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在山上行方便?”
莫川微微一怔,这戒律还真是奇怪。
他顺着老花子指的方向看过去,看到了远处山坡上的尸体。
那尸体干瘪,腹部凹陷,像是把肚子里的东西给排空了,最后虚脱而死。
“看着像中了邪,怕不是简单的不能行方便说得通吧。”
“我看不少人都在远处观望,迟迟不肯上山,怕是已经死了不少人了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呵呵,小师傅有些眼力,观察的很仔细啊。”
“说来也是邪门儿,那中邪的人我还认识,叫周三郎,前几日才踏入赤阶。”
“来到这里后,他肚子有些不舒服,便去一旁方便。”
“起先他只是撒尿,往地上尿,尿着尿着,冲开泥土,
“想来周三郎也没注意,只是随着就出了问题。”
说到这老花子脸上表情古怪,似笑非笑的模样,道:“他尿个不停,比中邪更邪。”
“他整个人都尿虚脱了,都还在尿,最后实在没尿了,还求人给他水,一边喝一边尿。”
“那个泥罐子被彻底冲了出来,直接立了起来,罐口对准周三郎接尿。”
“随后那罐子上长出一张青面獠牙的脸来,哈哈大笑,口吐人言,大吼着让周三郎快点快点,让他快点尿。”
“周三郎越尿越吃力,最后裤子一脱心一横,就想用脏物破这泥罐邪物的法。”
莫川听到这却是摇了摇头,污秽之物确实是对付邪祟的大利器,但既然这邪物不惧尿,想来也不会怕这东西。
这泥罐子邪物听起来……挺脏的。
老花子看一眼莫川,继续道:“谁知那邪物不仅不怕,还大喊着好吃好吃,最后周三郎硬扛着拉了一天一夜,死了过去。”
“他刚死,那泥罐子就长出腿来四处乱跑,跟着人辇,让人给它送吃的。”
“只要不同意,它就泼肚子里的脏水,一边泼一边笑。”
“好在后面好几个大师傅联手,把它赶跑,赶到山里面去了。”
“所以许多人才持观望的态度,怕进山里遇到那邪物,而且这随便一个东西都这么邪门儿,这山里不知道又会有什么败人胃口的东西。”
“我看小师傅年纪轻轻就有赤阶的修为,也是不想小师傅着了道。”
这老花子说完轻笑一声,话里有些意味深长,左手扶了扶烟杆子,猛吸一口,吐出一团浓烟。
他的右手食指轻轻敲打瓷碗,背后缸子里隐隐也有敲击声回应。
“这山奇特,小师傅要不要结伴而行,也好有个照应。”
莫川看着扑面而来的烟雾,冷笑一声,一口气将其吹散了去,回头招手,让邪祟载着刘常氏继续走。
“就不用了,山上转一圈,找不到法子治我家长辈的病,就会离开。”
“那就祝小师傅好运。”
老花子让开道路,让莫川过去,看着载着刘常氏的邪祟,微微欠身,算是给辇内的刘常氏行礼。
刘常氏自知要拿出姿态来,便不予理会。
等走的远了,她才小声问道:“老爷,那老花子,是不是不安好心?”
莫川有些意外,没想到刘常氏还能看出这些来。
老花子跟他说话的时候,莫川便不着痕迹的观察四周,发现四处都有人盯着这边。
这些人明显是一伙的,站的方位很讲究,形成了一张网。
现在秽灰不好找了,不少人就做着这种害人得宝的勾当,这老花子便是套话的。
他想探刘常氏的身份,而莫川回答的也很有水平。
有身份的人自然不会直接告诉别人,很容易中别人的道。
他只说刘常氏是家里的长辈,意思就是他有后台,是家族中人。
说刘常氏有病症,一次吃几头牛,一天七八顿。
寻常人吃这么多,可早就吃死了,肚子给撑破了。
意思是说,我家长辈有能耐,不止我修为赤阶,我家族里的人,也是不简单。
他回刘常氏的话,道:“没错,大家都来这里寻宝,如果得不到宝,那其他人便是自已跑过来的宝物。”
刘常氏闻言骇然,心里十分不解,为什么都是人,怎么会想着这么害人。
莫川没有回答,警惕的打量四周,余光时不时注意那老花子。
只见那老花子四处溜达一圈,果然开始跟其他人汇合。
这些人打着杀人夺宝的主意,莫川这里因为刘常氏,看上去有些唬人,吓住了他们,让他们不敢动手。
另一边,老花子身边站着七八人,有年轻的也有年老的,皆是一脸凶相。
一个络腮胡声音粗狂,道:“老花子,如何,这小子能不能宰?”
老花子皱起眉头想了想,随即摇头,道:“不太好下手,看不出门道。”
络腮胡道:“他背着棺材,不就是背棺的吗?背棺的体弱,直接一拳撂倒。”
老花子冷哼一声,道:“背棺的?你当我没出手试探?”
“那小子看上去年纪不大,小心得很,精明的很,那棺材只是表象,你真信了就着了他的道。”
“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