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虎荆关的蔡北振一直按兵不动,现在却忽然大举地建造器械,难道,他想攻打断肠关?”韦怀喃喃道。
一名手下的副将笑了,大咧咧地道:“将军,咱们先不谈雍人的战力怎么样,就光凭断肠关,固若金汤,他们跑来攻打,那就是来送死了,不管来多少,都要死多少,正好借机反攻虎荆关,报仇雪恨。”
“对,他们是在虚张声势罢了,就凭虎荆关的那点人,还想过来攻打我断肠关,那才是想不开了。”
“卑职愿意请战,如果雍人敢过来,卑职愿领兵杀出去,将他们杀各片甲不留,献上蔡北振的人头!”
“将军,卑职愿领兵攻打虎荆关!”
“…”
刹那间,满堂都是激昂扬的请战声。
韦怀却没有沉迷在手下众将的傲慢中,他很小心,认为蔡北振的做法肯定是有缘由的。
而且,韦怀更有着担忧,如今,不但自己的部下,甚至王都的王公大臣们,都认为大雍软弱可欺,是一块可以轻易咬上去的肥肉。
韦怀年轻时却在大雍游历过,亲眼见到过大雍的繁华和强盛,之所以大雍不对越国动兵,是限于越国的复杂地形,不愿意劳师动众,所以暂时地忍耐。
可大雍不会一直忍耐下去,当大雍不肯再忍耐的时候,只要付出一些代价,就可以消灭越国。
也因此,韦怀不断向越国国主进言,不要触怒大雍,应该与大雍结好。
但国主根本听不进去,自认为本国兵强马壮,大雍算不了什么。
用一个词来形容,叫做夜郎自大。
提到这些,就要说到下越国的国主。
越国国主是一个登基不久,年约二十的年轻人,从小没离开过越国的国土,压根没有见识过世界之大。
这位国主,还是位贪恋女色之徒,整天不理政事,却喜欢和妃子侍女们胡天胡地。
听说,国主有一次蒙住眼睛,玩起抓女人的游戏,抓到谁当晚就让她侍寝。
最后不小心抓了个五十多岁的老嬷嬷,这位国主自认君无戏言,当晚真的叫这位老嬷嬷留下来,第二早上,嬷嬷愁眉苦脸,哎呦哎呦叫唤着出来,让人猜不出晚上发生了什么。
就这么个人,荒淫到连个老奶奶都不放过。
幸好,王后是位集才华与美貌的奇女子,有治世大才,才干不让须眉,如果不是她,恐越国上下早就乱了套。
这位王后,听说是位绝代的佳人,国色天香。
…
“行了,不要再吵了!”
韦怀喝了一声,打断了手下们的争论。
韦怀道:“我多次告诫过你们,不可轻视雍人,他们国力之强,超乎了你们的想象!你们要知道,我们这里艰险的地形,不是什么阻拦越国开疆拓土的阻碍,是保护我国的天然屏障。”
“是!”众将连忙的答应。
但韦怀看得出,众人还是不以为然,他不由心底叹了口气,自己反复的告诫,可惜这些人根本听不进去,只能说悲哀。
弱小不是生存的障碍,无知和傲慢才是。
然后。
韦怀修书一封,将情况报告给了王都,也就是那位王后娘娘。
…
时间很快过去了十多天。
如今的虎荆关内,十分的热闹,几个山头都变得光秃秃的,树木都被砍伐殆尽。
营地里,木料高高的堆起,足够造出需要的攻城器械了。
只是,并没有工匠制造攻城器械。
又等了几天,徐去病带领八千的巫郡大军,还有白草关三千人马,赶了过来,汇合在虎荆关。
虎荆关一下子多了成倍的人,还有大量的马匹,随行的其他人员,顿时关内人满为患,吃饭住宿都是个大问题。
这时,李辰伐木的用意才显现出来,他下令在关外建起一座大营。
木料充足,人手也有,想修建大营也就不难了。
此时,将军府上,军将皆至。
李辰坐在正中,左手是徐去病、曹伟、郭良、博格乌、潘济。右手边是蔡北振、赵雄信、花骏达、邱让等。
这次目标要攻灭越国,李辰拿出了压箱底的战力。
李辰扫视一遍众将,心中难免感慨。
想当初,刚来巫郡的时候,手下才那么几百人,如今却已经有了二万多兵。算是初具规模。
万事开头难,军队有了强劲的骨骼筋脉,以后就是不断地添加人员,如同填充血肉一般。战力将飞倍速地增加。
这时,李辰干咳了几声。
堂上的众人立刻停止了交谈,看向了李辰。
李辰也不废话,直奔主题说道:“我军的兵马汇集虎荆关,断肠关守将,韦怀也会得知本王到了此地。韦怀很是小心,在越国的将领中,也很有本领和眼光,用兵还在鹿余之上。”
“并且,断肠关现有三万多的人马,还有险关的地利,我军强攻自然不可行,需要智取。你们可有什么计策,都说出来参详参详,如果可行,本王当记他的首功。”
说完,李辰的目光看向众人。
众将闻言,都相互的对视,觉得这是个不小的难题。
这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