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此处是神圣之地,反而觉得十分邪乎。
百里昭将绘制好的皇宫地图交给了姜念薇,这才将打探到的事情告诉了姜念薇。
姜念薇轻声呢喃:“女子的声音……奇怪的味道。”
百里昭说道:“下次若是有了机会,我可以试着进去一趟,查看一下里面的情景,如今我只知道,其中必定关着不少女子,你所说的那名叫采苓的女子,也一定在其中。”
摘月楼这个地方,不止宫中之人噤若寒蝉,就连陈公公也是讳莫如深,想必他一定是知道内情的。
姜念薇若有所思:“你父皇都不让别人进去,又怎么会让你进摘月楼?必须想个办法,让你父皇主动让你进去。”
……
傅国公痛失爱女,大受打击,竟然在上朝之时,严厉痛击魏暮羽。
百里昭也在暗中打点一切,让将近一半的官员弹劾魏暮羽的行径。
傅国公跪在大殿之上,字字珠玑,声声泣血:“陛下,臣膝下仅此一女,视若珍宝,却未曾想,自她踏入魏府门槛,便步入了无尽的苦海。魏暮羽,非但阻断了她归宁省亲,更将骨肉分离之痛,强加于臣等之身,令老臣余生,皆在无尽思念与悔恨中煎熬,小女身体向来康健,如今骤然离世,肯定和魏暮羽拖不了干系,望陛下明察啊!”
百里敬尧面色淡然,眼中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倦意,他轻启薄唇,语调中带着几分慵懒:“爱卿此言,莫非是在揣测朕意?须知,这桩姻缘,乃朕亲自赐下,意在结两姓之好,岂容轻易置喙?生老病死,世间常态,非人力所能全然驾驭。此事既已定论,便无需再议。卿若执意纠缠,朕恐不得不深思卿之用心,是否另有所图。”
“陛下,微臣不敢!”
百里敬尧眉宇间透露出不耐,轻轻一挥手,“不敢就勿要多言,京城繁华之地,每日里因疾患缠身的女子数不胜数,何以偏生在你女儿之事上,便妄言成了一场图财害命的阴谋?”
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思管这些琐事,魏暮羽是慧贵妃的侄子,慧贵妃如今正受宠,他怎么会因为傅国公的女儿坏了自己的大事。
百里敬尧这些举动倒是让不少老臣心中大为失望。
这一年来,陛下时常喜怒无常,性情变得捉摸不定,朝堂之上的决策愈发显得敷衍与漫不经心,时常流连在慧贵妃之处。
大盛频发各种灾害,民间疾苦,可皇宫之内非但没有丝毫节制,反而大肆征用国库的钱财,建造摘月楼。
众人心知肚明,百姓心中所求的,非是那虚无缥缈的神佛庇佑,而是能够温暖饥寒、抚平创伤的实实在在的粮食与安宁。
而且近日来,京城中不断有人传闻,天灾频发,乃是上天降下祸事,提醒君王。
但百里敬尧显然没有将这些当成一回事,严令禁止讨论这些事。
明面上虽然没有议论,可是私下里大家依旧议论纷纷,堵不住悠悠众口。
傅国公失望而归,“陛下,陛下……为何会变成这样?”
正当他心中难过之时,却有神秘人约他在酒楼一叙,说是能为傅思雅报仇雪恨。
傅国公虽然心中怀疑,却还是打算前去一探究竟,以防万一,他叫上了傅容瑄一同前来。
京城最繁华的百花楼,门口食客络绎不绝,傅国公在小厮的引领下来到了一处华贵的包间处。
门扉轻启,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鼻而来,两人走入包间之中,才发现约他们相见的不是别人,正是带着半张面具的煜王。
“未曾料想煜王殿下亲临邀约,老朽惶恐”
傅国公正要跪下,却被百里昭扶起,“礼数之外,更重心意,今日酒楼小聚,意在避人耳目,国公大人请随意落座。”
傅家与煜王府一直以来并没有交集,不知为何,煜王会邀请他相见。
“傅国公肯定疑惑,我为何会让人传那样的话?”
“老臣确实不知。”傅国公如履薄冰,就怕煜王是陛下派来试探他的。
他们国公府落魄了,手中并没有实权,若是为了增强势力,与傅府相交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。
百里昭眸光深邃,缓缓续道:“傅国公可知宫中所建的摘月楼?”
“老臣当然知晓。”
其辉煌背后,实则是百姓血汗之累积,金银珠宝之堆砌。
建成之日,非但未带来喜庆,反添了几分不祥之兆,更有工匠数人,神秘失踪,至今下落不明,实在是扑朔迷离。
“我想与傅国公合作,调查摘月楼之事,我已有些眉目,但是需要傅国公你的人脉关系,此事也关乎,是否能除掉魏家的势力。”
……
待一切事宜谈妥,已至亥时,天色已晚。
傅国公已经答应相助,他虽然没有实权,但是朝中老臣,资历深厚,人脉众多,原本也不想参与到党羽之争,但目前的形势下,他不得不站队。
陛下如今已经偏袒至此,他们一家子早晚要被魏家害死。
而且他也想魏暮羽能够付出应有的代价。
……
魏暮羽每天都会来到傅思雅的坟前喝酒,喝醉之后便倒在墓碑旁。
慧贵妃见原本意气风发的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