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不怕皇上降罪吗?”周婉秋冷冷地嘲讽道。
李辰笑道:“嫂子难道想把本王到了巴州,这事儿说出去吗?”
“劝你好自为之。”周婉秋没有接腔,来了一句后,转身打算离去。
李辰却追上来,道:“嫂子,我还想说些话!”
周婉秋停下,扭头盯住李辰,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,道:“我和寿王殿下不熟,何况我夫君刚刚过世不久,我站在这儿和寿王说话,似乎不太好吧。”
不太好?
有什么不好?每次快活的时候也没见你挣扎啊,这才哪儿到哪儿啊。
李辰自然不在乎,又上前两几步,道:“我就是要说与四哥有关的事情。”
周婉秋看了一眼李辰,稍后道:“你说。”
李辰道:“我与四哥那些恩怨,来自于我前往巫郡的路上,四哥他派人害我,差点将我给刺杀了,并且一石二鸟,想要对付当时的太守程征,我不知道你对此事清不清楚,但你可以去查下,就知道我说的不假。”
“做人当恩怨分明,所以我派人报复他。”
“然后,我和他之间的梁子,就这么结下来了。”
“直到黄太后过世,我回京服丧,守灵的时候,四哥他又想冤枉害我,不料偷鸡不成蚀把米,反而被父皇教训,丢了脸面。”
“之后,他就更加对我怀恨在心了,趁我祭拜母亲的时机,派出大批的刺客杀我。那次我身受重伤,差一点就没命了,只能说福大命大,最终活了过来。”
“应该说,从头到尾,我根本没主动挑起事端过。”
“…”
周婉秋听着李辰的讲述,一言不发,很明显,她也清楚此中的情形。
然后,周婉秋却道:“你是不曾主动地害他,但你却有意地给他下套,说二皇子的儿子不是亲生,他才会因此去算计二皇子,最后落得身死的下场。”
李辰道:“我不过是透露了个消息,他也可以不这么做,或者不采取行动。这要看他自己如何选择了。要知道,晋王后来也知道了秘密,可晋王却为何好好的?”
听到这话,周婉秋沉默了。
她清楚,李辰这么说,是想缓解自己和他复杂的恩怨关系。
两人不该成为仇敌,更不应该被仇恨所蒙蔽。
但周婉秋,还是没法释怀两人的关系。
是的!
周婉秋没办法接受的,不是李辰和李用的恩怨,而是她和李辰说不清的纠缠,她没办法直面两人间的孽缘!
“说完了?那我走了。”
周婉秋淡淡应了一声,转身就要离开。
李辰在她身后提醒:“还有,我救了你妹妹一命,你欠了我人情,要报恩的啊。”
周婉秋没说话,渐渐走远。
李辰目送周婉秋的背影消失,不由笑了。
话也都说完了,接下来,就看是否能利用她来招揽刘知礼了。
照目前来看,情况应该比较乐观。
周婉秋已经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欺骗中,她是个聪明女人,可聪明人较劲起来,要更执着,只要把握了她的弱点,很容易拿捏她的。
然后,李辰上了马,也往回走。
在路上,李辰爱不释手地抚摸红驹,笑道:“好朋友,今后就跟着本王到处的驰骋吧,对了,必须先给你起个霸气点的名字,能名留青史的那种。起什么名字好呢…就叫雪蹄火龙驹吧!”
“咴……”垮下的红驹嘶鸣一声,似乎对这个名字很满意。
……
巴州太守府。
见周晓容安然无恙,太守府众人才松下一口气。
周晓容安慰一会儿母亲,良久,周婉秋才回到了家中。
“姐,那位年轻公子姓甚名什么?家也住在京城吗?他,他可有婚配?”周晓容忙问道。
周婉秋听了,心里针扎般的痛,她很了解妹妹,这样子是深种情根了。
这,这绝对不可以,一定要阻止!
自己已经变得不知羞耻,如果妹妹也掺和进来,她都想不到该如何面对。
于是,周婉秋板着脸道:“那个就是个十足的好色之徒,身边更有大把的女人,你死心了吧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?他那么优秀,当然会有不少的女子爱慕他的,说明他也很怜香惜玉啊!”周晓容道。
听得周婉秋嘴角直抽抽,妹妹怎么如此糊涂?
“小容,你跟他绝对没有可能!你可知他的身份?他是大雍九皇子李辰,封在巫郡的寿王,相隔天南地北,怎么会有可能?”周婉秋没办法,只好把李辰的身份告诉她。
周晓容顿时吃惊地道:“原来是寿王殿下!他不是远在巫郡吗?却来到巴州救下了我,姐姐,这难道不是缘分吗?”
“周晓容!你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,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!”周婉秋忍不住呵斥,对妹妹的死心眼,感到了一阵的头疼。
“你们之间没有可能的,听懂了吗?”
周婉秋不得不又提醒。
见姐姐动了怒气,周晓容撇撇嘴,嘀咕道:“人家怎么说也救了我,你没看见当时多么的危险,必须要真心实意地报答人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