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讲?”李柯听了也是一惊。
李用就把周怀先和徐志被禁军捉拿的消息说出来,还说了李辰安然无恙。
李柯听了后,表面上不动声色,心中却嘲笑起了李用。
徐志这么妙的一枚棋子交给了他李用,本是大好的局势,却活生生地下成了这副局面,反而被算计的束手束脚,真是丢人又现眼!
说起来,这本来是李柯教给李用的计划!
徐志是李柯布下的棋子,他让李用借助徐志,来接近李辰。
定下的计划,就是以杨怀之死,让大理寺无路可走,使得二皇子和济王的矛盾激化。
接着,利用大理寺病急乱投医的心理,将视线转移到李辰身上,如此,大理寺对付了李辰,而二皇子对付了大理寺,再加上凉王李泰也被牵连,可以说是一箭三雕。
等二皇子,李辰,凉王李泰闹成了一锅粥,李柯和李用坐收渔翁之利就是了。
这么精心布下的一场局,李柯差不多一步步地教了,还是让李用给搞砸,不是废物是什么。
虽说心里面鄙夷李用的废材,但李柯表面上,还是一副为四弟着想的模样。
“四弟,现在先不能想着对付寿王,你要紧的是置身事外,不能被牵扯进去。”
“周怀先是你府上的谋士,只要细查下,就能查得到的。现在周怀先又跟神龙旗的人有关联,一个不好,就成了你和前朝余孽有勾结了,父皇对那些前朝余孽的态度,宁可杀错不可放过,你也是清楚的,说什么也不能被牵涉到啊。”
“还有杨怀的命案,周怀先只是个文士,肯定经不起严刑的逼供,一旦他说出杨怀的死跟你有关,二皇子,凉王他们立刻就会明白,出自于四弟你的计策了。他们再联合地向你发难,那你更没法招架了。”
“现在的紧要处,就是必须除掉周怀先。”
李用沉思了良久,才说道:“但周怀先身处禁军大牢,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他?”
“而且,周怀先不明不白的死了,二皇子他们肯定还是会把账算到我头上,都会觉得是我杀人灭口。如此,周怀先不能这么死了。最好让周怀先主动承担罪行,我只是被他一时的蒙骗了,就算父皇怪责,我也不过是用人不察的错。三哥,你说如何?”
“你觉得,周怀先肯揽下所有的罪名?我觉得还是死了的人最保险。”李柯说道。
李用道:“周怀先的家人掌握在我手里,就算他为自己一家老小,也不敢乱讲的。”
“你觉得有把握就好。”李柯对此也不多说,这事情跟他扯不上关系,他也没多的心思管。
李用越想越后悔,猛地一拍大腿,叹气道:“本来挺好的计策,还想着搅动全盘来的,不料李辰如此的奸诈,反而被他算计了。”
李柯叹息:“还是四弟你太急了,做事有些武断,你心中早就认定了李辰会跟前朝余孽勾结,因此一听见李辰要见前朝太子秦世石,就深信不疑了。正好中了李辰的引诱之计。”
“是啊,是我被仇恨蒙蔽了眼睛,昨天夜里得到了消息,我本请三哥拿个主意的,说什么也不该让周怀先跟随查探。”李用不住地摇头。
李柯又道:“这么看来,从开始李辰就没相信过徐志的投靠,可见李辰的狡猾。如此地推测,现在李辰绝对不可能和那些前朝余孽勾结。因为李辰清楚,他和前朝本来就有脱不了的干系,再找上他们就等于引火烧身,这也是我事先没有考虑到啊,这次失败,李辰肯定更加的警惕,再想成功就更不容易了。四弟,你对此要有心理准备。”
“多谢三哥提醒,我一定牢记。”李用回答。
然后,李柯又仔细把当前的形式剖析给李用听了一遍,好久才告辞离开。
李柯出了济王府,坐在马车上后,忍不住地讥讽道:“济王啊济王,就你这点本领,也好意思垂涎皇位?乖乖的替我奔走效劳,有朝一日我登上了皇位,你还有荣华富贵可享!”
……
李用此时叫来了杨苟,吩咐道:“不管你怎么想办法,花多少的银子在所不惜,都要给周怀先捎个消息,叫他背负全部的罪责,知道吗?”
“是!”杨苟明白事情的严重,当即去办。
就在杨苟出了济王府,没走多远,就被三人挡住了去路。
“又是你们几个!欠你们的银子已经给了,你们还想怎么样!”杨苟认出三人,就又惊又怒地大声喝道。
这三个,正是赵雄信、花骏达和邱让。
赵雄信笑嘻嘻地道:“杨管事,你儿子欠的银子确实两清了,但利滚利的算下来,足足有五千两,就算你堂堂济王府的管事,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吧,如果我没猜错,你挪用了济王府的库银,对不对?”
骤然听到这话,杨苟脑瓜子嗡的一声响,身体微微颤抖,眼中尽是慌乱。
赵雄信说的没错,杨苟为了救回儿子,无奈之下,只好私自挪用了济王的库银。
济王的库房有的是奇珍异宝,随便弄出去点就能卖个几千两,短时间内根本没人能够发现,等到时间缓了缓,杨苟自认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补好窟窿。
但是赵雄信却戳穿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