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当你最不堪的一面被放大,被无数人观赏过,你就会失去所有,被拿捏,这就是赫木匠的目的。
他找人录了像,其实不录像,赫宇洪也会听话的。
当天看过这个场面的人太多了,很快传遍了这个圈子,甚至连总部老板都惊动了。
赫木匠不在乎脸面,更不在乎所谓亲情,他只想要听话的人来做事。
赫宇洪现在是最听话的了,他在市里来回帮着运货,努力卖命,变得更沉默寡言,对于每个和他接头的人意味深长的嘲讽,似乎也毫无知觉,真真正正成为了赫木匠的工具。
一个人失去尊严,被周围所有人看尽了不堪堕落的一面,就像是被剥夺了自由的权利。
赫宇洪仿佛被抽走了身体里最后一丝有关人的东西,彻底沦为了一个野兽。
那些被送来的姑娘,聚点的人都会挑着玩玩,他也加入,对于被人调侃他在那种事上变态,他也不会愤怒。
因为赫宇洪发觉,他立不起来了。普通的性,让他毫无兴致。死鱼一样的女人他一点都不行。
相反那些挣扎的女人反而让他感觉刺激。
只是,越来越不行了,他感受不到那种快感,每次都只有压抑,以及巨大的空虚感。
他常在无人的地方痛哭,却又在众目睽睽之下,享受用鞭子抽打一个女人的快乐。
他享受着别人幸灾乐祸的笑声,那笑声刺激着突然欲望炸起。他甚至玩死过送来的货物,被赫木匠警告过。
可没人知道,一头越发冷漠越发疯狂的兽,超过了临界点,就会反噬。
赫木匠最终被自己亲手养大的兽,反噬了。
汪大全将能说的几乎都说了,说完整个人都在颤抖。
陈立和小寒则被这个故事震撼的脑子发麻。
陈立最先反应过来,“这些细节你怎么知道?”
“我是那个组织聚点的人,那件事后传遍了,总部老板都知道了来过问,还亲自叫赫宇洪过去了一趟。赫木匠这把玩的,让他这个聚点一下得到了上面的重视,不再只收甩下来的残次品,开始给新的走货线路了。”
“那之前赫家几口人在家的细节,你怎么知道?”
陈立没被他带偏,指出汪大全逃避的关键问题。
汪大全果然脸色变了,支支吾吾的。
陈立换了个问题,并且是直视着他眼睛的肯定句,“其实那天强了梅梅的人,是你吧?”
汪大全身上一抖,陈立继续道,“可你现在还好好的在这,我猜你是找了替罪羊?所以警察查过来,你真正害怕的是,赫宇洪知道你才是伤害梅梅的真凶,害怕赫宇洪回来找你报仇。
所以其实你愿意和警方说这些,一开始是侥幸心理想把自己撇干净,又想让警方知道赫家的事,是因你寄予希望,警方能抓住赫宇洪,让你再无后顾之忧,看你这些年一直唯唯诺诺的过着这种生活,其实很提心吊胆吧。”
汪大全张张嘴,瞳孔微缩。
“后来发现你根本撇不清关系,就以退为进,半推半就的和警方说了实话,因为这时候你被抓进去也不会是死刑,进去了反而更安全。
汪大全,你真是会算计啊,我差点都被你算计进去了。
事到如今,你的小九九都被猜到了,说实话吧,进去了还死不了,还能逃开赫宇洪对你的报复。真是好计谋。”
哪怕陈立现在已经看透了汪大全,可也拿他没办法,这个人太会为自己找最佳活法。
此时的汪大全已经彻底暴露了他的城府,和陈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为自己找最好的结果,完全颠覆了印象中的老实人形象。
陈立突然觉得悲哀,当年的事阴错阳差,造就一个恶魔的诞生,后引起那么多家庭的破碎和悲剧,源头又应该怪谁呢?
汪大全舔舔嘴唇,“我真不是故意的。我那天不想上山,何花那女的太能算计,我就知道她想拿捏我,可是。”
可是他终究抗不过裤裆那点事,何花之前让他尝到了点甜头,迷得他半夜睡不着,拿兰花撒火。
但兰花发疯以后有时和死人一样,他渐渐觉得没意思了。
聚点里那些送来的女人也是,要么死鱼一样,要么挣扎着没劲。
何花勾引他,才让汪大全明白为啥村里那些男人欲罢不能,为啥连赫木匠这样的人,几次三番的原谅何花的造次,也要想方设法留她在身边。
因为这个女人,真是个尤物。
所以那天他即便知道可能危险,也忍不住上去想闻闻味,可就像是公狗一样闻到了梦寐以求的气息,他看到了山洞里的梅梅。
事后他也害怕,知道是陷阱,还听到了山上有人的喊声,好像在找梅梅。
此时汪大全才恢复理智,狠狠抽了自己两个耳光,知道惹大祸了。
为了裤裆里那点事,怕是要把命搭上,无论是谁算计他,赫木匠知道了他都要死。
而且赫木匠已经和上面谈好了价格,梅梅的价特别高,不仅能卖个好价钱,还因为这事,老板对赫木匠开始赏识了,要把别的线路分给他。
可现在出了这事,汪大全不敢想后果,害怕的匆匆跑下山去,还聪明的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