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口!”季琛抽刀出鞘,重重地刺向桌案,上好的黄花梨桌案中立刻多了个窟窿。
“以后,这种话,不要再提!否则,下一次,我这把刀,砍的就不是桌子了!”
“我的刀,永远不会朝向皇上,明白么!谁想造反,谁就是在与我作对!”季琛看向洪胜涛与梅缚之二人的目光十分严厉,作为他的心腹下属,洪胜涛与梅缚之都知道他这话语中的分量。
季琛是认真的,谋反这种事,他连考虑都没有考虑过。他把龙椅上那位皇帝,看得比什么都重要。
“将军!”洪胜涛神色激动,正想上前争辩,却被梅缚之拦住了,梅缚之朝他摇了摇头,而后对季琛道:“您的意思我们已经明白了,将军。无论您选择什么样的路,属下们都将永远追随您。胜涛他只是一时间脑子没转过弯来,我会好好劝劝他的。”
若是换做其他人,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,只怕早就被季琛给斩了。偏偏这两个人,一直对他忠心耿耿,又曾救过他的命,他对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的。该说的,他都说了,如今,只希望他们自己能够明白过来了。若是他们一意孤行……他也只有采取一些强硬的手段了让他们认清现实,或是限制他们的行动了。
没有人能够打着为他好的旗号逼迫他做任何事!
他也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到端坐于龙椅之上的那个人!
待梅缚之与洪胜涛走后,季琛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紧闭的窗户:“你来了。”
叶云泽身子一僵,原来,他早就发现他了吗?每次都是这样,似乎只要他一靠近,他就能够感应到他的存在。对此,叶云泽也不知道是该欣喜,还是该恼怒了。
叶云泽推开暗门,走进了书房。季琛正坐在桌案后,揉着自己的太阳穴,看起来很是疲惫。
也对,任谁刚刚打完一场硬仗,又被下属们逼着谋反,恐怕都会身心俱疲。
当叶云泽听到季琛的两名下属劝季琛谋反的时候,不是不恼怒的。这些人,自己为臣不忠也就罢了,竟然还胆敢在他和季琛之间挑拨离间,制造裂痕,这才是他最无法容忍的。好在季琛及时喝止了他们,并以行动表明了他对他的维护。一想到方才季琛说的那些话,他便觉得心中暖烘烘的。
叶云泽走到季琛的身后,弯下腰,认真地替季琛按揉起穴道来。只要季琛始终与他一条心,他又怕什么呢?物换星移,无论身份地位再怎么变化,唯有这个人,始终陪伴在他的身旁,不离不弃。
“怎么样,好些了么?”揉了好一会儿后,叶云泽问,半响,才等来一个低低的应答声。
叶云泽停止了动作,手顺着季琛身上的线条下移,想要看看对方这次出征有没有受伤,却忽然被捉住了手。季琛如子夜般的黑瞳此时在琉璃灯的映照下浮现出一层浅浅的光晕,看着十分好看。他面颊上冷硬的线条,此刻都透露出一种温情来。
四目相对间,叶云泽几乎要溺毙在季琛柔和的目光中。
“这就等不及了吗?”
季琛重重地将叶云泽抵在墙边,低下头攫住他柔软的唇瓣辗转-吮-吸,许久后,才放过他。
“这么久了,皇上莫不是还没有学会该怎么换气?臣可真是替那些排着队等着进皇上后宫的闺秀们担心呢,皇上真的能够满足她们吗?”
叶云泽恶狠狠地瞪了季琛一眼,粗声粗气地道:“朕经验稀少,不比将军身经百战。看来朕很该多找些人来练习练习才是,不然下次又要被将军嘲笑了。嗯,就这么决定了,朕一回宫就吩咐下去,后宫里先进五个妃嫔吧。”
“不准!”季琛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着叶云泽的唇:“皇上要练习,找臣就是。臣很乐意……为君分忧。”
“旁的帝王都是后宫佳丽三千,只朕一人好生可怜,守着偌大一个空荡荡的后宫孤枕难眠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就被季琛叼住了喉结,富有技巧的上下舔-弄着。季琛显然很明白叶云泽的敏-感带在哪儿,没几下,便弄得叶云泽身子发软,双手扶着叶云泽的双肩,才勉强不往下滑。
季琛揽住叶云泽的腰,双手富有暗-示-性-地在他的-臀-部游移着:“臣说了,臣很乐意为君分忧。皇上若是嫌孤枕难眠,臣不介意日日陪伴君侧,与皇上抵足而眠。”
叶云泽忍不住又瞪了季琛一眼。
若当真放任这个人每天“伺候”他,他可还有活路?上回,他的腰可是疼了足足三天……
“免了,朕介意。虽说爱卿也还算是貌美可口……”叶云泽的手轻佻地在季琛的脸颊上拨弄了几下:“可朕日日对着这么张脸,难免腻味。朕果然还是该找几个新人才唔唔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那双讨人嫌的唇就又被凶狠地堵住了。
这一次的吻,明显带了惩罚性质。从季琛的恼怒程度看来,这一回,叶云泽的腰恐怕又要酸上很长一段时间了。
……
床-下满是凌-乱的衣物,帷帐中,散发着旖-旎的气息。
季琛把叶云泽连人带被子紧紧地抱在怀中,睡得像个孩子一般安详,唇角还挂着浅浅的笑。
叶云泽却笑不出来,他的目光从季琛的身躯上扫过,最终,死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