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要成仙的人,往后可是个仙姑嘞,哪里在乎后果。”
“泥土盖头,神仙难救,脑内泥丸天,长生不死仙……”
“芦娘子,还请死一死。”
“轰隆!”
随着话音落下,泥土翻滚,狂风大作,大雨倾盆。
参天大树根须迈动,拱起泥沙,那些根须舞动时,前端更是张开血盆大口,利齿密布,犹如一条条巨蟒。
一条条树蟒翻滚,向芦贵人咬去。
朱云巧那脑袋埋下后,就像是跟之前所有的术法打了兴奋剂,风雨树木,疯狂躁动。
芦贵人努力的想抵抗,但面对这些玄妙诡秘,力量凶猛的门道,毫无应对之力。
朱云巧的法不似门道,更像是神仙术,空穴来风,凭空而造!
她没见过,便破不开门道,尝试着反抗,驱使芦苇地的根须扭动。
只是那些如同蟒蛇的树藤顷刻间便将那些根须撕成粉碎,根本无法抵挡。
河里的血肉触手挥舞,绕过树藤,直奔朱云巧那没有脑袋,脏器的身躯。
“咯咯咯。”
朱云巧的身躯上,突然发出咯咯怪笑声,只见破开的肚皮那里,长出一张宽大的嘴巴,正在咯咯怪笑。
她迈开腿狂奔,无头的破烂身躯翻转,跳跃,落在血肉触手上,在血肉上狂奔。
青藤涌来,她又哈哈怪笑,两只小手提着裤腿狂奔,跑在青藤上,跑在血肉上,跑在芦苇上,跑在翻滚的泥土上,跑在天上,跑在雨中。
芦贵人被朱云巧的诡异吓住,她从未见过这样斗法的。
想了想,她脸上一狠,嘴巴鼓起,扭动几下后,从嘴里吐出一把三尺短剑。
她面向朱云巧的身躯,大喝道:“这位娘娘,你再不收手,我可不客气了,这剑乃是旧宝,威力无穷!”
这便是她依仗的东西,这把小剑是她前阵子偶然得到的,上面的邪气无比浓郁,让她实力倍棒。
她用过几次,可以说百试百灵,甭管赤五阶还是赤六阶,通通一剑斩了。
加上河里血肉邪祟的怂恿,让芦贵人愈发飘了,最后便连百岁老爷都不放在眼里。
到了这个时候,她还想靠着这三尺剑威慑住朱云巧。
在她看来,这剑身上的恐怖气息,一定会让朱云巧有所顾忌。
加上朱云巧的法子厉害,也就意味着后果严重,芦贵人便觉得,朱云巧可能本身也不想死磕到底。
她觉得这是在给朱云巧台阶下。
“咯咯咯,芦娘子,你有旧宝,我知道的,我敢出手,我未必就没有宝物。”
朱云巧丝毫不惧,根本不吃芦贵人那一套,她的无头身躯从天上跑到地上,从怀里摸索一阵,摸出一把挖地的农锄头。
“芦娘子,我这锄头也是旧宝,让我来挖挖你的根,嘿嘿。”
芦贵人吐出三尺剑气,那剑上涌出道道黑色阴森气流,气息恐怖。
剑身剧烈抖动,似乎被挑衅了极为愤怒,咻的一声破空而去,直奔朱云巧。
那三尺剑确实厉害,一剑过去,那树木根须想要阻拦,直接被剑身上的气息打成粉碎,一时间木屑翻飞。
朱云巧摇晃身躯,待那三尺剑到身前,提着就是一锄头。
锄头挖在剑身上并没有光芒溢散出来,十分平静。
但这份平静之下,是锄头将那黑色气流截断,那三尺剑身上,更是出现裂痕。
“姑奶奶可是要成仙的,我家姐姐,姐夫,都是青阶的存在,对付你一个赤阶,靠着法宝作威作福的,轻轻松松,简简单单!”
说完她又是一锄头,只见那三尺剑碎开,那芦贵人那被根须包裹的心脏上,出现一道道血痕。
芦苇地被那巨树根须搅的一片狼藉,河里的血肉触手如今也是支离破碎,碎肉横飞,四处下着肉块雨。
再没了引以为傲的三尺剑宝,芦贵人心脏上的脸大惊失色,急忙求饶,道:“摆仙教是神仙教,娘娘贵为教中仙,是小女子吃了熊心豹子胆,请娘娘饶命!”
芦贵人见势不可违,终于是服软了,可是朱云巧却并不吃这一套。
她肚皮上的口子开合,怒吼道:“惹了不该惹的人,就要付出代价。”
芦贵人不解,道:“惹了谁?刚才那两个老梆子,还是中间那个清秀少年?”
朱云巧道:“脑袋还算灵光。”
芦贵人试着回想那个少年,却发现没太大印象,那少年存在感有些低。
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人,也有摆道仙摆道?
“娘娘可是搞错了?”
这话刚出口,便见朱云巧肚皮上的口子撑开,做出大怒状,举起锄头便挖。
芦贵人大骇,不等下一句话说出口,被根须包裹的心脏便被朱云巧挖的烂掉。
惨叫声此起彼伏,芦贵人最终惨死在了朱云巧的锄头下。
将芦贵人挖死,朱云巧回身四处翻找,用锄头挖出自已埋下的脑袋,心脏,肾脏,将之前埋下的都重新找出来。
取下外衣,将这些用东西当一堆打包好,她无头身躯提着袋子便跑,跑的飞快,很快便消失踪影。
远处莫川跟幻庄供奉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