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齐点了点头,说:“行,你再去一趟,找他们签个至少二十年的合同,时间越长越好……租金、年限,白纸黑字写清楚,每三年交一次房租。”
“俊,你陪他一起去。”
时不我待!
二商店那地方就像是专门为周齐准备的一样,如果不拿下,简直对不起这大好机会。
张功正却傻眼了。
什么情况,这就决定租了?
“齐哥,我说的是一年三万五,不是三年三万五,你没听错吧?”张功正问道。
“你说得很清楚。”
姜俊站起身,淡定地拍了拍张功正的肩膀,周齐的豪气他已经见怪不怪了说:“你应该习惯了,走吧!”
我他丫真适应不了。
“齐哥,真的要租啊?你再好好想想,咱们公司虽然赚了钱,但也不能这么挥霍啊,一下子十万,有这十万,我们都能开好几个厂子了。”
“我知道,拿下二商店,说出来确实挺唬人的,但你也不能为了吹牛,一下子就砸十万啊,这牛吹得也太奢侈了。”
“咱们换种方式吹牛行不行?”
周齐都被逗笑了,说:“不行,哥就爱这口。”
张功正:“。”
最后,张功正是被姜俊硬生生拖走的。
出了办公楼,张功正一脸不满,嘟囔着:“你怎么不帮我劝劝他啊!”
“我劝了啊!”姜俊说。
“你劝啥了?”
“我劝你动作快点。”
张功正气得直笑,说:“我说你有没有发现,齐哥他变了。”
“嗯,确实是变了。”
姜俊一本正经地说:“比没钱的时候更抠门了。”
抠门了?
张功正完全理解不了这句话的意思。
他追问了,但姜俊没解释。
两人离开后,周齐在办公室里刷刷刷地开始写东西。
大概半小时后,一份三页的合同出现在他面前。
他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,然后让人送到复印社,制作成正式版本。
该忙的都忙完了。
周齐坐在办公室里,泡茶,抽烟,思考着事情。
下午两点,曹钦全回来了。
一进厂子,他就傻眼了。
才离开半天,回来后,库房被挖了,东西也搬了出来,如果不是有一群人在那儿玩小霸王游戏机,还有不少人买苹果,他都以为厂子被拆迁了。
再打开保险柜,差点当场石化,钱少了一大叠。
而且是从数额最大的那一叠开始少的。
估计至少少了十万吧。
公司里能打开保险柜的,除了他,就只有周齐了。
这是搞啥呢?
回过神来,曹钦全急匆匆冲进周齐的办公室,一脸苦相地说:“齐哥,你干啥了,钱咋少了这么多,钱去哪儿了,你这样可不行,你太败家了,我要是再晚回来一会儿,钱是不是得被你败光啊!”
“别激动。”
周齐挥挥手,让他坐下,说:“咱们公司现在正处在转型发展的关键时刻,挣钱多自然花钱也多,花光了再想辙挣钱,这很正常。”
“再说了,你把钱锁在保险柜里,又不会生钱,心疼啥。”
道理是这么个道理,但曹钦全就是心疼。
钱是一笔一笔辛苦收的,一笔一笔仔细算的,都有感情了。
等等。
曹钦全突然反应过来,惊呼道:“齐哥,你不会要把钱全花光吧?”
“嗯,计划有变,你也不用跑去银行存了。”周齐说。
听到这话,曹钦全差点直接哭出来。
原本因为赚了一百多万,他心里特别踏实。
觉得有这么多钱,公司不可能倒闭或黄掉。
结果,一天还没过完,钱全没了!
他觉得自己有点承受不住这种打击。
周齐不想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上多费口舌,做生意就是这样,铁打的营盘,流水的兵,钱不流动起来就是一潭死水,这里面的道理,得让曹钦全自己领悟。
“事情办完了吗?”周齐问。
曹钦全垂头丧气地回答:“手续办完了,但账户要生效,还得等四五天。”
“远才呢?没跟你一起回来?”周齐问。
“来了,他去棚子那边了。”曹钦全说。
周齐起身,透过窗户往外看
只见马远才双手插兜,正跟一群人聊天。
具体聊啥他不清楚,但从那举止言谈中不难看出,他这是在享受被人吹捧的快感。
这装逼犯,不错不错!
周齐微微一笑,转身回到座位,对曹钦全说:“去把远才叫来,我有事找他。”
等了好一阵子,马远才才双手插兜,摇摇晃晃地踱了进来。
毕竟昨天刚发表完演讲,剪完彩,还在兴奋劲头上,可以理解。
“马总,来了啊!”周齐笑眯眯地招呼:“来,快请坐!”
马远才一屁股坐下,二郎腿一翘,说:“找我啥事啊,如果不是特别紧急非我不可的事,让功正他们去办就行了,小事一桩,解决起来容易,用不着我出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