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个月叶欢向她求婚,她答应了。 她天真地以为,接下来她就可以和叶欢结婚,给孩子一个安稳的家。 可事实证明,她还是把叶家这种豪门想得太简单了。 叶欢求婚之后不久,就带着她回家见了一次家长。 叶清是见过她的,对她的态度也很友好热情,但是叶欢的父亲叶权却从头到尾都没有给她一个好脸色。 虽然叶权没有当着她的面直说嫌弃。 但坐在客厅里的她还是听到了叶权教训叶欢的那些话。 “我早就打听过这个秦殊的家庭背景,父亲是个瘫子,继母是个骗子,连社会最底层的人家都不如!” “这样的女人根本配不上我们叶家!这个女人很明显就是想用手段攀上你,母凭子贵!” “这种心机深重的女人我见得多了,她休想进我们叶家的门!” …… 叶权那些带着明显鄙夷嫌弃的话,隔着短短一段走廊,一字不落地敲在她的耳膜上。 如果他真的是想教训儿子,那么偌大的叶家一定有一间适合他们父子的书房。 所以他是故意说给她听的,希望她这个不择手段的拜金女人能够识趣,知难而退。 那短短的几个小时是怎么度过的,秦殊已经记不清了。 但当她带着满心羞辱走出叶家 的时候,第一次和叶欢见面的那种感觉瞬间回到了她身上。 她知道,他们之间隔着豪门和底层的天堑,而她居然天真地想要逾越。 后来的几个月,叶欢没有再提起过结婚的事情,也没有说起他和家里的关系如何。 只是偶尔夜里她醒来,会听到叶欢在阳台上打电话,和家里人在电话里争吵不休。 所以她已经怀孕七个多月了,结婚的事情还遥遥无期。 曾经憧憬过的婚礼和美满的家庭生活,现在看来更像是一场镜花水月。 如果不是叶欢坚定的陪着她蜗居在这个小房子里,她可能早就没有勇气继续撑下去了。 现在叶欢想要带着她搬离这里,瞬间就打破了秦殊好不容易在内心建立起来的堡垒。 这几个月积攒下来的委屈和难过全都化成了无穷无尽的泪水,秦殊足足哭了快半个小时才停下来。 叶欢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着眼泪,已经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 两人相对无言片刻,叶欢英俊的面容上浮现出深深的疲惫,一直意气风发的男人,此时看起来格外憔悴。 他抱着秦殊,把手覆在她的肚子上,再次好言相劝。 “小殊,我知道你对这里的感情很深,不愿意离开这里。但你不但要为自己着想,也要 为我们的宝宝想想。” “这里环境这么差,小区里到处都是噪音,你晚上根本睡不好。而且我也不能时时刻刻守着你,总得有个人来照顾你吧?” “乖,听话,跟我搬去我那边,养好身体,高高兴兴迎接我们的宝宝,不好吗?” 叶欢的姿态放得很低。 秦殊纵然满心的不情愿,可看到这样的叶欢,她内心并非没有触动。 叶欢从前是一个浪迹花丛的贵公子,十指不沾阳春水。 可这几个月,为了她和肚子里的宝宝,叶欢一直委屈他自己住在这个小房子里,亲自动手洗衣做饭。 只要她半夜喊一声饿,叶欢立刻就会起来给她煮面炒菜做吃的。 更别说她时不时心情不好,性格别扭,叶欢也都是耐心地哄着她。 一个豪门出身的贵公子,能为她做到这个份儿上,也实在是不容易。 秦殊沉默了很久,最终忍着心里的难过,轻轻点了点头。 叶欢俊脸上瞬间绽开笑容,跳起来欢呼:“太好了,我们一起回家喽!” 叶欢收拾的动作又快了很多,半个小时后,叶欢的助理带着搬家公司的人到了。 原本秦殊和叶欢是没有多少东西的,但是这几个月住在一起,叶欢热衷于给她和肚子里的宝宝买各种各样的东 西,小房子里被塞得满满的。 搬家公司的人跑了好几趟才把东西搬完,而叶欢早就带着秦殊先一步离开了。 走进电梯之前,秦殊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。 旁边的邻居大妈看见了,凑过来问她:“秦小姐这是要搬走了?怎么没见你们房东过来收房呀?” 秦殊还没说话,旁边叶欢已经接过了话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