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桌上的钱,韩娟脑子一片空白。
这钱是给她的?
活了大半辈子,说实在的,这堆钱可真没见过几回。
这都不是普通的小富即安了。
简直是小富翁级别的。
“小周,你这是干啥,挣钱多不容易,咱哪能要你的钱。”林东连忙上前,要把钱推回给周齐,嘴里说着:“你有这份心就够了,快收回去吧!”
“收啥呀收!”
韩娟反应过来,一把夺过钱,对周齐的态度瞬间翻篇,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:“小周,你真是个懂事的孩子,行,那我就不客气了!”
林易丰在一旁看得直摇头,他本来也希望他们能收下,但这一幕,确实有点儿那啥了。
林东脸一沉,这会儿觉得老脸都发烧了,实在太丢人,猛地一拍桌子,吼道:“你给我拿过来,还给小周……”
“还啥还,你刚刚不还说,孩子有这份孝心……咱们老的能做的就是接受,不然,不就辜负了孩子的心意嘛!”韩娟乐呵呵地说。
她现在是真的高兴。
之前周齐帮忙还债,钱没经过她手,感觉没那么强烈。
但现在,钱实实在在握在手里。
攥着几万块的感觉,别提多爽了!
林东还想说什么,周齐连忙摆手说:“叔叔,您听我说,我想求娶瑞雪,这就算彩礼了,我要风风光光把瑞雪娶进门,再加上五万,您意下如何?”他试探着问。
“这已经很多了。”林东说。
周齐笑着应道:“那好吧,既然叔叔您满意,就让阿姨把钱收下吧!”
最终,钱还是稳稳当当地落在了韩娟手里。
一进门时,韩娟嘴里那个不起眼的小角色,转眼间就成了她口中的小周。
这一仗,周齐算是打得漂漂亮亮。
没过多久,饭菜的香味就弥漫开来。
周齐本打算陪林东小酌几杯,却被婉拒了。
为啥呢?
原来林东晚上还得值班呢。
“爸,您在哪儿上班呢?我咋都不知道?”林瑞雪好奇地问。
林东以前是石岭村小学的门卫。
后来学校关门大吉,他也跟着失业,成了一名地地道道的农民。
所以,突然听说老爸又上岗了,林瑞雪惊讶得不得了。
“上周才开始的,村头的老张介绍的。就是看守一个空荡荡的铸造厂,每个月给一百块,要是上夜班,还能多加五十,总共一百五。”林东解释道。
“爸,咱们别去了行不行?我现在是棉纺厂的正式职工了,工资也涨了点,俊峰也开始工作了,我们完全能养活您和妈的。”林瑞雪心疼地说。
“瞧你,多好的差事,干嘛不做?去了也就是睡个觉,在哪儿睡不是睡?醒来溜达溜达,挺悠闲的,还有人想去都去不了呢。”林东笑道。
话虽这么说。
可花钱就为了让人去睡觉?
睡是能睡,但哪能睡得安稳呢。
“叔叔,那个厂子以前是干啥的,怎么就闲置下来了?”周齐好奇地问。
“其实之前也没正经干过啥。”林东回答。
那个铸造厂,是通过招商招来的,找了个香江商人,选地址时特地挑了石岭村和镇子交界的地方,说是为了环保,离钢铁厂不远,运输也方便。
现在回想起来,主要还是想少投点资,方便把更多的钱捞走。
盖厂房的时候,县里给贷了一批款,香江商人也自掏腰包了一部分。
厂房一立起来,县里就放心了,接着在机器设备上又批了一大笔贷款。
贷款还没到账,那边就弄了些破铜烂铁,说是设备配件,一点一点拖时间。
结果钱一到手,那香江商人带着钱就溜了,那些破铜烂铁至今还堆在那儿,厂房就这么荒废了。
“这是啥时候的事?”周齐追问。
“就是去年的事,我能接这活,也是因为上一个人家里有急事,干不了了。”林东瞥了眼时间,赶紧扒拉了几口饭说:“我得快点了,走去那边还得半小时,我到了他才能走。今天过节,不能耽误人家回家团圆啊。”
周齐连忙站起身,说:“叔叔,我送你过去吧。”
“不用不用,我自己去就行。”
林东还没来得及推辞,周齐就已经先一步跨出门,把摩托车从院子里推了出来。
一路上朝着铸造厂行进。
“叔叔,这么久过去了,那个骗子还没抓到吗?”周齐问。
“抓啥呀,人都不知道跑到哪个角落了,哪里还追得回来。”林东摇摇头,“现在县里顶多能把这厂房收回来,可收回来干啥用,也是个问题。”
“可以出租嘛。”周齐提议。
“出租?租给谁?那么大个厂房,谁会来租?”林东觉得周齐的想法不太靠谱。
对此,
周齐只是笑笑,没再深入讨论。
他正愁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来做罐头呢,木材厂虽然地方不小,但罐头需要储存大量水果。
而且他还想把整个镇上的水果生意都包揽下来,水果搭配罐头,打造一条完整的产业链,单靠木材厂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