大人,是不是啊?”
“对,对。”
王松闵不住地点头,感触良多,眼中也多了不少的心思。
等陆伯言离开,王松闵越想越气愤。
不管伍家姐弟是不是有心害自己,但总是心口憋了口气,不发泄就不顺畅。
于是,他立刻打发人,去调查伍家姐弟的背景,王松闵现在是王家家主和巫郡的盐官,在本地的能量不小。
没一会儿,伍家姐弟落脚的客栈,还有随行人员的消息,都落入了王松闵的眼中。
看完了情报,王松闵对管家道:“找个利落些的无赖汉,下手要痛快,不要留下痕迹,懂吗?”
“小人明白。”管家心领神会地退下。
…
某处客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