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那些带路的邪祟已经来到四周,上百道邪祟身影分散在四周,配合着山峰四处的神龛坟包,阴气森森,像是从阴间来的鬼神。
也正如麻姑所说,邪祟们过来并没有动手,而是在那犹豫不决,不知道该听哪边的召令。
“那老爷子帮过我们,不如帮他孙子?”
“这年头向来认钱不认人,谁钱多帮谁,还能抬价。”
“再说了,你看那娘们儿多嚣张,鼻孔都仰天上去了,一看就胸有成竹,咱们要打有把握的仗,帮这丑娘们儿。”
“……”
邪祟们各执已见,一时间僵持住,莫川没了外援,便只能靠着各自的门道。
这麻姑凭着自已送的青灰跟自已斗法,有种花钱请人打自已的感觉。
而且债令落下,随着麻姑设坛,确实没有后果落下。
这麻姑深不可测!
当然莫川也没有过于着急,并不是完全不能打,放虎归山的道理都懂,这麻姑刚才说的话,嘴巴上松了,证明她也没有十足把握。
僵持下去,自已有灰有青肉,而那麻姑只有自已给她上供的青灰,凭那青灰的能量,坚持不了多久。
这麻姑以前的修为绝对很恐怖,肉身门道都很强。
可是她被埋在土里,经过时间的腐蚀,甚至于体内空空,肉身都坏掉了。
她要恢复巅峰时期的力量,怕不是自已上供的那点青灰能够的。
越是恐怖的修为,肉身,所需要的能量便越庞大。
这麻姑生出皮肉,怕是已经把那些青灰的效用挥使的七七八八了,如今装腔作势罢了。
心里有了打算,莫川心里松了一口气。
明明是来取宝的,可不要栽在这里了,
果然,见莫川不为所动,麻姑脸上的表情有了轻微的变化。
她的门道特殊,跟背鬼的需要媒介,下降下咒,被施咒着的贴身物,血肉,生辰八字差不多。
麻姑的门道便也需要媒介,需要跟别人沾上因果。
一旦沾了因果,那人便会开始信任她,慢慢的会越来越依赖,直到言听计从,百依百顺,成为傀儡。
莫川给她送了青灰,她本是大意,然而却感应自已不知何时就对莫川有了亏欠,那种感觉让她有些膈应,恶心。
麻姑眨眨眼睛,盯着莫川看了一会儿,突然笑道:“我懂了,你就是那少年的孙子吧,过来取东西的。”
莫川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,这麻姑嘴里的少年,不会是自家老爷子吧?
只见麻姑眼神流转,对着四处的邪祟瞅了瞅,继续道:“这些邪祟有些眼熟,去年的时候,似乎见过。”
“那老小子回来的时候,就吊着最后一口气,对着到处叩拜行礼,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。”
“等他说完,在山上取了什么,然后那口气便用光了,便死了。”
莫川皱起眉头,这个麻姑说的应该就是老爷子,只是这个时候,不知道她说这个做什么。
麻姑继续道:“说起来,你爷爷能有本事,还是因为我,算起来你们姓莫的,还欠我账。”
“我已经往生过一次,这是我的第二世,上一世我在青阶四的时候,察觉到我恐怕这辈子再难进步,便选择了自焚成灰。”
麻姑说她在第二次往生的时候,是青阶六,比第一次高了两阶。
她记不清多少年前了,她只记得听说此处有一座神山,山上住着很多神灵,她便来此请教。
只是她来到这里,却没有看到所谓的神灵,只有一地残骸,还有一座大庙,庙里放着一个血铃铛。
她观察了铃铛很久,发现这铃铛里藏着秘密,这铃铛里,有找到那些神灵的办法。
也不知道是因为门道的缘故还是因为其他,麻姑想拿那铃铛,始终拿不到。
如此一来,她便把自已埋在山上,想在这所谓的神山上种下属于自已的因果。
只是不管她埋多久,她始终没办法跟那铃铛沾上因果,随着时间过去,她大限将至了。
这地方又偏僻,就在麻姑心灰意冷,准备就在这里再次往生时,一个少年来到了这附近。
感应到那少年的到来,麻姑便蛊惑那少年进泥瓦镇来。
那少年也正是年轻的老爷子。
老爷子被迷的晕头转向,颠魂倒魄的,糊里糊涂的便进了镇子。
只是老爷子进了镇子,来到大庙前,看了一眼铃铛,调头就走了,似乎有另外的东西吸引着他,麻姑的蛊惑都没了用。
等麻姑再次见到莫老爷子的时候,他背上已经背了一个背篓,背篓里放着红木棺材。
他来到这,径直来到大庙,取了铃铛就走,麻姑甚至没有跟他交谈的机会。
没有办法,麻姑便在老爷子身上下了咒,咒莫老爷子家破人亡,妻离子散。
莫老爷子对此毫不知情,他背着棺材带着铃铛回了莫家,迎接他的便是一场灾难。
麻姑还以为莫老爷子会把铃铛看做邪物,丢掉这铃铛,她好去捡。
然而老爷子却是咬牙硬撑了下来。
随着时间的拉长,麻姑已经再无余力,最后一次施法,老爷子儿子跟媳妇都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