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凤鸾想着,又想到顾思危,她觉得顾思危并不像那么好糊弄的人,难道当时就没发现丝毫的异样?
她迷迷糊糊地想着,不知道为何,脑子中全都是顾思危的脸,或生气,或发怒或失望,又一阵迷药的劲涌了上来,云凤鸾再次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顾思危正在策马往城外的方向疾驰,城内已经挨家挨户地搜了,但并不见云凤鸾的影子,连一点痕迹也无。
那只有一个可能,就是人已经被送了出去。
顾思危此刻心神不宁,不知道为何,他脑子里一直浮现,今日灵堂内的那个棺材。
脑中倏地有什么一闪而过,顾思危立刻勒马掉头,由于太过突然,胯下的马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发出了一声嘶鸣!
顾思危一掉头,身后的近卫全部掉头。
“主子,可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十合离顾思危最近,立刻开口询问。
“那个棺材有古怪,且妇人和小孩穿着的鞋不对!”顾思危越说脸色越沉。
他说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异常,他一靠近棺材就有种淡淡地梅花香混着棺材的气味传了过来。
而那夫人和小孩穿的鞋子,也不是守孝穿的丧鞋!
他脸色越来越沉,一想到,云凤鸾可能被人困在那棺材里,顾思危就觉得全身血液,全部冲上了头顶。
“砰!”的一声!
木制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,伴随着飞溅的木屑,以及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木门四分五裂地倒在了地上。
然而比这一声巨响,更令人胆寒的是眼前的景象!
灵堂空空如也,那原本该在屋内正中央的一口棺材,此刻已经不翼而飞!
所有的暗卫跪了一地,十合周身发冷,“属下失察,自请领罪!”他不敢想,如果方才不是因为他的劝阻,云六小姐此刻应该已经被找到。
他不敢去看主子的脸色,他万死难辞其咎!
“追!”顾思危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。
“主子,我们的人看见,大皇子去了四皇子府邸。”
九开上前来报,他思索片刻又朝顾思危道:“主子,这次绑走云六小姐的人与寻常劫匪不同,他们甚至比锦衣卫还要敏锐,恕属下直言,除了皇家隐卫,属下想不到,还会有谁做得这般干净利落!”
顾思危眸色沉思了片刻,看向十合:“找到棺木,算你将功折罪。”
说完大步离去。
斜阳渐沉,萧川的府上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。
此刻的他正在书房作画,看样子心情颇好,而画上是一幅香艳至极的美人图。
画中女子的身形和云凤鸾颇为相似,此刻正衣衫半解,躺在一个雕花木窗上,但细看,画中女子的五官并未描绘。
越是得不到,越是想要,萧川此刻正是这种心里,他五指贪婪地在画上抚触,脸上同时浮现出了一股隐秘得快感。
外头传来下人疾速的脚步声,书房门被敲响,“殿下,不好了,大皇子和顾公子带人闯了进来,门房根本拦不住!”
萧川面色一僵,迅速把画合上,转身走了出去。
“不知今日吹的是什么风,竟然把两位同时吹了过来。”萧川站在阶梯处,看着目光不善的众人。
“搜!”顾思危不欲与他废话,只是冷冷地吐出一个字。
萧弈向引泉使了个颜色,引泉随着顾思危的人,一同向内院走去。
“站住!本宫的府邸,岂是你们说搜就搜?”萧川脸上满是怒意,他话落,四皇子府内的护卫,纷纷挡在前面。
“唰!”的一声,寒芒出鞘,一道道银光闪过,顾思危身后的人纷纷拔剑。
“大理寺一重犯逃出,大殿下看到他往你的府邸逃窜,所以特来追拿。”顾思危抬手做了个手势,他身后的人顷刻分为两拨,一拨和萧弈的人对上,另一拨直接去了后宅!
萧川气得脸色铁青。
“顾思危,萧弈你们竟然敢硬闯?信不信我到父皇面前参你一本!”
“那你去啊,我奉劝殿下,如果藏了人还是尽早交出来的好。”顾思危看向萧弈的目光隐含杀意!
萧川冷笑一声,“笑话,顾思危你们尽管搜,如果搜不到人,我要你给我一个交代!”
他说完就欲转身离去,可不知何时,顾思危的剑已出鞘,他拇指抵着锋芒,那锋芒已经横在了萧川的颈上,“刀剑无眼,四殿下还是不要动的好。”
“顾思危!”萧川一手按上他的手臂,“你敢动我?你若是敢动我,别说父皇,我母妃还有万家都不会放过你!”
“你觉得我会怕?”顾思危冷冷地扫了他一眼。
“四弟,你府邸的护卫何时这般松散了?”萧弈突然开口问道。
这时,九开,引泉他们早已回来,对着顾思危和萧弈皆是摇了摇头。
“你们找的人找到了吗?”萧川眼底闪现出一股得意的光芒。
“九开,本官怕有歹人伤了四殿下,你亲自带人守在这里,务必要保证殿下安全!”
最后那四个字顾思危咬得极重!
“你敢监视我?”萧川面沉得差点滴出水来。
顾思危看都不看他一眼,大步走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