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这么客气的。”姜思雨想推辞,韩母却已经将这些包子装好,塞到了她的手中。
“若你能时常抽空,来陪阿秋坐坐,听他絮叨几句,那便是我们母子俩最大的福气了,阿秋这孩子,身子骨弱,平日里又少言寡语,交心的朋友更是寥寥无几。他大哥为了家计,常年在外奔波,我这做母亲的,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,总盼着他能多些欢笑,少些孤寂……”说完她便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泪。
姜思雨连忙宽慰道:“放心伯母,以后我有空便会来找阿秋。”
韩秋听到母亲的话,用尽力气高声喊道:“娘,不要说这样的话,我好得很,咳咳。”
“阿秋,没关系的,每次和你聊天,我都感觉获益良多,以后我还会来的,只要你们不嫌弃我麻烦就好。”
韩母听到这句话,顿时转悲为喜:“不会的,怎么会呢?”
姜思雨离开之后,韩秋便埋怨道:韩秋轻叹一声,转而向母亲温言责备:“娘亲,您怎可如此言说?姜姑娘的意愿,自是她心之所向,我们岂能强加?她的来去,皆是缘分使然。”
“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,你喜欢人家。”
韩秋闻言,脸色更添几分苍白,“请勿再妄加揣测,孩儿之心,实难言尽。”
“阿秋,你这个样子,娘也不指望你能娶妻生子,只是希望你喜欢的姑娘能多来看看你,娘只愿见你展颜欢笑,如此,娘的心便也宽慰了。
“若不是有着这从出生就带出来的弱症……是娘害了你啊。”
“娘,不要再说这样的话,我从来没有这样认为过,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您能生我出来已经受了苦,我又在怎么会怪你呢?”
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身体不争气,小姜姑娘有才华,却也不是他可以肖想的人,唯有衷心祝愿她能展翅高飞,实现心中所愿。
而他,只能这样缠绵病榻一辈子了,只是苦了自己的母亲。
……
姜思雨回到城中,不料街景异于往常,一队队士兵严谨地巡逻,对过往的女子逐一盘问,气氛中弥漫着一丝不寻常的紧张。
姜思雨心中生疑,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,穿过熟悉的巷弄,直抵小院。
推门而入,只见母亲正忙碌于案牍之间,双手慌乱地收拾着细软,眼中满是焦虑之色。
"娘,这是怎么了?为何如此慌张?“
“方才县衙差人传来急讯,说是皇上下旨选秀,凡城中未婚女子,皆需前往府衙登记造册,以备皇家采选。”
姜思雨觉得奇怪,“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,我们又不是良民?”
他们是被流放到此的罪臣亲属,应该不在采选的名列之中。
景卓恰逢此时回来,关好了大门,匆忙说道:“他们才不顾什么良民不良民,但凡稍有姿色的女子,皆难逃厄运,被强行掳去,为今之计,不如暂且随姨母避至岛上,静待风波平息”
可是再过几日,就要进行乡试了,姜思雨不能就此耽误。
景秋蝶见她如此,便询问道:“你是还有什么顾虑吗?”
“娘,女儿志在乡试,不愿错失此番良机,但亦知安危为重……或许,我可另寻他法。”
言罢,她迅速取来笔墨纸砚,铺陈于案。
她从小过目不忘,只要看过一次,便会模仿那人的字体,看过的文书也是如此。
刚写好,外面已经响起了“砰砰砰”的敲门声,如同不祥之兆,骤然打破了室内的宁静。
“速速开门!官家例行查访,确认宅内可有待字闺中之女。”
门扉已不堪一击,被一股蛮力猛然踹开,带起一阵风尘。
为首者,乃是一位身着华丽官服,神情威严的花鸟使,
“为何拖延至此方开门扉?莫非意图违抗圣意?”
三人跪倒在地,景卓临危不乱的说道:“大人明鉴,我等岂敢有丝毫怠慢圣意之心?”
花鸟使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,扫过三人,最终定格在姜思雨身上。
她容颜清丽脱俗,还没有梳妇人的发髻,又直接扯下了她随身携带的护身符。
大盛女子的护身符中,一般写有生辰八字,花鸟使看了一眼,细细端详,唇边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。
“此女,面相清丽,八字亦与宫中无碍,甚好,来人将她带走吧!”
“大人且慢!”她上前一步,目光直视花鸟使,没有丝毫畏惧,“民女斗胆,记得我大盛律法有云,凡已许配人家之女,皆不在采选之列。”
花鸟使冷笑着答道:“哦?你已有婚约?此事非同小可,可有凭证?”
姜思雨拿出了婚配的文书,花鸟使狐疑的接过,这是县衙发放的统一格式,按照字体上来看,确实不像是伪造的。
“来人,检验一下真假!”
随即便有侍从上前,接过文书,细细审视起来,一番审视后,他恭敬回禀:“大人,此文书确非伪造之物。”
花鸟使若有所思的看着姜思雨,却见景卓上前又递上一包东西,“此乃我等一番心意,特来孝敬大人,望大人笑纳。”
花鸟使的面容终于缓和,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微笑,轻声道:“罢了,今日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