皆知其门风清正,家教森严,如同朝野间一股不可多得的清流。
他与卫宇,亦是多年故交,深知其品行高洁,故而推想其子,定也是继承了那份风骨,
卫松寒本来只想来看看景卓的情况,没想到竟然有了意外之喜,也难怪景卓会收集李家的罪证,想必这里面也有姜衍的手笔。
如此,心中对她的怀疑也消散了一大半,而且他想寻找的人似乎也不在这里。
桌上摆设,虽不过几碟家常小菜,却皆是海岛独有的珍馐美味,寻常市井难以企及。
“卫大人,此地为海岛,物产自是别有一番风味,尤以海鲜为最。”
确是鲜美异常,非亲尝不知其妙。”他赞叹道。
用完膳后,卫松寒逗弄了一下孩子,他觉得自己与这两个孩子甚是有缘,不禁问道:“这两个孩子都叫什么名字?“
“回大人,这两个孩子,一个叫欢儿,另一个唤作愉儿。”
“欢愉……真是好名字啊。”
卫松寒轻声赞叹,心中暗自思量,这世间万般繁华,终不过是为了那一份简单纯粹的快乐与欢愉。
二字虽简,却道尽了人生最真挚的追求。
“怎么不见他们的娘亲在哪里?”卫松寒说出了心中的疑惑。
按道理,孩子应该是有自己的亲生母亲来照顾的,可是从头到尾,他都没有见到有类似母亲的女子出现过。
景卓没好气地回道:“她死了,双胎本就凶险,难产而死。”
“景兄,此事我确是不知,言语之失,望请海涵。”
“现在你知道了。”
或许这就能解释,景卓为何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,卫松寒现在也能理解了。
他没有找到想要找到之人,也只能无功而返,崖州的事务,还需耗费一段时日处理,他必须赶紧回去。
原本,那些莫名出现的水寨义士,他还想周旋着将他们留下来,谁知李乾稍有颓势,他们便立刻收工走人,正是紧迫之时,他们也没有办法派兵力前去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群人坐着船离开。
但既然能协助他们打败李乾,也没有趁机对自己一行人下手,想必也是一群有识之士,虽然那群人匪里匪气的。
卫松寒接下来的任务,便是肃清李乾的余党,肯定还要留在崖州一段时日。
他有的是机会可以见到景卓,有的是时间可以查明他身上的秘密。
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,他对景卓越来越在意了。
卫松寒离开之后,景卓才松了一口气,看样子,他并未发现什么异常,只是卫松寒肯定没有死心。
说不定还会来这里寻找自己,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,或许,是时候离开这里一段时日,随母亲一同回林州。
景向雪却有担忧:“孩子尚未足月,达到林州需半月有余,还是过段时日再去吧!”
景卓也拗不过她,只能勉为其难地暂且留下。
但崖州是万万不可再回去了,先留在岛上,是目前最好的抉择。
回去的卫松寒亦是夜不能寐,他一闭眼,就能看到景卓浮现在自己眼前,耳边还萦绕着两个孩子的啼哭声。
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,对一个人如此在意,无法忘怀,甚至影响到了日常处理公务。
最令人在意的是,那还是一名男子。
这是恪守礼节的他最无法容忍自己出现的情况。
……
京城,傅家。
傅容瑄一回来,便听闻了安宁侯府上门退亲的消息。
“怜雪要退亲,这怎么可能?”
“我也觉此事颇为蹊跷,故而未敢擅传,只道是待你归来,共商对策。”
“亲事我绝不放弃,此番前往冀州,不过是为公务所累,片刻未敢忘记心中所系,如今,我即刻动身前往安宁侯府,定要问个水落石出。”
傅容瑄一到侯府,就被冷诗芸拦在了门外,“傅大人,小女近日身体微恙,需静心调养,若您此行乃为退婚之事而来,大可不必惊扰怜雪,一切事宜,由我这做母亲的代为处理即可。”
“伯母言重了,容瑄此行,非为退亲之事怜雪与我,早已心心相印,两情缱绻,此情此景,又怎忍心提及半分退却之意?望伯母明鉴,容瑄对怜雪之心,犹如磐石无转移,定不负此生之约。”
他语气诚恳,说得又情真意切,很难让人不动容。
“当初伯母肯定是误会了什么,前段日子只是因公务出差,绝非有意冷落,更无逃避之心。”
冷诗芸轻叹一声,她知道,傅容瑄是个好男儿,可她更担忧的女儿受到委屈。
“傅大人,您的人品才华皆令人钦佩,但此事,恐怕已是覆水难收,您的心意,我代怜雪心领了,至于聘礼,我稍后会亲自安排人送回,以表歉意。”
傅容瑄急切地说道:“伯母,请允许我再见怜雪一面,让我亲口向她解释清楚,或许我们之间还有转机,我愿倾尽所有,只为换得她的谅解。”
冷诗芸摇了摇头,“已经没有必要了,你还是速速离开这里。”
她如今也只能快刀斩乱麻了,免得日后两人都痛苦。
傅容瑄似是明白了,原本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