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连边角料都不配?”刘兆清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搞笑的笑话。
周齐没再理会那人,径直走向自己的石头,众人紧随其后。
大家心里都对刘兆清感到不满,自然站在了周齐这边。至于那块石头
唉,情况复杂得很。
回到石头旁边,周齐下令准备将它搬到切割台上。原本已经做好了切割的标记,但因为刘兆清的阻挠而耽搁了。现在,终于可以继续进行,无需重新做标记了。
“等一下。”
刑福珅喊住了周齐:“小友,如果信任我的话,能否让我也看看?”
显然,刑福珅是在表达善意。他对周齐的印象非常好,心中对他很是感激——先是提醒他避免名声受损,然后又在关键时刻救他于危难之中,等于救了他半条命。
虽然嘴上没说,但这份恩情他记在心里。
“刑老这是哪里话。”
周齐微笑道:“能得到您的指点是我的荣幸。”
说着,周齐请刑福珅到石头前。通过这些细节,刑福珅对周齐的好感更甚,尤其是在与刘兆清对比之下,显得更加明显。
然而,仔细观察过石头之后,刑福珅有些无奈地说:“小友,我可能要说些不好听的话。这块石头的风险很大,换作是我,不会选择这样的石头。”
“你可以试着切一下,确实有出好料的可能性,不过你设定的切割方式有点冒险。我觉得可以稍微保守一点。”
这话已经说得相当委婉了。实际上,两个字就能概括:外行!
尚子哲看到这一切,忍不住笑了出来。尽管父亲可能会输掉赌约,但他觉得这是值得的。
能让周齐出丑,还能赢得杜浅浅的心,他认为自己是最大的赢家。
不过,他的笑声很快被尚宝昌的一个眼神制止了。
周齐一脸无奈,仿佛肩上的压力已经到了极限。这最后的希望,就寄托在这块未加工的原石上了。
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,但这次,他觉得奇迹不会再降临。
看着这样的切石手法,连小孩子都不会犯这种错误。这不是外行人的表现,简直是匪夷所思。
杜浅浅一直默默陪伴在周齐身边,起初她并未察觉到周齐布线有何不妥,毕竟她也不懂这些。
但周围人投来的异样目光让她逐渐明白了一切。原本因为周齐的平静和自信而稍感安心的她,此刻又紧张了起来。
杜柏文早在布线时就看出周齐是个门外汉,但他没有揭穿,心中想的是无论如何都要承担一切后果。
“刑老,这都是我随意布置的线路,小周顾及我的面子没说什么,我也确实不懂行。既然刑老愿意帮忙,那就按照您的建议来吧。”
众人闻言,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了杜柏文,让他瞬间面红耳赤。
这一刻,他深刻体会到了之前周齐承受的压力。
令他惊讶的是,周齐在如此巨大的压力下依然保持镇定,眼神中透着一股宁静的力量。这让杜柏文对他的欣赏又增添了几分。
这时,鲁华年上前扫了一眼线路,说道:“刑老说得没错,这块石头的确有赌性,虽然开出好料的机会渺茫,但这布线实在太业余了!”
尚子哲立刻讽刺道:“怎么,那边不行了,现在又想回头?你这么大年纪了,怎么还像个墙头草一样,要不要脸啊?”
鲁华年脸色一沉,解释说:“我一直追随刑老,何来反水之说?
至于我之前说过的话,也未曾收回,这块石头开出好料的概率微乎其微,若真能开出,我当场吃下去都行。”
“你说的!”
尚子哲指着他说:“只要有一点好料,你就给我吃下去。”
“哼。”
鲁华年冷哼一声,回应道:“我不与后辈计较,我说的就是我的看法,在刑老面前也不会改变,这块石头就是废料!”
面对鲁华年的言论,尚子哲本想反驳,却被尚宝昌制止。在这种场合,多说无益,只会自取其辱。
周齐则表态道:“感谢刑老的建议,不过我认为杜哥的意见很好,我也相信自己的直觉,决定坚持我的选择。”
这一番话,将责任重新揽回自己身上。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他身上,也让杜柏文身上的压力减轻不少,松了一口气。
邢哲珅点头赞许:
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见解,没有绝对的对错。只要认为正确,就可以尝试。我很赞同你的做法,坚守自己的信念,这一点非常难得。”
周齐微微一笑,接受了这份鼓励。
原石被稳稳地安置在工作台上,周齐简短地对切割师傅说:“按标记切,务必小心。”
师傅点头,将石头固定妥当。机器启动,发出一阵机械的声响,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。
人群中,各种情绪交织:有人冷嘲热讽,有人满心期待,还有人紧张得屏住了呼吸。
每个人的表情都透露着他们内心的想法。
十几分钟后,随着切割机停止运作,师傅拿起撬棍递给周齐,轻声说:“我觉得这石头有戏。”
这一句话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,瞬间激起了千层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