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下李青,从京城而来,见过柳山长,见过宋太守。”李辰回道。
不等柳山长开口,宋广崇先问道:“李公子可是皇室的一脉?”
李辰道:“回禀宋大人,只是碰巧也姓李,实不敢攀附!”
宋广崇又问道:“那你认得李从勋?”
“在下在京城当然有闻礼部侍郎李从勋大人之名,说起来按族谱,在下和李从勋大人是同族。”李辰不慌不忙地道。
宋广崇听到这些,就不在怀疑。李是大姓,天底下姓李的多了去了。京城更是官员极多,那个李从勋最近才调任礼部侍郎,如果不是刚从京城过来,压根无法知道这个消息。
而人群中的宋万眉头皱起,这家伙莫非真的来自京城,不是什么反贼?黄贵金虽然有勾结叛逆的迹象,但跟这个青年无关?
柳山长等宋广崇问完了话,才对李辰说道:“李公子一表人才,难怪能够做出那首‘凉州词‘来,今日书院收录的诗集中,老夫想将此诗列在第一,李公子可有意见?”
李辰笑道:“多谢柳山长成全!在下从京城来到姑苏,早就久仰鹤山书院的大名,专门前来观摩学习的。拙作被柳山长收为首位,是李某人的荣幸。”
见李辰神态自若,不卑不亢,柳山长越看越欣赏。又问:“请问李公子拜在何人的门下?可愿意留在鹤山书院读书!”
听到这话,很多年轻人都流露出嫉妒羡慕的神情,不需要柳山长明说,但他肯定动了有收徒的念头的。能拜在柳山长的门下,以后的前程必是一片坦途,飞黄腾达指日可待。
李辰笑了笑,大家都以为,自己可以依仗柳山长的名声来获得利益。其实,李辰如果拜了师,真正沾光的人该是他柳山长。
坐在自己的书院,收了个弟子,结果成了帝师,天底下还有比这个更赚的买卖?
李辰刚想拒绝,何尚清却起身道:“外公,凉州词确实是惊艳至极,可见李公子的学识过人,现正好临近年关,今天又是诗会,不如请李公子眼下再作一首,好让我们都瞻仰下李公子的风采?”
见自己的外公动了收徒的念头,何尚清立即阻拦,想让李辰当场地作诗,如果做的不如凉州词,或者作不出,就会趁机落井下石,让他出丑,那拜师什么的自然不会再提。总之,说什么都必须大肆地讽刺他一顿,报此前被踢一脚的大仇。
听到何尚清的提议,殿中的年轻学子们纷纷地响应。在众人看来,想拜入柳山长的门下哪里有那么容易,光凭凉州词可不够,天知道到底是不是你写得,有没有冒充。
这时,柳山长看向李辰,笑问:“那李公子可愿即兴作诗,说不定给今年的诗会增添不小的光彩。”
“对啊,我们也等候着李公子的佳作呢!”就连一些持重的儒生也笑着道。
更有胆子大的少女鼓起劲:“李公子加油!”
清脆悦耳的女声响起,气氛一时间更加的热闹。
既然这么多人想观赏自己的窃诗,那就让他们开开眼界好了,便问柳山长:“请问今天的主题是什么?”
柳山长回道:“这次诗会的题目,由宋大人亲自定的,如今叛贼进攻江南,我等读书人当懂得忠义的道理,为国效力,今天的主题,就是‘战’字!”
李辰听了感到好笑。大军兵临城下,真敢指望这些读书人吗?恐怕在座的各位跑得更快,在一堆文人中间宣扬为国效力,总觉得不太对。
“李公子,你可要先构思一会儿?”柳山长问道。
何尚清道:“外公,我看没那个必要!李公子身怀大才,做一首诗那不是随随便便就来?李公子,你说是不是啊?”
李辰点了点头,笑道:“何公子真是了解在下,确实,我已经想到了。”
“啊?!已经想到了!”何尚清面容一滞。
在场的众人也被李辰的才思敏捷给震惊到了,发出惊叹:“这么快啊,这才多大的工夫?”
“一句话的时间吧!”
“我还在琢磨诗题呢,他就已经有了诗作?差距太大了吧!”
“先别急,这么短的时间,就算有,水准也不会高的!”
“…”
李辰的神速,让所有人惊疑不定,就连那些年长的儒生都不以为然地摇头,觉得这个年轻人太沉不住气,高看他了。
何尚清这时候也讥讽道:“李公子,才几个呼吸间,你就出诗了?那好,就算赶不上凉州词的水平,起码不能太差吧。总不能书院的诗会还不如怡园诗会,让你瞧不上眼?”
李辰懒得搭理这货,今天老子属于微服私访,随便地玩玩儿。将来老子亮明了身份,像这等的东西,拖出去杖毙完事儿。
柳山长怒喝:“何尚清,住嘴!”
他没因为何尚清是自己的外孙就纵容他,反而觉得这个外孙的心性需要磨练。
何尚清不敢忤逆外公,只好听话地坐下来。
柳山长又指了指一旁的笔墨纸砚,对李辰和蔼地道:“李公子请!”
李辰也不客气,走到书案前,拿起笔就写。
殿内的人们都十分的好奇,一个个伸长了脖子,想看看李辰会写下什么诗句,那些有资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