熙麓国皇帝竟然没有到场,让东方毓既惊讶又放心,但是当眼光望向唐远齐以及坐在她身边的柳氏的时候,她的目光就是一沉。
直到现在,她仍然没有打算放弃唐远齐,只是东方毓是个聪明的人,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一意孤行下去的话,以自己父皇那霸道的性子,是绝对不会放过唐远齐的!
唐云卿敏锐的察觉到了东方毓的目光,举起酒杯,对着东方毓示意,这是一个示威的动作。
宴会很快就开始了,因为前几日的事故都出在宴会上面,所以这一次参加宴会的大臣们都是最最不安,让人放心的是,这一次的宴会倒是很平静的过去了,中间也没有出现刺客什么的东西。
于是众人便渐渐放下心来,推杯置盏,相互打着招呼。
东方仪微笑着说道,“想不到这一次父皇竟派了皇兄过来。”
熙麓国大皇子名叫东方凡,嘴角勾起了一抹带着讽刺的笑容,“是啊,本宫也很是好奇呢,明明东方你已经在大历了,为什么还要派遣本宫过来为大历皇帝祝寿呢?”
东方仪心中冷笑一声,东方毓这番话不过就是在讽刺自己,不得熙麓国
皇帝的信任罢了。
东方毓紧紧的盯着东方凡,好像没有察觉到自己两位兄长之间的针锋相对,问道,“这一次只有大皇兄一个人来了吗?”
对着东方毓,东方凡的态度要比面对东方仪的时候好得多,带着宠溺的笑容说道,“除了我以外,还有几个使者也一同来了,也就是说熙麓国的话是秘密过来大历的了?”
东方毓心中一跳,她可不会觉得父皇是因为自己的婚事才会过来的,一定是别有目的!
就在这个时候,蓝枫国的太子殿下拓拔焘也端着酒杯坐到了朝阳公主的旁边,他和朝阳公主是一母同胞的兄长,两个人的关系自然亲厚。
但是,当看到朝阳公主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宴会上的林子墨身上时,拓拔焘的脸色就不一察觉的变了变。
“怎么,看中了大历的哪位皇子?”朝阳公主为什么会来大历,拓拔焘自然心如明镜,他说这句话无非就是想要提点一下自己的这个妹妹。
“皇兄,你觉得他怎么样?”朝阳公主笑吟吟地指责宴会当中的林子墨,果然就看到拓跋焘的脸色沉了下来,呵斥的说道,“荒唐,你知不知道那个
林子墨是什么人?他可是熙麓国的人!父皇让你来这里是让你用联姻的名义和大历交好,熙麓国和我蓝枫向来不亲近!”
“虽然不亲近,但也不是敌人,对吗?”朝阳公主一句话,让拓拔焘陷入了沉默。
很明显,他也觉得朝阳公主说的有道理,朝阳公主再接再厉的说道,“皇兄,你又不是不知道,当年我来大历的时候,杀了大历皇帝的一个女儿,他表面上看在父皇的面子上没对我做什么,实际上心里想的什么谁也不知道,假如我嫁过来之后,突然之间暴毙身亡了……”
拓拔焘高声说道,“没有假如,大历的皇帝但凡有点理智,都不会对你动手!”
话虽如此说,可是他心里却没有多大的把握,他从来不觉得坐在大历龙椅上的那个男子是一个等闲之辈,有手,腕有心机,有谋略,这样的一个男子,怎么可能会是那种忍气吞声之辈?
当初父皇打算把朝阳嫁过来的时候,他就不同意,只不过父皇给他分析了利弊,他这才打算暂时把朝阳嫁到大历,大不了给她多安排一些人,遇到什么不对劲的事情,立刻接回来就是。
朝阳
公主冷笑着说道,“皇兄,你看,就连你自己也不相信,我又怎么能够安然无恙地嫁到大历呢?更何况,和大历联姻和熙麓联姻不都是一回事吗?熙麓虽然没有和蓝枫交好,但是不代表以后不能交好,难不成,皇兄真的要看着皇妹送死吗?”
拓跋焘脸色阴晴不定,他当然不希望朝阳公主送死,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!
“等明天再说吧,反正熙麓国的两位皇子都在这里,等过几天,我再去他们口中打探一下口风。”
朝阳公主微微一笑,她知道拓拔焘能够说出这样的话,想必是同意了!
她势在必得的看了一眼林子墨,我早就知道你一定会是我的,谁也不可能抢走!
“为了祝愿贵国陛下寿诞,我南非国送上东海明珠一对,血玉鸽子一枚……”
第一个站出来的是南非国的四皇子司马令,他接着说出了一大串的名字,并且让人把自己的宝物送上来,看得人眼花缭乱。
直到最后,他这才点明主题,“本宫在来之前就已经得到了父皇的嘱托,父皇说大历和南非相交多年,今日本宫带着我南非惜柔公主前来,就是希望能够和贵
国缔结百年之好。”
一阵哗然,这位南非国的皇子已经说的很清楚了,这位惜柔公主是来和亲的,就是不知道挑中的是哪位皇子。
有的大臣已经在心中叹息伤感,先是一个安乐公主,再是一个朝阳公主,现在又来了一个南非的惜柔公主,恐怕是要把这几位皇子的正妃位置都给占去了,这让他们这些大臣的千金哪有出头之日?
皇帝原来醉眼朦胧的眼神顿时清醒,“是吗?不知道惜柔公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