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向外界求助,则是更加不可取,毕竟人心叵测,谁又能保证对方不会借此机会落井下石呢?
而此时此刻,唯一可能伸出援手的人便是周齐。
不仅因为周齐财力雄厚、人脉广泛,更重要的是他对张文辉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了如指掌,且始终保持着默契与信任。
明白了张文辉的真实意图后,周齐淡淡地问道:“你需要多少?”
“五十万。”张文辉低声道:“老弟,这次真得靠你了。等棉纺厂的事情解决后,我会调任到城建局工作,相关手续已经在办理当中。只要能渡过眼前难关,未来还是有希望的。当然,这笔钱我一定会尽快归还。”
通过这句话,张文辉实际上传达了一个信息:虽然失去了当前职位,但他并非彻底失去价值。
一旦度过这段艰难时期,前路依旧光明。
城市的脉络,在钢筋水泥间悄然生长,国家对城市建设的重视如同春风拂过,让周齐所在的单位也沐浴在这股暖流之中。
这职位不用多想,定是背后有贵人相助的结果。
对于周齐而言,五十万不过是沧海一粟,他手中的那块百达翡丽手表便价值连城,几十万在他眼中不过是零花钱罢了。
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,这样的数目足以改变命运,甚至压得人喘不过气来。
面对张文辉的请求,周齐并未急于表态,而是淡淡地问起了棉纺厂未来的规划:“那些设备、车辆还有厂区,打算怎么处置?”
“能卖掉就卖掉,卖不掉的话也只能拆解成零件或者当作废品处理了。”张文辉解释道:“至于厂区嘛,还得等上头的具体指示。”
话锋一转,周齐微微一笑,随即拿起电话,直接联系曹钦全:“准备五十万现金,到盛悦饭店见我。”
这一举动令张文辉眼前一亮,有了这笔钱,他的难关似乎迎刃而解。
“老弟,真是够意思。”他激动地说着,想要写下欠条作为凭证。
但周齐摆手拒绝了:“张哥,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个吗?以前你帮过我的忙,现在轮到我回报了。再说,这点小事根本不算什么。”
彼此之间的信任无需过多言语。
随后,周齐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自己对棉纺厂的想法:
“这家工厂曾经是我们县的重要支柱,如今沦落至此,实在令人惋惜。特别是那些依赖棉花种植为生的家庭,一旦失去这个支撑点,生活将更加艰难。
如果条件允许,我希望可以接手并尝试将其转型为私营企业,只是不知道能否获得支持。”
棉纺厂、钢铁厂以及粮食仓库曾是县城里的三大国营巨头,无数家庭因它们而感到自豪。
实际上,纺织业始终有着稳定的需求市场。
然而,由于管理不当等因素导致的停产,但不代表整个行业都陷入了困境。
若能得到适当的帮助,或许能让这座历史悠久的工厂重焕新生。
在那个不思进取、旱涝保收的棉纺厂里,改革的脚步已经迈出了一年多。
工厂裁减冗员,引进了新设备,意图强化自身的竞争力。然而,若不懂得如何迎合市场的需求,这一切的努力都如同无根之木,无法真正生根发芽。
更别提像张文辉这样的管理层,他们只懂得耍小聪明,从上至下,整个组织就像是一块腐烂的肉,要想发展起来就是天方夜谭。
周齐对这家棉纺厂却有着不同的看法。他看到了这个行业背后隐藏的巨大潜力。
只要能够推动技术革新,推出创新产品,与浪潮服饰等品牌联手,不仅能降低生产成本,还能增强企业的硬实力和品牌的影响力,甚至开拓新的市场领域。
此外,棉纺厂所在的那片土地,其面积相当于三个一分厂,而且位于城市中心,未来地价上涨的空间不可限量。
当周齐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时,张文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。
“周老弟,你所言非虚啊!不过这棉纺厂的土地广阔,加上现有的设施,收购下来肯定需要一大笔资金……”张文辉说道。
周齐心知肚明,回应道:“张哥,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?但最终是不是能成功收购,还得看上面的态度。
如果价格太高,也就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了。再说,现在连正式文件都没有,棉纺厂是不是愿意出售都是未知数。”
周齐的话虽然含蓄,但却是在向张文辉施压:想要得到这笔钱,就得拿出诚意来,争取一个合理的价格。
实际上,无论结果如何,周齐都不打算收回那五十万。
因为对于张文辉来说,通过城建局随便搞个批文就能赚回更多。
“周老弟放心吧,这件事我会全力以赴。”经过一番考量后,张文辉说道:“我觉得问题不大。之前品良铺子与棉纺厂合作开展助农扶贫项目,得到了上级的认可。
如果你收购棉纺厂也是为了帮助农民改善生活,这可是造福百姓的好事,相信一定会得到支持。”
就在这时,包厢门被敲响,曹钦全提着一只箱子走了进来。看到箱子里的东西,张文辉眼中闪过贪婪。
两人简单寒暄了几句,曹钦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