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果酒吧。
厉墨琛一出现，那些混混就自动让开了。
这张脸果然是成江市行走的名片。
姚婧仪喝得不少，神色迷离，“来啦？”
“我说过了，你来是做生意的，不是玩的。”厉墨琛没什么情绪起伏，像是在跟无关的人交代无关紧要的事。
姚婧仪笑道，“我千里迢迢为了你回来，你这样对我，我会伤心的。”
“你说这话连你自己都不会信。”厉墨琛说着，给吴宗泽使了个眼色，“扶她起来。”
“不要，我还想喝。”姚婧仪说着就去拿旁边酒瓶。
厉墨琛抬手看表，已经在这里浪费很多时间，有人该不高兴了。
“那你喝，吴宗泽，你负责把人送回去。”
“哦……好吧。”吴宗泽不敢惹，厉墨琛不停看表，他知道厉大总裁的耐心快耗光了。
可姚婧仪却只是把酒杯不轻不重的放下，声音不大，但有点刺耳。
“厉墨琛，过了。”姚婧仪转动着酒杯，“厉墨琛，你的态度有些过了。”
姚婧仪是混血面孔，身材又好，这副神态坐在那很难让人不注意。
“虽然当年为你挨那重重一脚，是我心甘情愿的，可我不明白，你怎么对我像仇人一样呢？”姚婧仪说着委屈的事，可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，她总是情绪稳定的超乎常人。
厉墨琛默不作声，他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，为什么对其他所有女人的控诉，他都能左耳朵进右耳多出，唯独夏乔安说什么，他都要往心里去。
比如作为苦力搬箱子。
厉墨琛淡淡道，“姚婧仪，这些年我还了多少，你该清楚。”
姚婧仪对这个答案没有过多意外，“噗嗤”一笑，“我喝多了说的醉话，你还认真起来了。”
厉墨琛抬步往外走，“没酒量别喝。成江要是待够了我安排人送你回去。”
“赶我走呀？我还没待够呢。”姚婧仪笑笑，忽然面色有些惨白，她捂着肚子弯下腰来。
吴宗泽连忙上前扶住了，“怎么脸色突然这么难看？嘴唇都泛白了？”
姚婧仪这时还开着玩笑，“厉总要送我回去，吓的。”
“开啥玩笑……喂，墨琛，来搭把手啊。”
厉墨琛半个身子都快出酒吧了，回头见姚婧仪的脸色确实不太好，还是返回了。
“你没事吧。”
“肚子疼，太疼了。我觉得我需要去医院。”
厉墨琛看她并不是装的，指挥吴宗泽把姚婧仪背到车上，一行人去了医院。
医院走廊上。
厉墨琛给夏乔安发了条信息，“睡了？”
很好，没有红色叹号，看来她还挺乖的，没有偷偷再拉黑。
没有回复。
夏乔安第一时间看了手机，这两个字的意思，是他大概率不回了。
不回来，还有什么必要回信息？
厉墨琛正要发信息解释下今晚可能会很晚回去的原因，医生过来了。
拿着刚刚出的结果，“你是病人家属吗？”
厉墨琛这才发现，吴宗泽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，只剩他一个人在这。
“她朋友。”厉墨琛道。
“不管是家属还是朋友，你们对她的关心都太少了。”医生连连叹气。
她举起片子对着走廊灯光，“你看，她子宫积液都这么多了，子宫受损太严重，是年轻时受过什么创伤吗？”
厉墨琛没有言语。
医生道，“她这个情况，想要要孩子，几率微乎其微，除非有奇迹。而且子宫脆弱到，只要受到外界刺激，就会痉挛，严重的痉挛，那种痛感跟子宫膜异位症差不多，能达到七级疼痛。别人的异位症最多一个月那么两三天，她这个几乎随时随地，受到刺激就会痛。”
半晌，厉墨琛道，“哦。”
“哦？”医生扶了扶眼镜，“你就只是个哦？生孩子的疼痛能达到十级，这个是七级，你就只是个哦？”
“我不是医生，你是。”厉墨琛嘴上没饶过谁。
医生一堆话噎在喉咙里，“你……哎。我跟你讲，你以后对她好一点，多关注一下她的饮食，少喝酒啊什么的，再这么下去，她的身子就要废了。这么年轻漂亮，多可惜。”
“你去嘱咐她比嘱咐我有用。”厉墨琛实在不喜欢医生这么聒噪，他都已经说是朋友，而不是男朋友，向他交代这么多干什么？
对了，夏乔安睡之前吃药了吗？
病房的门开着，姚婧仪安静的看着灯光，听着二人之间的对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