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阳府人口五六万,听到雍军打过来了,百姓四散而逃,这次出兵有欧阳宾同行,欧阳宾生活在芒康道,十分熟悉这儿,让他随军正好合适。
当李辰准备强攻永阳府时,欧阳宾上前禀报道:“殿下,请让属下赶往永阳府,属下有把握劝说永阳府的守将投诉顺!”
“是么?”李辰一听有了兴趣,能招降当然比强攻来的好。
欧阳宾解释道:“永阳府守将得罪过安南的朝中贵人,是被贬到永阳府的,他如今对安南朝廷没有忠心可言。而且,这人看重私利,到了永阳府,就贪墨不少的产业,现在投降,对他来说是最好的选择,保住了家产不说,又不用冒生命的危险。”
“那看你的了,你也要小心。若能兵不见血刃取得永阳府,你当为首功!”李辰笑道。
欧阳宾点头地应下。
这是他投效李辰后,头一次的施展本领,必须表现的出色些。
当日,欧阳宾不带一个护卫,单独前往永阳府。李辰信任欧阳宾的能力,但仍有些担心。
从中午出发,一直等到了傍晚,永阳府的城门突然大开,只见欧阳宾和永阳府守将,以及郡守,还有众多的当地官员,走出城拜见李辰。
永阳府守将长得脑满肠肥,浑身都是肥肉,他一见到李辰,就跪下来,言之凿凿地说他就是中原人,一直在安南国忍辱负重,就是为了今天大雍的收复失地。
这家伙一开口,脸上的肥肉就不住颤动,让人好笑又鄙夷,一般人真没这个效果。
于是,初战大捷,还胜的不费一兵一卒。
李辰当即领大军入城。
当天,永阳府守将和郡守为了表达忠诚,将永阳府境内所有战马全都集中,共二千八百多匹安南好马,另外有九百多匹马驹,都献给李辰。
李辰现在正缺战马,必须笑纳。
次日清晨,巫郡大军出动,以永阳府为中心,向境内的四处出击,将可能有隐患的地方清理干净,同时通知陆伯言,带人过来接管永阳府。
而李辰则领兵继续地往北。
北面就是八钥府、犬丘府和林芝府三地,而此时,安南国的五万军也赶到,分出人马守卫三府,迎接来犯的巫郡军。
一片平原上,五万巫郡军安营歇息。
中军大帐内,众将齐聚,商量后面的出兵计划。
徐去病道:
“我军目前,是要拿下八钥府、犬丘府和林芝府三地,探马来报,安南五万军已赶到,再加上原本的兵马,八钥府就有两万兵,犬丘府内三万军,林芝府有两万六千兵。三府相隔远,正好连在一条直线上。”
“若我军全部去攻打八钥府或林芝府,犬丘府的人马就能及时地援救,若攻打犬丘府,那八钥府和林芝府也会随之增援。三地如同摆了个长蛇阵。击两头,中间来救,打中间,则两头围杀。”
“想要破掉敌人的阵势,办法莫过于分而击之,让他们首尾不能相应,只是。”
“我军五万的兵力,想要分兵,势必攻城的兵力不到两万,难以占据优势,并且又没有准备攻城的器械,想要分而击之,并不现实。”
徐去病将情况讲出来,众将听得沉思。
集中力量攻打一城不行,分而击之也不现实,那该怎么办?
徐去病看了一眼众人,笑道:“各位可有什么办法?说来听听吧。”
目光依次落在郭良、吕肃、沈庆之、孙镇恶、蔡北振、潘济等人的身上,众人都紧皱了眉头,没有说话。
有人当然也想到了些计策,但又认为自己的办法未必稳妥。
徐去病看向欧阳宾,笑问道:“欧阳宾,不如你先说?”
欧阳宾身为谋士,这时候发表意见足以引起众人的重视。
欧阳宾也不推辞,起身笑道:“正如大都督所说,八钥府、犬丘府和林芝府是天然的一字长蛇阵,如果三府能够紧密快速地配合,当然非常不好办。但实际上也是优缺点的,因为三府间的距离并不近,光是八钥府到犬丘府,就有二百里。”
“我们大可以利用距离来做文章,来一出声东击西。不过,想要洞察先机,那就必须了解敌军主将的为人性格,才能对症下药,达成咱们的作战目的!”
徐去病听了忍不住笑了,欧阳宾的想法,与他想的差不多,于是道:“欧阳宾,何不详细地说开来。”
欧阳宾直接走到地图之前,讲解了起来。
……
扶摧城中。
这次安南国的五万领军人物,名叫高各泰,他带两万军在扶摧城驻守,其余的兵马分派道八钥府和林芝府。
如欧阳宾推测的一样,他驻扎扶摧城,就是为了可以随时支援八钥府和林芝府。
这时,探马禀报:“报将军,雍军正向芝府前进!”
“情报准确吗?所有的雍军都赶往了林芝府?没有兵出其他的兵力?”高各泰问道。
探马道:“雍军派出了大批的斥候沿途的反复巡查,我等无法接近。”
高各泰挥了挥手,命探马再探。
这时,旁边的部将道:“将军,雍军攻打林芝府,这并不奇怪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