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必死,还是要逃回来,这倒是鹿余的性子,好像没什么问题。
但韦怀现在已经不相信鹿余了,喝道:“将鹿余关押起来!我要此事报告国主,你将受到何等的处置,要看你的运气了。”
鹿余被押走时,还奋力的扭头道:
“韦怀,我犯下大错,以死赎罪也是应该,不过我要提醒你,外面的雍军一直不进攻,肯定有什么诡计,大概在故意的虚张声势,好让你不敢出关。而他们的其他人,正在趁机围杀我们出去的一万五千军队,你不要上了他们的当。”
鹿余很快被带走了。
但他的话,却不时回荡在韦怀的耳边。
韦怀本来也怀疑雍军有问题,大雍的寿王总共才一万七千的兵马,要是全部汇聚在断肠关,那他哪还有兵力,去歼灭绕道的一万五千越兵?
“不好,中了敌人的奸计了!传斥候校尉速来见我!”韦怀命令道。
一会儿,斥候校尉赶来。
“我问你,雍兵到底多少的兵力?”韦怀问道。
斥候校尉道:“大约有一万七千人左右!”
“你怎么确定的?”韦怀又问。
斥候校尉愣住,没想到自家主将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,于是回答:“将军,我等通过观察敌营的炊烟,还有沿途行军的脚印,旗帜,粮仓规模等等,合计算出来的,不会有错。”
“那可不可以做假?”韦怀又问。
斥候校尉道:“可以的,要是敌人故意的操作,确实能欺骗我等的查探的。”
韦怀不由攥紧拳头,他已经相信,自己中了敌人的计策了。
“该死,小看这个年纪轻轻的寿王了,把我一直瞒在了鼓里,他派出数千人的队伍,制造出假象,使得我不敢出关,简直没把我放在眼里。”韦怀怒声道。
斥候校尉明白过来:惊讶地道:“将军您的意思,敌军在故意地诱导我们,其实,他们老大的营地,仅有数千人!这实在是…”
“非常有可能,敌人就是在针对我的小心谨慎的性格,只能说,还真是有胆识啊!你有没有法子,探出敌军的真正兵力?我要绝对准确的!”韦怀问。
斥候校尉道:“那需要派出一队的斥候,潜入大雍营地去,这个法子很危险,去的人应该回不来了,但却十分有效。”
“你马上安排!告诉探营的死士们,叫他们不必担忧家人,自有我在!”韦怀吩咐道。
斥候校尉立刻下去布置。
当夜,约莫二十多人的斥候悄然靠近大雍营地,从几个方向逼上去。
夜色虽然给了他们一定的掩护。但雍军也在暗地里设了哨探。
发现有人影在附近晃动后,雍兵立刻发射连弩击杀。
这个时候,小型的连弩发挥了很大的作用,通过拉杆可以让弩箭快速的连发,越国的斥候侥幸躲过一支弩箭,可也躲不过后续的一连串。
不少的斥候还没有靠近大雍的营寨,就坠马死去。
而那些靠近了些的,还要加倍的小心,因为营中不时有巡逻的卫兵。
有四名越国的斥候摸到了大雍营寨的外围,他们没敢乱动,耐心地躲了起来,静等最合适的时机。
一个时辰后,来到了半夜。
大约一点多的时候,也是人生理上最疲倦之时,斥候观察清楚了巡逻队的规律,他们这才起身,悄然翻过栅栏,潜入了大雍的营中。
他们开始小心翼翼的查看。
当他们往一个帐篷偷窥,发觉看起来极大的帐篷里,其实才睡了二个人,空荡荡的。
斥候们接着又查看了好几个帐篷,都是如此。
一个是这样,可能是巧合,可各个都这样,那就很说明真相了。
几名斥候不敢马虎,又仔细查看周边一会儿,这才悄悄离开。
断肠关内。
韦怀一夜不眠。
凌晨时,就四个斥候返回,其余人的显然遭遇了不测。
韦怀问道:“打探的情况如何?”
斥候校尉回答:“将军,我们确实被雍军给骗了!他们的军帐里,并没有充足的士兵,是有意的在误导我们。据估算,他们应该只有六七千的兵力,斥候不敢靠近中央的帅帐,但已经能够推算,雍国的寿王并不在军营,那面王旗就是个幌子!”
韦怀听到真正的情况,气得瞪眼怒拍桌子:“魂淡!”
“将军,属下提议,马上派兵关,攻打雍军的大营!趁着雍军其他的人马还没有汇合,先将这只敌人彻底的消灭,总不能让我们的人白白的死了啊。”一名部将建议道。
话音刚落,一众的将领都喊了起来。
“正是,雍军才六七千人,我们是他们的两倍多,现在他们还以为骗住了我军,咱们发动突袭,就能杀一个措手不及。”
“韦将军,快下令吧!我们战死了一万五千多兵,其罪不小,要是不能将功赎罪,国主必然震怒,怪罪我们的!”
“…”
将府内,听到手下将领的进言,韦怀想了想后,最终点了点头。
身为关上的主将,任内有一万五千人的重大损失,虽说过错主要出自于鹿余,但国主可不会在乎这些细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