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里,女儿最喜欢的就是父皇了,这些男的不过就是女儿调节的调料罢了,怎么父皇这可是忌妒了,如果父皇承认是嫉妒了的话,那么毓儿就把这些南城全部赶出去可好?”
东方毓撒娇一般躺在庆元帝的怀里,可只有她知道自己心中如何的惊恐。
如果自己不以退为进的话,难保对方不会恼羞成怒的杀了自己的所有男宠!东方毓这看似薄情的话语,实际上未尝不是在为那些人寻一条活路。
直到庆元帝离开了,东方毓这才脸色难看地靠在床上,忽然间恶心的吐在了地上。
“来人,给本宫进来!”很快的就有几个人跑了进来。
东方毓看了一眼已经没有气息的男子,眼中划过一抹愧疚,“找个地方把它埋了吧,记得要厚葬,还有,好好照顾他的家人,该提携的提携,该送银子的送银子!”
直到气息有些平复了,她这才淡淡的说道,“还有,给我去平南侯府送一张
拜帖,邀请承徽郡主进宫一叙!”
唐云卿看着手上的帖子,毫不意外地一笑,她早就猜到对方会来找自己了,只不过这位公主殿下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沉得住气。
这一次的唐云卿没有带翠舞,没有带寄雨,甚至连水月都没有带,孤身一人进了皇宫,面见东方毓。
东方毓打量着唐云卿,挥了挥手,几个暗卫便如风一般地闪出,直到确定唐云卿没有带任何人进宫的时候,有些诧异,“你居然敢一个人来见我,难道你就不怕我像上次一样算计你吗?”
东方毓说的,当然是那一日下药的事情,唐云卿笑了笑,“公主殿下请我来,不就是想要和我商谈合作的事情的吗?这种事情,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知道,最重要的是……”
她轻描淡写的说道,“假如公主殿下真的是这种愚钝不堪不识大体的人,那么本郡主也就不会走今日的这一趟了。”
东方毓盯着唐云卿,忽然
间笑了起来,“有没有人告诉你,你是一个很有兴趣的人?如果不是因为你父亲的话,说不定我们能够做朋友呢。”
“有没有我父亲,公主殿下和我都可以做朋友,我从来不觉得公主殿下对我父亲动了真心。”
这京城上下比唐远齐优秀的男子不在少数,那些人比唐远齐更年轻,更多情,也更符合东方毓的审美,不一定要唐远齐,这从东方毓退婚之后,并没有多伤心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。
“你说得对,本宫并没有多喜欢你父亲。”东方毓说者,脸上竟然露出了一副郁郁寡欢的神色,“本宫年轻的时候,曾经喜欢过一个男子。”
瞧着唐云卿脸上的惊讶,东方毓苦笑,“怎么,郡主不相信吗?本宫年轻的时候也曾自视甚高,总觉得全天下的男子都是爱好美色之辈,本宫被人捧得太高了,所以养成了自负的性格,本宫总觉得,这世上哪有什么真正的感情啊,一切只不过
是为美色所迷罢了!”
“所以后来本宫去诱惑朝堂上一名公认的痴情的臣子,我原来以为,那个人也不过和其他的男子一样,心里爱着自己的妻子,可实际上还是为美色所迷惑,可没有想到的是,那个人竟然看也不看本宫一眼,而是将所有的爱恋全部倾注在了妻子的身上,本宫用了好多种办法,色诱,逼迫,可都不能够让他屈服,所以最后本宫毁了他……”
“所以看到我父亲,就像看到公主殿下曾经喜欢过的男子一样,更因为公主殿下曾经失败了一次,于是想找一个和那个男子一样痴情的人来证实公主的魅力?”
东方毓惊讶的说道,“原来你知道?”
唐云卿含笑不语,一个想要挤走自己母亲,做自己后母的女人,他怎么能够不打点清楚对方的一切呢?
东方毓说道,“你既然查清楚了本宫的一切,那么也应该知道,本宫从十三岁起就开始性格大变,开始蓄养男
宠,说来郡主也许不信,那个时候的我还是洁身自好,可是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,郡主难道就不好奇吗?”
唐云卿默然不语,而东方毓则是冷哼一声,拉下了自己的衣衫,被衣服所包裹住的肌肤上面有着无数的青紫色的痕迹。
尽管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,但是当唐云卿眉毛也忍不住一挑。
东方毓的手死死的揪着衣领,那张娇嫩如花的脸开始了扭曲,似乎又回到了那段最不堪的时光。
在她年少的时候,曾经是天真的以为自己很幸福,哪怕生母早逝,但她至少有疼自己的兄长,爱自己的父皇,就连皇后对自己的态度也很不错,她被众星捧月的过了十三年,直到十三年的那个生辰,庆元帝走进了她的房间,一切都变了,从此连天空都是昏暗的。
“你以为我真的好美色,养那么多的男宠,是为了寻欢作乐?”
东方毓咬牙切齿,眼中是浓烈的仇恨,只有拿男宠来做掩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