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世间藏着秘密,看得见的看不见的邪祟,那都是摆台面上的。”
“还有台子后面的,甚至是搭台子的。他们见不得,听不得,闻不得。”
“这拜神便拜的他们。”
少年不解道:“既然是助神,那请他们过来不就见得了,听得了,闻得了?”
解老汉道:“并不是请他们过来,而是请他们不捣乱,不捣乱便是帮衬着了。”
少年好奇道:“见得了听得了会怎么样?”
解老汉道:“具体会怎么样不清楚,但会很惨,听说见着了眼睛会承受不住,仿佛那些东西应硬生生的挤进你的耳朵里。”
“就好比拿一座别院塞进你眼珠子里一样,眼睛直接就爆开了。”
“而听到了声,会感觉万千人在你耳边低声轻语让你心智破碎,或者是把一块万斤巨石往你耳朵里灌。”
“虽然是传闻,但也足以知道其中可怕。”
解老汉说完,又见莫川取出钱纸在坛外起了一个堆,用火点燃,火光闪烁,纸灰飞舞。
“怎的还要拜孤魂野鬼?”
解老汉不解,有些不明白莫川的做法。
寻常赶趟,也就普通人撞邪了,又或者山林中遇到了鬼祟挡路,只有这类情况会给孤魂野鬼烧纸钱,祈求他们开路,网开一面。
这都拜了神还理会什么游鬼?
只觉得四周的温度越来越低,阴风绕绕,倒是真让人有股子阴森森的冷。
不止是法坛四周冷,而是整个青风镇都有一股子阴冷气息。
齐家人剩的没多少了,十几个人,他们受了难之后,莫川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,其他人以后再说。
个把月没睡过好觉,齐家人也是不多话,乖乖的回院子准备酣睡。
但不知怎么的,这夜里格外的冷。
“真是奇怪,冻骨头嘞。”
他们纷纷起来,活动活动筋骨,不然躺床上实在太冷了。
不止齐家,青风镇里其他的百姓也多多少少有些影响,只觉得这夜里的阴风格外的频繁。
“怕是又要出事了,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些人,这日子越来越难捱了。”
“镇子里的老爷都被揍了,自身难保也保不住我们,这日子可真不是人过的。”
“是啊,我冷的慌,可家里也没被啊。”
人们求神拜老爷就是为了保全自已,至少留着火种。
可是如今老爷自已都保不住自已,普通人心里只有绝望。
神仙打架,凡人遭殃。
莫川烧了纸钱后,重回法坛之中,盘膝而坐,回头看一眼身后单独的小院楼,白纸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。
“你且放心大胆干,我们给你撑腰,我阴间的官要逞逞威风怎么了?”
莫川闻言,心中大定,静坐着等待。
白纸只能帮自已一次,想来帮自已也是有后果的。
世间有世间的秩序,阴间也要遵守规则秩序,不然就乱套了。
青风镇外一只只眼睛看着这边,各自眼里藏着不同的情绪。
虽说离得远,但莫川是走出房屋且大大方方设坛的,许多邪祟都看到了的。
……
枯肉岭里某处,山岭各处都有些坛中,罐子,大水缸,其中都有着腐烂肉存在。
一道道人影在山间行走,衣衫褴褛,各自背着肉。
山上一处空地上摆着案桌,桌上摆满了肉,有人在不断添肉。
枯肉岭的老爷身材矮小,貌如老童,眉骨奇高,眼皮肿大,其颧骨,下颚,脑后,皆是有着尺长的根须摆动。
那些根须顶端有小口,像是脸上长出来的蚯蚓,身躯扭动,脑袋埋在案桌上的肉里,大快朵颐。
有阴风涌来,在枯肉岭老爷耳边环绕一圈,枯肉岭老爷愣了愣,随即咧嘴大一笑,随即哈哈大笑。
“那劳什子莫川竟敢唤我,我倒要看看,我不去他又当如何。”
接着他又继续埋头苦吃,背着坛子罐子的人小心翼翼上前。
突然一不留神,有一人被枯肉岭老爷一口吞了去。
明明埋头吃肉的老爷突然张口将一人吞了下去!
那么大个人就直接塞进了那么小的肚子里。
枯肉岭老爷吃完摆摆手,其他人急忙放下坛子罐子离开。
刚才的阴风便是莫川设坛的召令,枯肉岭老爷不是不去,而是想试探。
都在说莫川往生成功了,但这时间也用的太短了,加上又有风言风语,说莫川并没有融合身躯,只不过是绣花枕头,摆架子。
所以得试探一番,大不了对面动火气了他再服软,说两句软话也就过去了。
况且那莫川直接设坛下诏令,实在是有些看不起他,完全不给他面子。
好歹也是大名鼎鼎的枯肉岭老爷,不说礼敬有加,怎么也要好言相请。
他却是忘了自已让人对付齐家人,利用活人台寻莫川的事。
这种事只需要提一句,
他怪莫川无礼,却没想过其他原因,还把老爷的派头摆着。
“……”
莫川久坐一阵,也知道枯肉岭老爷是不会自已过来了,想试探自已,给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