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目光充斥着落寞与寂寥,今夜他从未失智,就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能得到那个令他疯魔之人。
“出来。”萧弈声音陡然一变,刹那他极快地披上外袍从寒池内走了出来。
“大皇子好敏锐。”黑暗中铠甲摩擦的声音传了出来。
萧弈面色一凌,凤引卫上前随即把萧弈护在身后。
一道弧线自来人手中抛出,萧弈抬手一个精致的琉璃玉瓶被他握在了手中。
“这是能解大殿下媚毒之药大殿下先解毒,咱们慢慢谈。”随着铠甲摩擦声和轮椅越来越近。
“唰!”的一声,所有凤引卫剑同时出鞘。
“大殿下身边的凤引卫果然名不虚传。”来人赞叹道。
萧弈反手把那个琉璃玉瓶抛回了那人手里,“本宫不用,你究竟是谁?”
萧弈目光盯向那人,极为果断地做了一个手势。
凤引卫立刻上前把人团团围住。
萧弈上前一步,终于于暗色之中看清了来人。
那是一个头发半白的年轻男子,脸上遍布着纵横的疤痕,连口鼻的位置都有所错动,只余一双完好的眼睛。
推着他的是一个和地道里一模一样的假死人。
萧弈神色凝重。
轮椅上的那人却突然轻笑一声,出乎意料的是,他的声音竟然格外好如同冰雪飘落般清冷。
“大殿下不必这般紧张,要知道我若是想要你的性命,现下你就不会好端端坐在这里。”
“敢孤身来找本宫证明你手中有一定筹码,这筹码若是本宫看得上便留你一命,若是本宫看不上今日你就不必走了。”
萧弈一抬手,所有凤引卫的剑又收了回去。
坐在轮椅上的人咳了咳还未入冬,来人身上就已经裹上了厚重的狐裘。
“我今日是带着诚意来的。”轮椅上的人用手探进了狐裘里,拿出了一个用红宝石雕刻而成巴掌大的小盒子。
萧弈眼神微眯,一个暗卫上前接过了那盒子递到了他手中。
萧弈打开里面赫然的放着一枚深褐色药丸,打开的一瞬间里面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清香。
“这是芙蓉醉的解药,怎么样殿下觉得我诚意够吗?”
“本宫凭什么相信你?”萧弈话虽如此说,但却把醉芙蓉的解药收了起来。
“咳咳咳,咳咳……”轮椅上的年轻男子突然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声。
“殿下不是已经接了药,咳咳,我早年曾受重创,殿下可否和在下进屋聊?只你我二人。”年轻男子看向萧弈。
对视间萧弈转身向身后的屋内走去。
假死人推着萧弈继续上前,却被凤引卫拦下了。
轮椅上的年轻人看向周身充满肃杀之气的凤引卫,“有劳。”
屋内一早就烧上了炭火,上好的银丝碳把整个屋内烘的温暖如春。
那人却依旧没有脱掉身上的披风。
屋内萧弈坐在主坐,看向轮椅上那年轻人的目光深且沉。
“装神弄鬼这么久告诉本宫你的目的。”萧弈手中捏着那个红宝石的小盒子。
似乎在思量只这个盒子是否能成为对面男子的筹码。
“若我说我没有目的殿下信吗?”
“世人皆无利不起早,你这样说莫不是把本宫当成了傻子?”
萧弈“啪”的一声放下了手中的盒子。
“殿下说的似乎也有道理。”轮椅上的年轻男人垂下了眸子,似乎在思量,什么是他的目的。
片刻后他抬起头,平静的眼眸里皆是深入骨髓的疯癫。
“如果说有那便是我看不得云凤鸾和顾思危那般美满。
殿下喜欢云六小姐,但云六小姐和顾大人却两心相依,我要拆散他们唯一的人选便是殿下。”
说完他顿了顿看向萧弈,见萧弈不作声又继续道,“没有人会不在意姓名,玉芙蓉解药天下只此一枚。
殿下无论是拿它逼顾思危离开云六小姐,亦或者是逼云六小姐嫁给你那就看殿下的意思了。”
萧弈突然站了起来,盯着轮椅上的年轻男子声音比寒池的水还要凉上三分,“本宫没有这么卑劣,来人。”
“那云六小姐的性命殿下也不在乎?若我说云六小姐嫁给顾思危会死呢?”
萧弈面色陡然一变,没人看清楚他怎么出手,剑直指对面人心口,“你什么意思?”
轮椅上男子脸上没有丝毫慌乱,他看向萧弈缓缓笑了,他模样再配上他这种笑容,脸上可以用可怖两个字来形容。
“就是字面意思,大殿下你这么聪明难道不懂?
也不妨告诉您,云六小姐之前就被西楚那个刁蛮小公主南蛮儿下了蛊毒名为情浓散。
这辈子她不动情便罢了如果她把心和人交出去的那一刻,就是蛊毒发作之时,她不但会忘记自己最爱的人也会毒发而亡。”轮椅上坐着的人一字一句说道。
“本宫为什么要信你?你说这些可有证据?”萧弈竭力让语气保持平静,但还是泄露了一丝慌乱。
“殿下可以不信我,等云六小姐毒发那日你自然会信,对了西楚还有个公主来了南靖,你可以去问问她,让她用蛊虫探一探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