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。
二皇子在大批侍卫的保护下,悄然立刻府上,来到了以前的济王府。
济王府从前是车水马龙,拜见的达官贵人不计其数,但如今,已经落寞冷清的不行。
而距离李用被贬,也才几天的时间,却发生了这么判若云泥的变化。
只能证明,这确实是个无比现实的世界。
王府里里外外,都冷清的见不到几人,二皇子进去后,畅通无阻地直抵后宅。
后宅的院子,李用披散着长发,歪倒在椅子上,醉眼惺忪。
济王妃守在他的身旁,忧心的看着李用。
“殿下,您还是要保重身体。”济王妃劝道。
李用冷哼一声:“保重身体?还有什么保重的必要?我死都不怕了,还在乎个什么?再说,别提殿下,我如今已经没了王爵,身份跟平民没有区别,还自欺欺人干嘛?”
他心知肚明,二皇子敢剥夺自己的王爵,封地,只可能出自皇帝的意思。济王妃还想要再劝几句,但忽然的,传来一阵刺耳的嘲讽声:
“不愧是我了不得的四弟啊,猜得朕准!不过,活得太通透,也只会带来不小的痛苦啊。”
济王妃回头,见到是二皇子来了,她顿时脸色大变,后退到了李用身后。
李用站了起来,看着二皇子,过了一会儿,冷笑道:“二皇子今天是专门来讥笑我,还是想打听我的话来了?”
二皇子道:“两样都有!其实主要想来问问四弟还缺什么。大家兄弟一场,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,孤能帮的一定会帮。对了,济王妃,你可有什么孤能帮忙的?”
说完,二皇子眼眨都不眨的瞅住济王妃,目光贪婪。
济王妃出自名门闺秀,这么多年依然保养的很好,根本看不出是生了两个孩子的人了,称得上尤物。
听到二皇子假惺惺的话,李用冷笑道:“二皇子你不必装模作样了,我夫妻两个很知足了。如果二皇子是想要讥讽我,你已经做到了,不过,你要是还知道某个秘密,呵呵,呵呵。我劝你还是态度好一些。”
二皇子不屑地道:“李用,你现在没了封爵,这辈子只能囚禁在这里了。你现在不肯说,就只能寂寞的等死了。”
李用直接地道:“如果这个机密与魏庶妃和你的儿子有关,你还想知道吗?”
二皇子顿时大怒,死死地瞪着李用。
看来,就是这个狗东西,散播的留言了。
二皇子恨得直咬牙,道:“李用,你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,我劝你不要挑战孤对你容忍的极限。有话快讲!”
李用看了济王妃一眼:“你先下去,我要和二皇子说些话,不要紧的。”
济王妃心里担忧,但只能点头地离去。
然后。
李用盯住二皇子,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明显,越来越疯狂。
二皇子啊,一旦你得知了真相,你还会如现在这般的高傲么,会变得怎样的丑陋,令人作呕?
他已经急切地想看到了。
李用上前一步,轻声道:“二皇子,你知不知道,魏庶妃生下的儿子,就不是你的骨血,是别人的野种!你身为堂堂的嫡子,自己的妃子不守妇道,令皇室蒙羞不说,甚至有让大雍神器沦落外人之手的可能,你还配做这个皇子吗?”
听到这话,二皇子睁圆了双眼,目光阴沉。
哪怕他已经听说了流言,对此有了心理准备,流言很可能就是李用散播的,此刻真的听到这番话,他心中还是忍不住的震惊,不过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惊讶来。
这让李用反而愣住了。
二皇子冷冷地开口:“李用,看来离已经沦为了废物!现在还是不甘心吗?所以想着用诬陷孤,你以为孤笨到了这个地步,会轻易地相信你的谎言吗?”
李用与二皇子争锋相对,寸步不让地道:“诬陷?你觉得,我要是没一点的证据,会这么说出来吗?”
“难道你从始至终就不觉得奇怪?魏庶妃为什么只让太医白展一人照看?又为什么,白展突然地消失?”
“白展消失了后,马上就变成了前朝余孽,还必须在宫外找一些女医,还有,魏庶妃生下的孩子,为什么那么的瘦小呢?”
“这其中,发生一件算是巧合,可两件的古怪,甚至三件。正常的人家难以碰见其中的一样,可你却一下子全凑齐了,这个几率有多小?”
“你觉得,那还是巧合吗?”
“还有,我为什么认定儿子不是你的?你还记得东宫忽然失踪的女医吗?被我抓来了。”
“…”
听着李用的娓娓道来,二皇子终于动容。
因为李用说的在理,只要他仔细的想想,这些确实都是疑点。
而那个失踪的女医竟然是李用下的手,可想而知,他肯定从女医的口里撬出了些什么。
一想到自己视为心肝宝贝的儿子,有可能是别人的野种,而他自己却一无所知。
二皇子仿佛被一道闷雷击中,差点摔倒在地,还好身后的刘金赶紧扶住他。
但刘金此刻也是心神震荡,大气不敢出一声。
片刻。
二皇子反应了过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