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辰眉头一挑,也大感意外,他没想到,越王变得这么懂事乖巧了,应该是真被吓到了,只要不死,怎么样都行。
这么看来,他倒是最合适当傀儡了,而且他就是越王,还没了更换的麻烦,由他来安抚越国百姓无疑方便的多。
至于对鹿余,鹿乐平说过的话,帮他们当上越国的王,这个嘛…李辰他不是不想,关键他又不是大雍的皇帝,实在做不了主啊,没办法不是。
这叫形势比人强,只能说鹿余和鹿乐平技不如人,或者说是蠢货。
接着,李辰对越王说道:“那你颁布王令,并取兵符送来,还有,整顿芦城的军队。那些征召来的百姓就解散了吧。本王然后和你一齐去王都!”
“殿下,那宁武关那边…”越王忍不住担心道。
李辰只说:“照本王的话去做。”
越王立刻不敢再多,准备去了。
一个时辰过去,越王带着骆泰来,还有万余多兵前来。
越王一见李辰,立刻恭敬地把兵符还有国书献上,道:“殿下,这是越国的兵符,再加上告知全国的诏书,您可以任意地调遣越国的兵马。”
他刚说完,身后的骆泰来拜倒:“末将骆泰来,叩见寿王殿下!”
李辰玩弄着兵符,道:“鹿乐天,你再下一份王令,通告全越国的子民,就说越国归顺了大雍,必须叫越国各地皆知。骆泰来,你去听从陆伯言的安排,将军马编入雍军之中,即刻启程,赶往王都!”
“是!”越王和骆泰来一齐应道。
事不宜迟,大军马上开拔。
王令也快马在前,昭告了越国百姓。
越国百姓得知归顺了大雍,难免会引起喧闹,议论纷纷,一些人感到了屈辱,生出抵抗的心思。但对不少人来说,其实也没什么,因为越国的历史上,归顺中原大国就是主旋律,算算年月,越国自立出来,也才三十来年,现在形势危急,重新投入大雍的旗下,也很正常。
并且,越王在这个国君都臣服了,大雍又会帮助,对抗安南国的侵略,真正铁了心想要反抗的,只是少数,掀不起风浪来。
数日后,李辰来到王都。
而此时,云破霆已率大军,抵达王都的北门外,只等造好了攻城器械,就要一举拿下王都。
雍军这时候赶来,让云破霆一惊。
他不会想到,越王居然不吭声地就这么归顺了大雍,自己一路杀过来,却是帮了大雍一个大忙?
如今,越国王都的兵马总共加起来有七万,云破霆仅有四万,还是攻打坚固异常的王都,怎么看都没可能攻破王都了。
云破霆没了办法,只好立即退出了二十多里,再做计议。
李辰没有入王都,在王都的城外扎营。
李辰自己的巫郡军不到两万,万一进了王都,被越王起了心思围杀,那自己就走投无路了。
立好营寨后,越王忍不住问:“寿王殿下,我们七万的大军,敌人才四万,远强于敌军,何不发动进攻,消灭了他们。臣想将云破霆的尸体挂在城头示众。”
李辰却笑着摇摇头。
“殿下,您是为什么不进攻呢?”越王再次地问道。
李辰脸色一沉,目光变得冰冷,扫向越王。
越王立刻觉得如坠入冰窖,遍体冰寒,身子忍不住地颤抖。他下意识地赶紧低下头。七万大军之中,五万都是越国的兵马,但他面对李辰,竟然无法生出反抗的勇气。
“罪臣错了。”越王忙恭敬地道。
李辰这才收回目光,道:“杀了云破霆又有什么用?越国如今的隐患,在于宁武关。只要夺回了铁门关,云破霆的四万人就是关门打狗,任由我们生杀予夺。”
越王也明白是这个道理,他这些日子,最挂念的,就是到底怎么夺回宁武关,但李辰叫他安下心,并没有说出如何的解决。
这时听到李辰的话,越王忙问:“殿下是要分出一部分兵力,急行军赶往宁武关?”
“现在才派军过去,已经迟了。本王得到探报,安南国后续的六万大军集结完毕,正向宁武关而去。”李辰道。
越王慌了,连声地恳求:“请寿王殿下救我越国啊!”
李辰笑道:“急什么,等捷报传来便是。”
越王愣了下,想到寿王之前的种种运筹帷幄,这么说,他早有所准备了?对了…雍军有四万之众的,如今这儿只有二万不到,还有人马去哪里了?
难道…去了宁武关?!
同一时间,宁武关外。
徐去病率领烈武卫、骁果卫、虎豹骑一路的急行军,赶到宁武关。
此时宁武关内,仅有安南国的四千守兵。
云破霆攻破宁武关后,急于表现,想抢在大雍之前攻下越国王都,夺得灭国的大功,所以他没有驻守宁武关,等待安南的援军抵达,而是不管不顾地南下。
按云破霆的揣测,宁武关附近已经多少的越军了,根本无力夺取宁武关,只留下四千守关足够。而后面很快会有援兵跟上,应该不会出现问题的。
这么想着,云破霆于是率领主力南下。
但云破霆没想到的是,越军是没有能力夺回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