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总两口子在酒吧里转悠了两圈,才在角落的卡座里找到了醉醺醺的安邦国。 安邦国四仰八叉地倒在卡座里,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骂着。 “小贱人,和她那个妈一样没人性……” 看得杨总眼皮子直跳,肠子差点悔青。 他为什么要听老婆的话,来跟一个酒鬼见面? 杨太太也是目瞪口呆。 安邦国这样的大集团前总裁,居然这么不体面。 醉成这样还能谈成什么事儿,回吧。 杨太太眼珠子一转,拽拽老公袖子:“咱们撤。” “要不要把他送回去?”杨总问。 “送什么呀,叶翠婉那女人是个事儿精,咱们要是送回去,说不定又把她老公喝多了的锅往咱们脑门儿上扣,走吧走吧。” “那安总要是酒醒了问起来……” “问起来就说咱们没找着他人!”杨太太忍不住发火。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,没脑子,怪不得爸爸不待见他。 杨总只好跟着老婆开溜。 两人刚走没几步,卡座旁边的过道上,一个身姿妖-娆的艳丽女人在安邦国身边停下了脚步。 一番打量,女人很快媚笑着缠了上去:“呦,这不是安总吗?” 女人柔弱无骨的手臂像是蛇一样 缠了上来,很快解开了安邦国两颗扣子,手伸进去四处摸索。 安邦国半醉半醒间被女人揉弄得十分舒坦,醉眼迷-离间,手自动圈住了女人的脖子。 “晓丽?” “哎呦,难得安总还记得我,好些日子不见了,安总也不来看看人家!” 甜腻腻的声音带着狐媚,女人干脆整具身体贴了上去。 安邦国烦躁的心情立刻得到纾解,嘿嘿一笑,大手伸进了女人衣领下深深的沟壑:“小乖乖,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……” 说着一个翻身,直接就把女人压在了柔软的卡座沙发上。 女人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,很快被旁边震耳欲聋的音响声盖了过去。 男女的身躯旁若无人地交缠在一起,时不时发出几声不堪入耳的调笑。 还没来得及走开的杨总和杨太太瞠目结舌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 却不约而同地捂住了眼睛。 安邦国还真是不挑嘴啊,大庭广众之下就准备上演活春-宫,简直辣眼睛。 杨总面红耳赤地把老婆拉走:“别看了!” 再看下去这两个人都要脱-衣服了。 杨太太一边走,一边敲打丈夫:“以后决不许跟人来酒吧这种地方谈生意,不然别怪我不 客气!” “我才不会来这种地方呢……”杨总讪讪保证。 两口子出了酒吧,到底是心里没底,干脆把车停在酒吧门口等等看。 没多大会儿,就见那个妖媚的女人半扶半抱着安邦国,把人拖出来了。 安邦国醉醺醺地搂着女人,脚下踉踉跄跄,大手却一直没闲着,上下其手到处乱捏。 女人眼神闪烁,四处看看没人注意,直接叫了辆车把安邦国塞了进去。 车子疾驰而去,杨总两口子已经麻木了。 对视一眼,两口子心有灵犀:“这是搞一-夜-情去了?” “说不准多少夜了,闲事不要管,回家。”杨太太撇撇嘴,心里却莫名快意。 叶翠婉那个傲慢的老女人,整天以总裁夫人自居,眼睛都要长头顶上去。 要是被她知道自己整天挂在嘴边的老公也会偷吃,那表情一定很精彩! 一夜过去。 安邦国彻夜不归,叶翠婉气得一夜都没睡好。 一大早就把儿子女儿全都叫醒。 “你爸的电话一晚上都打不通,你们赶紧跟我出去找找。” 安琪一脸烦躁,满身起床气:“你都找不到我爸,我们上哪儿找,他几十岁的人了,还能走丢?” “你这个没良心 的,他好歹是你爸,你就不担心他?”叶翠婉不禁恼火。 安琪蹙眉:“有什么好担心的?大不了就是跟谁鬼混去了……” “住口!那是你爸爸,你胡说八道什么!”叶翠婉一声怒喝,打断了安琪,“你爸爸不是那种人!” “我还要回去睡觉,你跟大哥去找好了。” 安琪撇撇嘴,直接走开。 哼,爸爸不是那种人,那她和安争鸣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? 想到那晚吃饭,安邦国逼着她给安颜那个贱人道歉,安琪就不想管他的死活! 妈妈也是心里眼里都只有她儿子,那有事就别找她。 叶翠婉被安琪这态度气得发抖,只能求助地看向冷眼旁观的儿子:“争鸣,你和妈妈一起出去找找吧,妈妈实在是担心……” 最近安邦国在公司彻底没了话语权,天天借酒浇愁,要是这个时候出点什么事,那她这么多年的辛苦筹谋可就全都要落空。 安争鸣神色冷淡地拿起西装外套:“我出去看看。” 看着泪眼朦胧的母亲,他内心其实毫无波澜。 但他现在明面上还是安邦国的亲儿子,安邦国不能出事。 叶翠婉见儿子还算听话,总算是松了一口气。 虽然儿子为 人冷漠,不苟言笑,可到底是她的亲儿子,果然还是体谅她的。 安争鸣正要出门,叶翠婉的手机响了起来。 叶翠婉连忙接了起来:“邦国……” “怎么,你们家老安真的一晚上没回去?哎呀,看来圈子里传得是真的了!” 电话里传出一个女人幸灾乐祸的声音。 叶翠婉心口一抽,手机差点掉地上:“陈太,你在说什么?” “你还不知道吧?听说昨晚上你家老安在夜色酒吧门口搂着一个舞女走了,好多人都看见了!哎呀呀,你说说老安看着挺老实,怎么还来这一出,这多打你脸啊……” “不可能,你胡说,你胡说!” 手机里女人还在说着什么,叶翠婉已经完全听不清了。 心里多年的隐忧被人戳中,她大脑瞬间一片空白,尖叫着摔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