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大郎和熊二郎这番话明显是在阴阳怪气戚家,戚白面无表情地走出来看了一眼,王秋霞气不过,刚要怼上两句,就被戚白给拦下了。
“娘,不打紧,不必和他们一般见识。”戚白径直关上了小院门口,并不打算和这种人一般见识。
显然,桐花也是这个意思。
这漫山遍野都是好东西,戚家从来都没有说过旁人不能进去的话,只当是善意的警告,若是有人不放在心上,这和他们也没多大关系。
郑大郎和熊二郎得意洋洋了一会儿就走了。
没对戚家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。
而郑大郎和熊二郎得意洋洋的走了,估计下一步就是去镇子上卖掉分账。
关上小院门,王秋霞气得说了两句,戚白淡淡道:“那是捡来的,不是猎的。”
全家都是一愣,王秋霞小声问:“咋回事?”
戚白:“那血颜色不对,如果是猎的,肯定是新鲜的,但看那个颜色,明显已经是死了两天左右的了,所以我说是捡的。”
“哈!”王秋霞简直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“捡来的还好意思这么得意!”
戚白:“也正常,他们肯定是觉得上一趟石头山就能捡到宝,猎到什么东西也就不难了。”
桐花摇头:“当真是无知。”
“是无知,不过和咱们没什么关系。”戚白笑笑。有些话他是没说,从前他也劝过很多人,但总有一些觉得自己命大的,不听劝,真上去两三回也就老实了,压根不用管。
戚家也的确不想管,各自又去忙了。
但世间的事有时候就是这么的邪门,或许连戚白自己可能都没有想到,那两人都不用等到真正进山遇到大家伙,在路上的时候好运气就用到了头。
又过一日,桐花去摆摊的时候才听见乔氏神神秘秘靠了过来:“你可听说了?”
桐花还没反应过来:“听说什么了?”
“郑家和熊家的事啊!”
桐花有些懵。
见她还蒙在鼓里,乔氏来了精神,“也难怪你是不知道了,我估计熊家现在都闭门不出,说不定都准备跑路了。”
桐花一听这话,实在是吃惊,追问了两句,这才知道了昨日发生的一件事,昨日郑大郎可真是个贪心的,明明是白捡来的鹿,在镇子上面卖了还不够,非要跑到县城去卖。熊二郎有些不愿意,但是耐不住郑大郎的劝说,一定说在县城上才能卖到大价钱,于是就鬼迷心窍和他去了。
这下好了。
去的时候还美滋滋的,但是谁能想到县城这两天忽然来了一对难民,县城遇了一场暴乱,这暴乱动静不小,好多衙门的官兵都出动了。
这些难民堪比土匪,而且知道哪里有钱。郑大郎卖了鹿得了钱,拉着熊二郎就去了赌场,正好遇见难民抢劫。
郑二郎拼死护着银钱,这不,就在暴乱之中直接被人给打死了。
桐花睁大了眼:“打死了……?”
有那么一瞬间,她又以为是听到了董厨子的消息,但显然这一次并不是,是郑家的,是那个前两日还在自家坐了坐,前个儿还洋洋得意炫耀的郑大郎。
一个活生生的人,就这么又被打死了。
乔氏也是十分唏嘘:“这谁能想到啊,说没就没了人,我还没和你说完呢,熊家的当时和郑家的都在,但是熊二郎应当是吓傻了,转身就跑了,郑大郎一开始还有得救,就在后面死命的喊,但是熊家那是真的怂啊,拔腿就跑,头都不带回的,那没人搭救郑家啊,人直接就没了……”
桐花都无语了:“熊家的都没想着去报个官?”
乔氏:“还真没有,要不说那熊家的怂呢,现在郑家的人就因为这事在找熊家的闹呢。”
“闹啥?就怪当时熊家没管郑家?”
“可不么,都在说熊二郎这个人实在是不行,见死不救。我看啊,熊家这下是要被唾沫星子给淹死。”
桐花也实在是有点无奈,摇了摇头:“是做得有些不地道了,好歹报个官也好。”
“可不是么,官兵好久才赶过来,人当场就断气了,现在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,而且更要命的是,听说熊家还把卖鹿的钱给拿走了,你说这……”
桐花张大了嘴,实在是有点难以置信,这个时候她们刚收摊,就看见郑家媳妇带着人气势汹汹朝八里村去了。
一个在三里村一个在八里村,原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,但看郑家这个架势,一群人,怕是整个家里都出动了,恐怕是势必要从熊家那边讨个说法。
桐花也待不住了,径直就回了家中,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全家人。
戚家小院听到这个消息显然也很震惊,王秋霞愣了好一会儿,之后才回过神来,“有时候简直都没法说这些事情,你说这是不是就叫报应啊?”
桐花摇头:“这叫自作孽,说是报应好像还显得和咱们家有关系似的,但实际情况是一点儿都没有,娘说呢?”
“这是肯定的,和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”
“所以咱们也别想了,我估计熊家和郑家这下有得闹了。”
……
郑大郎那个性子,他媳妇就不是个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