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官不得不劳烦你来一趟,查清真相!”刘知礼笑道。
章循身为巴州节度使,驻守巴州的要地,全权负责军事方面,涉及敌国,他当然要过问的。
章循说道:“刘大人您放心,章某绝对全力配合!”
两人私下已经沟通好了的,此时就是盟友。
拿到了铁证,二人又前往陶国公府。
……
陶国公府。
常存思、常存志等人,还在小厅等候着着,因为卧房的陶国公随时可能逝世。
他们的脸色凝重,似乎因为快失去了父亲而悲痛,其实,是在操心谁个能在陶国公死后,继承国公之位。
父亲迟早要死,可继承国公的机会就只一次,过去了就再没有第二次。
跟常存思、常存志、常存裕的不孝相比,常存退则是发自内心的悲伤,他从小熟读诗书经义,饱受仁义礼孝的熏陶,此时父亲病危,他眼眶通红,含着热泪。
这时,府上的管家进来,表情很慌张。
“怎么了?慌成这个模样,成什么样子!”常存思忍不住叱喝一声。
管事赶紧低头恭声道:“禀几位爷,刘太守、章都督来了。”
“有什么事?”常存志问道。
管家道:“他们带着大群的捕快,还有士兵,说要见陶国公,似乎来者不善!”
“真是大胆!”常存裕顿时暴怒,骂道:“父亲如今病危,怎么可能见他们?这些人跑过来瞎搞什么乱。”
常存思和常存志没有搭理老五的咆哮,他们两个知道,如果不是遇见重要的大事,刘知礼和章循也不会选择这个时间点主动的登门。
出了什么大事?
这时,陶国公夫人走过来。
老夫人直接对管家道:“巴州太守,还有巴州节度使一起拜访,怎么还不把他们请进来?还懂不懂规矩?”
国公夫人到底经验老到,气势很强,话里其实骂的是常存思三人。
但他们三兄弟也不敢反驳,个个阴沉个脸,心中都在叫唤,等他们继承了国公,就叫这个老婆子滚的远远的。
很快,刘知礼和章循走了进来。
“下官刘知礼,章循,拜见夫人。”二人拱手地行礼,态度很谦恭。
老夫人点了点头,问道:“两位大人一起造访,不知发生了什么事?如果是想我家国公,请恕老身说声对不起,他如今身体抱恙,不便会客。”
刘知礼叹起道:“夫人,我们也知道国公爷这个时候,实在不该来打扰,可如今出了这个事,太严重了些,无可奈何,只有打扰了。”
“刘兄,到底怎么了?”常存思好奇地问。
常存思此前也是济王的人,和刘知礼的关系还行,所以开口询问。
可刘知礼只瞥一眼常存思,就不再理会他,谁跟你称兄道弟啊,你是国公嘛?配吗?
在场的众人见状,都愣住了。
这时候。
陶国公夫人道:“刘大人,您有话请说,老身诰命在身,还能替常家的事做主。若是实在不能做主,再去把老爷叫起来。”
“哪里哪里,不需打扰国公爷。”刘知礼连声地道,然后扫视一遍屋里的众人。
当看到常存退时,停顿了下。
然后,刘知礼说道:
“夫人,本官接到了消息,有人在走私货物,于是派了人马抓捕,本以为没什么打紧的,不料,后来发觉,搜查的商队,竟来自国公府上。”
“下官本以为一场误会,但万万没想到,放着的私盐下面,还藏了甲胄。”
听到这话,屋里变得安静。
特别是常存思,满脸的错愕,和不可置信,脱口地叫道:“怎么可能?!肯定不是我常家的商队,我常家也绝不可能藏有甲胄,这些规矩还是懂的。”
“对啊,刘大人,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常存志虽说看不顺眼常存思,但出了这么大事情个,也不得不枪口对外。
刘知礼沉声道:“常提点,本官也希望这是假的,可事实如此,而且,还有个更麻烦的问题。”
“又有什么问题?”常存思和常存志齐声问道。
刘知礼没说话,看向了章循。
章循干咳一声,道:“商队之中,还有金国人!此事涉及通敌叛国的大罪,我和刘大人不得不慎重…所以,需要常存思配合一下。”
“金国人?”
场上,常林发出高声的惊呼。
常雪瞪弟弟一眼,这小子,事先都知道的,还表现的这么浮夸,好玩吗?
不过,此时没人在乎常林的浮夸,因为大家全都是无比震惊。
常存思沉不住气了,这是他主持的生意,出了事他第一个跑不掉,所以他急忙否认:“绝对不可能!这个商队跟常家肯定无关!有人在陷害!”
他有些慌了,这事儿要是一个处理不好,别说国公的大位,就连自己能不能平安脱身,都未必了。
常存思怎么也想不到,一次普通的交易,却涉及了通敌叛国。
他忙道:“刘大人,章都督,肯定有居心叵测之人,假扮了常家的商队,就是想把脏水泼到常家的身上!请二位明察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