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家的老祖宗比较奇怪,不问其他的,问来的那个护法是不是叫富贵儿。
当听到说不是,他便不再多问,也不多管,游山玩水去了。
而黑脸娃子跟着大肥猫正焦急的四处寻找。
莫川不知怎么回事,身上跟黑脸娃子的契约线追寻不到,若有若无。
这代表着莫川已经处于完全不清醒,即将失去自我的程度。
若是莫川被占据身躯,那就不是他的川娃子了。
而且最坏的情况是,莫川直接变成了真傻子,那就完犊子了。
可是中州地域辽阔,地势又复杂,黑脸娃子对中州又并不了解,大掌柜两百年都活在裴府里,也就近来十几年开了十八家福享楼。
福享楼在各处镇上小有名气,可要是到城里,那就没什么地位可言了。
如果真跑到城里去了,他们不仅会收不到消息,而且也来不及去救莫川。
城里的老爷本事高,抓不住那位大人,但能抓住变成傻子的莫川啊。
因此一猫一鬼只能干着急,不知道怎么办,在那漫无目的,胡乱的寻找一通。
“川娃子呀,要是真没了我可咋办啊!”
黑脸娃子苦着脸,往哪边走都不是。
“小阴差别担心,二掌柜吉人自有天相,定能逢凶化吉。”
一旁大掌柜见状,急忙出声安慰。
黑脸娃子很是不解,这大肥猫竟然如此好心,跟着自已一起寻找川娃子。
莫非另有企图?
可另有企图也行,只要能找到川娃子,有企图就有企图吧。
“你这肥猫,到底有没有办法?”
大掌柜嘿嘿一笑,道:“办法当然是有的,但我不一定能成。”
……
周家老祖宗好做善事,周姓辖地一直以来都是太平盛世,平安喜乐。
青陵县距离周家不望山六百里,途中经过一城一县。
青陵水边上有些小镇,为陲水镇,边上有一条金母江,镇上百十户人家。
镇东边有户人家姓阮,住着一个寡妇。
寡妇前些年死了丈夫,孤苦伶仃,时不时就会被被邻家欺辱,或是被人嚼耳根子,说她不守妇道,做人随便之类的话。
半个月前,寡妇带回来了一个少年,是个傻子,琢磨着是想养这个傻子,让傻子给她养老送终。
这可惹得不少人笑话,傻子能管自已就不错了,哪还能给人养老送终,怕是到时候给寡妇气死。
阮寡妇可不管外面人的闲言碎语,固执的就要养着傻子少年。
不过别说这个傻子力气还不小,要是有人想欺负阮寡妇,那傻子三两下就给你撩倒了,个大汉都按不住。
这个傻子别的不知道,对他好他知道,护着阮寡妇不受欺负,平日里还帮着阮寡妇劈柴,那速度可快了。
“也是阮寡妇运气好,要是我先捡到傻子,可就是我的了。”
“……”
这日晌午,阮寡妇正在准备吃食,让傻子砍柴。
傻子砍柴厉害,所以寡妇接了活,让傻子帮着其他人也砍柴,不过要收钱。
也不知道为什么傻子砍柴就是快,莫不是有什么秘诀。
寡妇悄悄回头去看,发现也就跟平日里其他人砍柴速度差不多。
等她回头时,傻子偷偷看她的背影一眼,突然斧头便脱手而出,自已在那砍柴,一个个木柴飞起,傻子手上似乎有锋利又看不见的刀剑,唰唰的那些木柴就自动分开了。
倒不是傻子有意瞒着寡妇,他也是最近才发现自已还有这本事。
且初次见面时,寡妇说他可怜,说傻子其实不傻,只不过是老天爷把天赋藏了起来。
然后又告诫傻子,逢人要忍,不要表现得跟别人太不一样。
傻子听得迷糊,但也就很听寡妇的话,自已跟别人不一样的,就藏起来,连寡妇都不知道。
等寡妇回过头来,傻子又在那慢慢的砍柴,但柴已经砍了很多了。
“真奇怪。”
寡妇就算心里狐疑,也不会声张,只会按着寻常汉子的速度快一些,然后去叫人来搬柴。
好些年了,就这傻子对他好,可不能因为好奇心,把傻子弄丢了。
回头老老实实给傻子做饭,傻子在外头都已经玩疯了,那些斧头在那嚯嚯乱耍。
一会儿又似一个剑客,把木头当做剑,在那操控飞剑。
若是寻常人看到,还以为见鬼了,家里的东西自已就飞起来了,在那晃动,能不害怕吗!
“吃饭了吃饭了。”
等饭菜弄好,阮寡妇便叫傻子吃饭,两个小菜两碗饭,像是一家人。
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半月,阮寡妇真就把傻子当儿子看待了,只求傻子好好的,以后可以给他养老送终。
“这些日子别乱跑,城里的老爷发话了,在找什么人。”
“城里的老爷很厉害,可不是你这一把子力气能比的。”
阮寡妇给傻子穿上衣裳,嘴里叮嘱,她是真怕莫川被抓走了。
虽然不知道城里人具体在找什么,但阮寡妇总感觉跟眼前的傻子有关系。
给傻子穿好衣裳,寡妇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