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一种近乎纯真的傻笑。
“滚开,不要碍事!”百里赫心中焦急,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急躁,他猛地一抬腿踢了他一脚。
而那位大汉的脸上竟泛起了孩童般的委屈,眼眶迅速泛红,泪水不争气地滑落脸颊,哭声响亮而又突兀,在这狭窄的胡同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“赫儿,不要与傻子一般见识,我们赶紧离开这里。”
两人终于又躲过了一次追捕,百里赫疲惫不堪地从躲藏的地窖爬了出来。
甫一出世,便见那呆立原地的傻子。
目光触及百里赫的瞬间,傻子一把拽住他的衣袖,声音中带着执拗:“你,赔我麦芽糖!”
百里赫心中本就积压着层层怒火,此刻被这突如其来的纠缠搅地更是心烦意乱。
他瞪视着眼前这位不知变通的傻子,语气中满是不耐烦:“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傻子,区区一份麦芽糖,值得你这般纠缠?快走,别在这里给我添乱!”
傻子却似生了根一般,倔强地摇了摇头:“我不走,除非你赔我麦芽糖,我才肯离开。”
百里赫仿佛被一股无名之火点燃,双目圆睁,对着眼前的壮汉便是一顿拳脚相加,言辞间满是轻蔑与愤慨:“就凭你这痴傻之人,也妄图威胁我,欺凌于我?”
那壮汉身躯魁梧,却似稚子般纯真无邪,口中反复呢喃着母亲的教诲:“娘说,不能随便打人。”
“我管你娘如何教导!”百里赫怒不可遏,言语间愈发刻薄,“你既是个傻子,你那娘亲怕也是个神志不清的疯妇!”
傻子一听到这话,再也不忍气吞声,站起身来,两人扭打在了一起。
恰在此时,文秀婉闻声而来,手中紧握一根粗长的木棍,眼神冷冽,未有多言,便狠狠地将木棍挥向了正处于激斗中的傻子。
“滚!快给我滚!”
那痴儿缓缓转身,脸上挂着因突如其来的暴力而涌出的泪水,痛楚让他呜咽起来。
“好疼……我要找娘亲……”
百里赫怒不可遏,一把夺过旁边的木棍,毫不留情地朝他头顶挥去,几下重击之下,痴儿的额角绽开了血花,顺着脸颊蜿蜒而下。
在他心中,这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痴傻之人,背后定无依傍。
百里赫此刻正需一个出口来宣泄胸中愤懑,加之官兵已远去,文秀婉终是未再出手阻拦。
傻子被打得遍体鳞伤,文秀婉说道:“行了,不要打了,出了这样的事,这里也不安全了,我们必须搬离这里。”
两人离开之后,那傻子擦干了泪水,慢吞吞地站起身来。
百里赫与文秀婉离开的时候,终于再也没有见到他的踪迹。
狗儿一边走放声大哭起来,“欺负我,娘不在,有人欺负我!”
宇文隆正焦头烂额地找他,总算在大街上找到了浑身是血的狗儿,没想到他竟然被打成这个样子。
“你?你去哪里了,怎么搞成这个样子?”
“想吃麦芽糖,娘不让。”他委屈巴巴地红着眼。
宇文隆终于明白了,他这是想要出去买糖吃,结果走丢了。
“以后要吃糖,我给你去买,现在我带你去医馆处理一下伤口。”
狗儿虽然是个傻子,但从他的言语中,宇文隆依稀推辞出了整个过程,他被一对母子给打了。
“他有娘,我没娘,他欺负我。”
“好了,没关系,哥哥我帮你欺负回来。”
还好狗儿皮糙肉厚,大夫检查过后说是受的都是皮外伤,只是破了皮,出的血多了些,看起来恐怖。
“这母子两个真是心黑,连傻子都不放过!狗儿你还记得他们住在哪里?我去狠狠教训他们一顿!”
狗儿迷茫地摇了摇头,“不记得。”
宇文隆无奈,“罢了,罢了,我会通过你所说的细节找到他们,我找人是最厉害的,只是你啊,以后几日便待在府里疗伤,不准再出去了,不然你娘亲可要着急了。”
“我,我听话,不要告诉娘。”
宇文隆几副药,将狗儿送回了府里,“以后你们都好好看着他,出了事情,拿你们是问啊!”
”不会了,不会了。”
宇文隆转身便根据狗儿的断断续续的描述,在胡同里到处游荡着。
正巧遇到文秀婉与百里赫搬离这里,他们打算藏在一个更加隐蔽,官兵也找不到的地方去。
“这两人看起来确实眼熟,倒是像狗儿描述的人。”
宇文隆见过太子,却没有见过皇后,见过通缉画像,但画像与现在眼前落魄的人长得又极其不一样,他一时间没有认出来。
但看着两人鬼鬼祟祟的背影,逃离的小院子里还有根带血的木棍,心中便觉得欺负狗儿的大概便是这两人。
文秀婉一听到动静,便立马让百里赫从狗洞逃走,自己则是留下来周旋。
宇文隆跳下围墙的时候,只剩下文秀婉一人了。
“是不是你们,欺负了一个路过的傻子。”
文秀婉初以为来者是官府之人,未料竟是那痴儿背后寻仇的势力。
“这位壮士,怕是您误会了,我等皆是安分守己的百姓,怎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