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华年轻轻点头,打量了周齐一番,说:“我对古玩了解不多,但在玉石上有些研究。
既然对玉石有兴趣,又是尚总的朋友,去甸城后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,看在尚总的面子上,我会指点一二。”
周齐对赌石不太关心,所以对鲁华年的名声并不熟悉。
尚宝昌能请到他,目的显而易见,就是想给周齐施加压力。虽然鲁华年摆出一副高姿态,但周齐觉得这与自己无关。
双方握手,简短地交流了几句便不再多言。面对这样的傲慢态度,周齐也没什么好感。
离登机还有段时间,周齐去了一趟洗手间。刚出来,就被尚子哲和鲁华年的孙子鲁则拦下了。
尚子哲直截了当地说:“明天的甸城公盘,我想和你私下比试一次,看谁选的原石更有价值。
赌注不大,十万或二十万就行,但如果你输了,得在浅浅面前承认不如我,怎么样,敢不敢接受挑战?”
周齐听了觉得好笑,这不就是认定他会输吗?
在周齐看来,尚子哲不过是小孩子,连他父亲尚宝昌都不放在眼里,更不用说他了。周齐摇了摇头,准备绕过他们离开。
鲁则却横跨一步,再次挡住周齐,挑衅地说:“我听说你在古董上很有一套,赌石也行。我跟我爷爷学了几年,想和你比划比划。
赌注不多,你要是连这点勇气都没有,是不是太没种了?怕是我爷爷的名声让你觉得自己赢不了吧?”
这种激将法太幼稚了,周齐听得哭笑不得。看到他们俩的样子,他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估计是尚子哲请鲁则来和自己较劲的,表面上不敢正面冲突,背地里却玩起了这套把戏。
周齐淡淡地看了尚子哲一眼,说:“我对小孩子的小把戏没兴趣,而且你的赌注太少了。”
太少了?
尚子哲冷笑一声,问:“你说,赌多少?”
“一个亿!你有这个实力吗?”周齐反问。
一个亿?
尚子哲的脸色瞬间变了。他的钱都是老爸给的,哪里能拿出一个亿来?
他心里充满了羞辱,面对周齐,却说不出一句话来。周齐笑了笑,绕过他走了出去。
鲁则也没阻止周齐,见他走出卫生间,不屑地看了尚子哲一眼,说:“你这么胆小,怎么敢跟他对抗?但这不关我的事……”
尚子哲脸色铁青:“你什么意思?”
鲁则轻轻耸肩:“赌不赌是你们之间的事,那十万块钱已经进了我的口袋,一分也不会还。”
尚子哲望着周齐远去的背影,咬牙切齿地说:“他跑不了的……”
上了飞机后,尚子哲还是不肯罢休,不是冷言冷语,就是拐弯抹角地挑衅周齐,想和他一决高下。
一开始杜浅浅没理会,但渐渐发现尚子哲太过分了。
“他到底想怎么样?”杜浅浅问。
周齐淡淡地说:“小孩子闹着玩罢了,不必在意。”
杜浅浅笑了:“也是,我本来就是你的女朋友,拿我当赌注确实不合适。不过,你说的一个亿,是真的吗?”
“你觉得呢?”周齐反问。
“我不知道你在赌石上有没有实力。”
杜浅浅说:“不过你这人总是藏着掖着,不到最后不亮底牌。之前我都不知道你对古董那么精通,我想你在玉石上也有不少研究吧。”
“这一点你错了,我对玉石了解得不多。”周齐回答。
杜浅浅不太相信,认为周齐只是谦虚。
想起杜柏文送玉佩那次,周齐一眼就认出了真伪,她说:“先不论你懂不懂玉石,但我对尚叔叔的做法确实不太赞同。”
“之前求你帮忙,现在又找来别人,这是在给自己留后路吗?”杜浅浅接着说。
周齐微微一笑:“这事与我无关,我没答应过他什么。这样也好,我可以更自由地做自己的事。”
杜浅浅点头说:“确实,耳边老有只苍蝇嗡嗡叫,真让人烦躁。”
周齐笑了笑,拿起杂志看起来,对旁边尚子哲的挑衅充耳不闻。
晚上七点多,飞机降落在甸城。酒店早就由尚宝昌安排好,离原石展览不远。办好入住已经是九点多了,大家各自回房休息。
尚子哲却想缠着杜浅浅不放,但显然没有得到好脸色。
他眼睁睁地看着杜浅浅进了周齐的房间,再没出来。傻子也看得出,这不是演戏。
不过,尚子哲对杜浅浅的美貌和身材垂涎已久,这让他斗志昂扬。
他心里暗骂,连当小三都不嫌弃,自己怎么会比不上呢?想到能胜过周齐,拥有杜浅浅,他就兴奋不已。
望着紧闭的房门,尚子哲决定改变策略,把目标直接定在杜浅浅身上,而不仅仅是针对周齐。
第二天,原石展览开幕,人潮涌动。想要入场还需要办理一些手续,比如领取拍卖用的号码牌。
第三天,这里采用的是竞标形式,看中的原石需按底价加价竞标,最终由出价最高的人获得。
手续办理非常简单,只要出示身份证并支付一定保证金,就能领到号码牌。如果未中标,保证金会退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