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啸眼中沁出一些自己都没发现的笑意和宠溺。
若非时机不对,他真想好好夸夸这丫头。
徐摘星额头一抽一抽的疼,还想再说的时候,皇甫啸已经冲着她摆摆手:“你自个儿就先回去吧,元妃既然想和朕在一起,那就跟着朕一起走就是了。”
徐摘星:“是。”
徐摘星许是被气着了,暗中瞪了楚瑶一眼,脚步匆匆,走得很快。
等她走了,楚瑶才从皇甫啸的身后探出个头,笑嘻嘻的说:“我还真以为她能够锲而不舍的跟着我们一起过去了。”
皇甫啸用眼睛睨她:“怎么这个时候不装醉酒了?”
楚瑶却一本正经的说:“我方才的时候已经和她说过了,我没有醉,是她自个儿不相信,那又能怪谁呢。”
她可没有说谎,只是徐摘星自己想的太多了而已。
两人一同往御书房而去,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,在御书房里面坐了一会儿,很快,几个内阁大臣就匆匆过来了。
“参见皇上。”
“坐吧。”皇甫啸示意,李德全将几份奏折拿出来,“既然众爱卿都在这里,那么今日宴会上面所说的,李将军出征一事,就请各位快点拿出一个方案
吧,打仗向来是粮草先行,户部银子可准备好了?”
户部尚书不过是一个正三品的官员,之前的时候这人是在丞相府之中做事的,才接管国库没有多久,闻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楚清风,嗫嚅道:“紫罗兰国带来的那些东西成本还未清点完毕,没有充公,恐怕还得耽搁上一些日子。”
“那要耽搁多久?”皇甫啸追问,目光如炬。
“这——恐怕还得等上小半个月。”户部尚书小心翼翼的说道,声音轻轻的犹如蚊子嗡嗡的叫声。
要不是人少,大家都不一定能听清楚他说什么。
他这才说完,皇甫啸便一巴掌落在了案台上面,“砰”一下,让几个人的心都跟着抖了抖。
完了,皇帝生气了。
楚瑶在旁边装醉,打着哈欠:“皇上干什么呢?”
她方才蜷缩在皇甫啸的身边打瞌睡,被案台挡住了,众人进来都没有看见她,这会儿她忽然坐起来,几个位极人臣大臣脸色像是打翻了调料柜一样,好看得紧。
好半天,御史大夫才板着一张脸说:“皇上,后宫向来是不管前朝事的,您怎么把元妃娘娘带到这儿来了?还听咱们商议军机大事?”
真是糊涂,就算
是“那位”,又怎样。
“元妃醉酒,离不开朕,她平日里连皇宫都不出的,听了又能做何?你们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就是了,不用管她。”那宠溺的样子,简直就像是疼到了骨子里面。
大臣们只觉得头疼,御史大夫觉得自己骂了也不管用,冷哼了一声,干脆就垂着头,眼不见心不烦。
倒是楚清风多看了楚瑶两眼,不知道为何,他总觉得楚瑶给他一种淡淡的熟悉感,但是这股熟悉感很快就被楚瑶的撒娇被打破了。
“皇上,头疼。”楚瑶哼哼唧唧的装醉。
不要和醉鬼讲道理,醉鬼是不会听的。
皇甫啸替她揉着头,安慰了两句,随后又冷着一张脸:“小半个月?你们是干什么吃的,连这么一点小事情都处理不好,粮草这边要耽搁小半个月,军队那边再耽搁小半个月,朕看这仗也不用打了,直接就将紫罗兰国拱手让人,朕也无颜再面对这个盟友。”
几个当朝的老大臣被他骂的无言以对,一个个都低着头装鹌鹑,有的还伸手抹着自己的冷汗,其中户部尚书心中最是叫苦不跌。
户部其实才成立没有多久,以前的时候落在丞相府的名下,都是一些打秋
风的闲职,要说真管银子,那也不见得,可是自从皇甫啸登基之后,就分散了丞相府的权力,这管银子的事情也落到了早就成立的户部头上。
户部尚书之前是楚清风的下属,看着他心里面就发怵,这丞相手段了得,谁都知道他之前得罪了如今的皇帝,现在还能待在这个位置上,代表什么,不言而喻。
“这,这……”户部尚书嗫嚅着,含含糊糊的替自己圆着谎,“他们送来的东西实在是太杂,若是真要换成真金白银还有粮草,这么多时日,是不可避免的。”
说着说着,他自己也觉得没错,越发的真心实意了起来,又向着皇甫啸哭诉:“皇上之前是从边塞回来的,也该看见了这两年天灾人祸接连不断,弄得那是一个民不聊生,之前先皇大修宫殿,早就掏空了国库,下面又发了好些赈灾银,我们户部也是两头为难,皇上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头还要帮助紫罗兰国,对如此强敌,我们,我们这也是难做人啊。”
楚瑶仗着皇甫啸如今对自己的“宠爱”,所以看好戏似的用手指着自己的下巴,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在那里演戏,末了才跟着附和了一句:“尚书大人
说的似乎也没错,若不是之前我们家中遭了天灾,我又怎会被送到宫中了?不过当时我记得,皇上好像是拨了许多赈灾的银子,可惜的是都被我们老家那贪官给贪了,据说贪了足足有一半,妥妥的这个数。”
她伸出一个巴掌,在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