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吓的汪大全腿都软了,因为不仅有动的,还有一个袋子他扛起来后就闻到一股腥臭味。
放下袋子,想抽根烟冷静一下,打火机照到自己衣服,全都浸红了。
再去看那袋子一直往外渗血。
吓的汪大全当时就去找赫木匠问,这都是什么,赫木匠盯着他,“死猪肉。”
汪大全瞪着眼睛,“真的?”
“假的。”
赫木匠一直似笑非笑,目光是复杂的,仿佛看进了他内心的底色,将他最后一点侥幸心理撕破,“汪大全你不会以为,这世上真有那种花五千块钱,就娶个漂亮媳妇的好事吧。”
赫木匠当着汪大全的面,将那个渗血的麻袋打开,吓的汪大全瞪着眼睛跌在地上往后退,嗷嗷直叫。
那袋子里,是被剁成块的人,胳膊手脚,麻袋一打开,全都滚落出来,最后是一个血肉模糊的长发糊脸的头。
那一幕是汪大全一辈子也忘不了的。
“袋子是你扛的,上面有你的dna和指纹,汪大全,这尸体扔出去,被警察发现,就是你杀的。”
“不是我,不是我。”
“你在工地打工,见到经过的漂亮女大学生起了歹心,拖进巷子里强了,小姑娘挣扎被你掐死了,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人分尸了。”
“我没有我没有。不是我。”
汪大全当时吓疯了,那个画面他永远忘不了,荒山野岭,一个个麻袋,有的还在动,有的里面是碎尸。
而赫木匠,轻蔑的掌握一切的眼神仿佛地狱里的魔鬼。
“后来,后来我就又帮了几次忙,我真是被逼的,我害怕,我之前真的不了解他们那些人,我就是个下面帮忙的。
后来他把兰花给了我,兰花的腿是被打断的,不是天生的,赫木匠自己也搞了个老婆。
他说一个人在村里打光棍,会被人怀疑,也总有人介绍对象,外面的女人不能知道他在干嘛,所以必须有个老婆。
还得是个听话的。
警察同志,我真的,我有兰花之后,我就再也没跟着他干了,我没犯罪啊。我真的,我就是为了讨个老婆,我没怀心思。”
“没坏心思,把人家被拐卖的女孩锁在地窖里?好一个你没犯罪。你还想怎么犯罪啊?”
小寒忍不住厉声道。
陈立则是眯着眼睛看着汪大全,“所以兰花不是真疯了,对吗?”
“一开始不是,明明赫木匠说给我挑的是个老实的,谁想到兰花假装老实,实际一直想跑。
包括那个何花也是,而且都是何花教唆的,我觉得。
兰花估计以前被打怕了,我对兰花一直很好,给她饭吃也不打她,她肯定都要认命了,就是那个何花,窜了她。
那个何花装的厉害,不然赫木匠也不会选她当老婆,赫木匠那人多精明啊。你想想能骗过他,何花厉害着呢。我虽然没多了解,但几次帮忙都看到了。
那些女的,身上都有伤,送到赫木匠手里的都是淘汰下来的,身上不是残了就是缺点啥,那个何花包括我家兰花洗澡时候,我见过。”
汪大全指着胸口那,“一个乳都没了,估计受过大罪。
都不知道经历了啥送去了哪,给赫木匠送回来的人,看眼神就很……
谁知道是倒了几手的女人,有些不听话直接就弄死了,中途谁需要啥器官,就直接摘了。
到赫木匠手里按人头算,活的一个价,死了另一个价。”
“他还要死尸干嘛?”
“配阴婚啊,这年头,女的活着能捞钱,死了也能捞一笔。就算是那大卸八块的也没事,一把火烧成灰,只要烧前让卖家看看是女的就行。”
陈立心里震撼着,攥紧了拳头,继续问道,“兰花身上也有伤?什么样的伤?”陈立有所感觉,这些伤痕听着和洪先生虐待的伤很像。可那时候洪先生还没开始施暴才对。
“有,胸上,有疤痕,还有前面这里有些穿孔,腿还瘸了,最重要的是舌头也被搞了,说不清楚话,和哑巴一样。不然能那么便宜吗?连女尸都不止五千块。”
汪大全大概是说嗨了,一脸不屑,小寒气的发抖,“你们这些人,对女人的残害,真是丧尽天良。现在还敢这种语气。”
这一吓,汪大全才想起来面前的是警察,“我没有,我没有,我是被赫木匠骗了的,我真没搞。”
“你说你没搞就没搞,现在推得干净,反正赫木匠死了,说不定你就是主要犯罪分子,把自己撇的干净。”
“我真没有,警察同志不能乱冤枉人啊。”
小寒气愤地还要说,陈立拉住她眼神警告,不要意气用事。
这汪大全肯定是偏袒自己撒谎了,但现在不能激他,因为要问的关键还有很多。
这中间拐卖人口,可是和洪先生后来干的事一样,所以如果洪先生就是赫宇洪,那这也许就是下八里拐卖案的源头。
“继续交代,交代得越多你罪越轻,知道吗,别说谎我们回去会核实的。”
汪大全缩缩脖子,“总之一开始兰花认命的,我觉得。可何花窜了她,俩人不动声色,结果差点害死我。”
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