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雨欣倒没注意这些,她又多看了战墨辰几眼,笑着点头,对战墨辰这个女婿很满意。 只是战这个姓,她听着怎么好想有些熟悉…… “妈,您饿不饿,我去买点吃的来。”安颜关心问。 “不饿的。”白雨欣摇摇头,似又想起了什么,“对了,你刚才说孩子,小颜,孩子多大了,怎么没带来给我瞧瞧?” “他们都六岁了。”提到孩子,安颜语气轻松了些,唇角轻轻勾着浅弧。 “他们?是几个?” “一胎三宝。”战墨辰替安颜回答,眼里都是笑意,“颜颜真是厉害。” 安颜有些不好意思。 这有什么厉害的,她当初怀上时也不知道是三宝,后面检查出来时她都吓了一跳。 “三胞胎?”白雨欣眼都睁大了,激动道,“我真想快点见到三个孩子,颜颜你……” “好,好,我明天就带她们过来。”安颜忍不住笑了,“您现在应该好好休息,他们可能闹腾了。” “好,我养好身体,帮你带孩子。”白雨欣欣慰地笑了。 安颜心里酸涩不已,抬手帮白雨欣将头发捋到耳后,又轻轻地握住她的手。 “妈,这些年……您受苦了。”安颜眼眶又有些酸涩。 白雨欣拍了拍她的手 背,“都过去了,也不算什么了……” 正聊着,主治医生走进来,给白雨欣检查身体。 “安女士,病人虽然苏醒了,但毕竟昏迷时间太长,精神和体力各方面都不能跟正常人相比,接下来还是要以静养恢复为主。” “好好,我知道了,我不打扰妈妈休息。” 安颜连声答应,心里有些懊悔。 刚才是她太激动了,惹得妈妈跟她一起哭,不知道会不会对妈妈身体有影响。 这会白雨欣也确实精神有些不济,她躺着就静静地睡着了。 “小颜,你今天也累了,要不先回去,等明天再带孩子们来看姥姥?” 安颜点点头,始终还是不舍得离开白雨欣,她又呆了好一会儿,才一步三回头地跟着战墨辰离开病房。 安家。 叶翠婉从出门到现在都没回,安邦国想起叶翠婉走出家门时的脸色,越想越心慌。 叶翠婉不会是看出了他想干什么,反过来找人对他先下手为强吧? 想到之前叶翠婉联系过的那个杀手组织,安邦国心里沉甸甸的。 他拿出手机打给叶翠婉,根本没人接。 打了好几遍之后,安邦国毅然起身出门,开着车在外面晃悠了一圈儿,把叶翠婉平时去的几个地方都转遍了, 也没看到叶翠婉的人影儿。 “这个贱—人!”安邦国心里越发不安,咬牙骂道。 拿出手机,正要再给叶翠婉打电话,上面忽然跳出一个陌生号码来电。 虽然没存名字,但是安邦国一看见这个号码,心口就剧烈跳动起来。 他对医院里的白雨欣不放心,于是收买了其中一个护工,让她随时跟他汇报医院那边的消息。 接起电话,手机里很快传出那个护工激动的声音:“安先生恭喜您,您太太醒了!” “醒了……” 安邦国只觉得当头一棒,手机“啪”一声掉在了地上。 耳边一阵轰鸣,手机里护工还在说着些什么,他一句都听不到了。 醒了,清醒到了什么程度?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? 她会不会立刻告诉白家人,会不会对他展开疯狂的报复? 一瞬间,无数杂乱的念头在安邦国心头纠缠,好一会儿他才冷静下来,抓过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光,才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。 不能慌,既然战墨辰和安颜没有第一时间来找他,说明之前的事情还没有暴露。 他还有自救的机会。 现在关键是,他一定要弄清楚白雨欣到底恢复到了什么程度,再做下一步打算。 安邦国发动车子,一 路狂飙奔向医院。 因为他之前来过这里,所以保镖没拦着他,但他想进病房却被拦住了。 “对不起,安先生,战夫人吩咐过,没有她的允许,您不能探视病人。” 原来安颜担心白雨欣看到安邦国,又会受刺激,所以才会特意吩咐保镖,不让安邦国再靠近白雨欣一步。 什么?不让他靠近白雨欣,那他还怎么打探消息? 安邦国急得满头大汗,忙解释道:“我是病人的丈夫,你们不能拦着我!” 可保镖只听战墨辰和安颜的,任凭安邦国说破了天也没能踏入病房半步。 他只能透过病房窗户上的透明玻璃,看到护工在喂白雨欣喝粥。 一直昏迷不醒的女人果然醒了,脸色红润,眉目宛然,一如多年前初见模样。 恐慌和说不清的情愫齐齐涌上心头,安邦国又愧又怕,又痛又悔。 安邦国扒着玻璃,大喊起来:“雨欣,求求你见我一面,雨欣,我是邦国啊!” “这么多年我都在悉心照顾你,我没有一时半刻忘记过你,我一心一意只想让你早点醒来!我对不起你,但我最爱的还是你!” “当年我真的是被叶翠婉那个贱—人蒙骗了,才会鬼迷心窍做错事和她在一起,求求你原谅 我!雨欣,雨欣!” 安邦国喊得声嘶力竭,奇怪的是走廊上的保镖都像是听不见一样,没有制止也没有赶人,冷眼旁观着男人拙劣的表演。 安邦国越喊越入戏,几乎涕泪齐下,哭诉着自己这么多年对白雨欣的思念和深情。 在他的诉说里,他当年一点错都没有,都是叶翠婉威胁他,逼迫他,就差说叶翠婉逼良为娼,拽着他的裤子强了他。 保镖们听得一阵恶寒,心里暗暗庆幸病房的隔音效果做的够好,门一关,外面的喊声里面丝毫听不见。 走廊拐角处,叶翠婉浑身颤抖,脸色苍白如纸。 她死气沉沉的眼底迸发出骇人的恨意,如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