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爹镇守粤州多年,一向尽忠职守,毫无怨言,对大雍忠心耿耿啊…”
“就是因为你们忠的是大雍,而不是忠于他李建!李建如果是明君,他会认为你父亲忠诚,就跟本王很想要招揽你父亲一般。所以,本王的赌约,其实也算是一个阳谋,胜负不着眼于本王,也不着眼你父亲,而是李建…”李辰笑着道。
汪明心情复杂,片刻,咬牙道:“我赌就是了!”
汪明答应下来赌斗,剩下的事儿就好办了。汪明跟麾下的将领讲明,让他们带着士卒军投降。将校们开始还有些犹豫,大有宁愿战死,也不愿投降的势头。
但在汪明瞪眼的呵斥后,命令才贯彻了下去。
于是,三千五百名熊军将士,放下了武器,不做抵抗,任由锐膺卫把他们关押起来。
而营外待命的一千五百名熊军,李辰则让汪明领着他们,从哪儿来回哪儿去。
此间事已了,李辰才赶去大剑山,察看战局。
汪安钧的大军仍还在强攻,部队一点一点地向前推进,距离锐膺卫的本阵还有百来米。但这最后的一百多米,要付出的代价就远比之前高得多。而且,就算付出极惨重的代价,来到对方的主力阵地前,面对以逸待劳的锐膺卫,就真的可以取胜吗?
从战斗开始,此次的进攻就没有成功的可能。
但汪安钧的进攻,主要是吸引火力,他的胜负手,是汪明的袭营。
现在,汪明已告失败。
所以李辰命人在布料上写了信,用箭弩射入熊军的阵中,很快,书信送到汪安钧的面前。
“大人,从敌阵射来些书信,内容都是一样的,请过目!”手下递上了书信。
汪安钧一看顿时神情大变,两手死死紧抓写信的布料,良久没有回过神。
半晌,汪安钧才低低地喝道:“撤退!”
“撤退?”身旁的部将惊讶的重复,还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汪安钧点了点头道:“是,只能撤了!”
“可是大人,我军好不容易就要攻到敌人的阵地前了,为何这时候半途而废?”有将领忍不住叫道。
汪安钧脸色阴晴不定,只喝道:“别再说了,速速传令!”
“是!”众将不敢再吭声,照做去了。
接下来,鸣金退兵,熊军上下听到命令也是惊讶,但有军令在此,很快,全军开始有序地撤退。
有进攻的将领回来,忍不住询问:“大人,是出了什么事?忽然的退兵?”
汪安钧将信让众将一一观看,道:“看了便知。”
众将浏览过后,这才明白撤军的原因。
李辰在信中告诉汪安钧,汪明的袭营已经失败,三千五百名熊军被俘,李辰劝汪安钧早点撤军,免得白白增添了伤亡。为让汪安钧相信,李辰将汪明军手下的一些将校姓名都写在上面,还有别的熊军内情。
汪安钧看到这里,判断汪明的偷营确实失败,他再拼死地进攻又有什么用处?
只是汪安钧有些纳闷,寿王既然擒获了汪明,为什么又将他放了?寿王究竟想干什么?
但其中的原因,只有等汪明回营问个详细。
汪安钧退兵,回到了大营,监军赖武立刻来问原因,汪安钧也不隐瞒,讲述汪明偷营失败的消息。
赖武听了忍不住道:“汪大人,哪怕偷袭败了,也不该就此撤军啊。眼看相距敌人主力仅有百多米,完全能够放手一搏!”
这话激起汪安钧的怒火,他瞪着赖武道:“你可知敌军的防御多么强悍吗?光是强攻到关口初,损失都将多大?就算能够到达关口,与敌人肉搏厮杀,想拿下大剑山,熊军也必然元气大伤,那时,还有力量进攻巫郡城?!”
赖武被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,他咬牙道:“这是皇上的旨意,要不惜一切的代价进攻,快速夺取大剑山,进攻巫郡城!汪节度使,你是想抗旨?”
“我才是军中的主将,自有我来决断,你只是个监军!”汪安钧冷冷道。
赖武还想开口,见到汪安钧脸上的怒气明显,只好把话又咽进了肚子里,可胸腔已是满满的愤懑和恨意。
…
后面数日,两军待在营地,相安无事。
这时,旧的一年来到了最后一天,过了今天,就是新的一年了。
李辰没返回巫郡城,虽说府中有众多美貌的女子相伴,李辰也很享受其中。
但美色固然诱人,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,毕竟,权势才更动人心啊。所以,李辰留在了军营,和全体将士们辞旧迎新。
这是李辰穿越来过的第四个新年,时间匆匆,李辰也是唏嘘,竟然都来这儿四年了啊。
四年前,他还是孤身没有凭借,踏上了远赴巫郡的路途,而到现在,已经成长为一名了不得的男儿汉。
“庆之,传令下去,军中不得饮酒,但肉管饱,叫将士们吃个痛快!”
李辰对沈庆之道。
沈庆之听了大喜,拜谢道:“谢殿下!”
行军打仗的生活本就艰苦,李辰能让将士们吃上肉干,这待遇放眼天下,已经是首屈一指的了。如今更是能把肉当饭吃的吃饱,将士们无不是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