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微臣为官整整四十载,这期间一直诚诚恳恳,本本分分,从来不曾轻易谈,何朝堂上的官员,除非是大奸大恶之辈,微臣方才进言,从来不曾陷害过一个忠臣!”
“可是如今罗大人却说微臣勾结大燕通敌卖国陷害忠良,微臣不服!”
木国公说着,重重地磕头,响亮的磕头声一直在宫殿中回荡,众人也一直窃窃私语。
“就是啊,木国公领兵的那些年,别国的兵马从来没有踏入我大历的领土!如果说木国公通敌卖国的话,那么当年木国公和大历的交战,就不会是木国公赢了!”
“是啊,而且我听说,当年木国公的胞弟就是死在大燕手上的,木国公对大燕简直是恨之入骨,又怎么可能会勾结大燕呢?”
“就是啊,该不会是罗大人搞错了吧?”
“哦?这么说来,木国公府是不打算承认这些个罪名了?”
“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,本侯为什么要承认?”
罗齐畅倒是没有任何的表情,只是转头说道,“陛下,木国公的确为大历立下汗马功劳,可是这并不能磨灭他所做的错事,那些年木国公率兵上战场,虽然无过
,但也无功,岂知他是真的没有那个能力,还是故意给燕国军队放水,木国公这么多年的确很少弹劾官员,可是暗地里的诬陷陷害又有多少?”
木国公简直没给气死,他的脸剧烈哆嗦着,连同胡子也不停地颤抖起来,“罗齐畅,说话要讲证据,如果你拿不出证据,那就是污蔑,你可知道污蔑当朝一品官员是什么罪名?”
罗齐畅微笑着说道,“本官还真不知道污蔑当朝一品官员是什么罪名,刚才陛下已经赦免了我的罪名,许我仗义执言,所以不管我接下来说什么话,都没有罪!”
“你!”木国公脸色大变,只好对着皇帝继续诉苦,“陛下,你看罗齐畅的态度,这岂不是代表他可以任意污蔑朝中大臣,而不负任何的责任?”
皇帝阴沉着一张脸,什么话都没有说,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人,如果没有摸清楚对方的秉性,皇帝怎么敢用?
罗齐畅不会吃饱了撑着没事做来污蔑朝中官员,他既然敢在自己面前状告木国公,那么就表示他的手上有了一定的证据!
果然,接下来就听到罗齐畅一声冷笑,“是不是污蔑,木国公自
己心里明白,既然你这么想要证据,那么本官就把证据给你看!”
木国公的心里那股不安的预感越来越浓,心中想着罗齐畅该不会是拿到了什么证据?
但随即他就否认了这个猜测,自己从来没有勾结燕国,更没有通敌卖国,哪里来的证据?这个罗齐畅也是个没有脑子的,竟然听信外面的流言蜚语和他人的挑拨,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责起自己来!
“罗齐畅,你身为京兆尹,你的职责是维护京城的治安!”
“可是本官也是大历的官员,除了维护京城的治安,理所应当要为殿下排忧解难,更应该为大历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,既然发现了木国公你私下里的勾当又怎么能够坐视不管?”
罗齐畅笑着,纵然已到中年,那股刻入骨髓的青竹之气仍然没有半分的减弱,反而因为时光的沉淀而更加显得大气雍容。
他从衣袖里面掏出了一封信,恭敬地双手递上,“陛下,木国公和燕国赵王通信多年,微臣一直在私下查,但是当微臣的人拿到他的时候,中间却发生了一点意外,其他的信全部被毁掉,只留下了这一封,还请陛下过
目!”
立刻就有人把信递到了皇帝面前,皇帝才开心,一目十行地在上面扫过,脸色平静。
众人都屏住了呼吸,猜测着那些上面写着的会是什么?忽然间皇帝手掌在桌子上面一拍,将揉成一团的信扔到了木国公的面前!
“好一个木国公府,你自己看看这信上面写着的是什么!”
皇帝突如其来的怒火,让木国公府脸上的表情僵住了,他颤颤巍巍地弯下腰,捡起了那团揉皱了的纸,然后一点一点的展开。
当那些字映入他的眼帘的时候,木国公瞪大了眼睛,忍耐不住的后退了好几步。
“亏得朕如此相信你,原来你就是这样回报朕的,朕到底有哪点对不住你,让你一个堂堂的国公,竟然做出这种勾结外邦的事情!你竟然还污蔑荣郡王!”
是的,上面这封信,就是燕国的赵王写的,从那浑然一体的字体上面就可以看出,赵王的心情明显欢快不已,而信上面的语气也极为热络,想必是和收信人关系很好。
赵王在信里面讲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,非常感谢那人送来的大历的军事图,并且表明赵王会在下个月行攻打
大历,到了那个时候还需要对方里应外合。
而信上的收信人,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,就是木国公!
木国公噗通一声又跪了下来,这是他今天第三次下跪了,而且这一次下跪明显比前两次要更卖力,膝盖跪在地上的时候发出了清脆的响声。
现在的木国公已经年近古稀,身子骨没有年轻时候那么硬朗了,不知道这么一跪下去,骨头有没有散架。
“陛下,微臣冤枉啊,微臣也不知道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