寄雨淡淡的说道,“昨日小姐进宫,陪安宁公主玩了一整天,觉都没睡好,这会儿当然困了。”
一辆马车停在平南侯府的门前,沈雾兮跳了下来,紧跟着,也有另外一个男子慌慌张张地走下马车,“沈小姐,你等等我啊,你走那么快做什么?你不是说要去找人吗?怎么来了平南侯府,你来平南侯府做什么啊?”
沈雾兮恨不能把林平掐死,她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呱噪,早知道就不该带着他!
她匆匆忙忙地跑进了侯府,守门的下人一见到是和自家小姐相识的沈家大小姐,于是默契的让开。
沈雾兮只冲着唐云卿的院子跑去,当看到床上有个人影的时候,终于呼了一口气,但随即心里就升起了一股怒气,上前推搡,“你居然还有心情睡觉,你知不知道我这一整天担惊受怕的!我在一个胡同里面捡到了你的玉佩,上面还有血迹,吓得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!你连你和木绝的定情玉佩不见了,都不知道,不会去找的吗?”
“喂,你怎么一声不吭?你……水月,怎么是你?云卿呢!”沈雾兮说了半天都没得到任何回应,便将人一把翻了过来,这一看却傻了眼
。
床上根本不是什么唐云卿,而是水月!
傍晚的时候,也是唐云卿回到那间奢华,但是却如同牢笼的房间的时候。
“看来你在这里过得不错,这么快就融入了这里的环境。”庆元帝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房间里,坐在唐云卿身边,仔细的嗅着唐云卿身上的幽香。
他说的当然是唐云卿今日跟他院子里的林姑娘相谈甚欢的事情。
唐云卿只冷冷的看着他,一声不吭。
庆元帝早就已经习惯了唐云卿的态度,倒也没有生气,只不过将脸向唐云卿更加凑近,嘴唇几乎落到了唐云卿的脖子上,唐云卿的脸色仍然平淡,没有一丁点的表情。
于是他的动作就这么停住了,“有没有人告诉你,你就跟一个木头一样,让人提不起任何的兴致?”
“哦,是吗?”唐云卿平静的说道,“我不是一个合群的人,所以也不知道别人对我是什么样子的看法。”
她的脸色是如此平静,目光是如此镇定,哪怕是身处在这种境地,面临着如此窘境,也没有在她脸上看到任何慌乱的神色。
庆元帝看着这个女子,不知为何突然间生出了一股厌烦——她从来不会这样,她虽然和面前
的这个女子一样镇定睿智,可是却没有面前这个女子的无趣。
她笑起来的时候,就像盛开的莲花一样灿烂而洁净,而面前的这个女子跟那个人相似的也不过就是几分神韵罢了,只有几分,最重要的是他在面对自己的时候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的!
察觉到那股气息离自己远了些,唐云卿这才松开了衣袖下紧握的手掌,实际上她的心并不像脸上这么平静,这只不过是她养成的伪装无可挑剔。
如果刚才庆元帝真的对她做出什么的话,她不敢预料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反应!
“其实我觉得,郡主你或许要学习些东西,郑可不喜欢像木头一样的美人。”那个妖媚的声音传来。
可是唐云卿却已经放下心来,像庆元帝这样的强者,最喜欢的便是那种带刺的荆棘,哪怕这种东西常人一般会接近,假如方才的自己激烈的反抗,反而会让他抢来,而现在,自己已经如愿以偿的让他降低了对自己的兴趣。
“来人,你们好好教导一下郡主。”
唐云卿目光一沉,看着自门外鱼贯而入的女子。
一天过去了,唐云卿仍然没有回来,木绝嘴角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下去了,他开始坐
到了书桌前,等待着自己的手下将消息传过来,从来没有感觉到时间竟然是这么难熬。
“公子,我们动员了京城里所有的暗探,他们只看到郡主在半夜的时候出过侯府一趟,至于去了哪里没人知道。”
没人知道?是唐云卿有什么事情要办,所以耽搁到了现在都没有回来,如果是这样的话,莫生为什么会和自己断掉了联系?
目前相信唐云青有事情瞒着自己,但他绝对相信陌生,那个单纯的少年绝对会听从自己的吩咐,不管唐云青说什么,都会尽职尽忠的把唐云卿的消息第一时间送到自己的手上。
木绝犹豫了半响,最后还是决定等待莫生传来的消息,以莫生的武功,这天底下能够奈何他的人,绝对不超过三个。
但是木绝却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唐远齐,当唐远齐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脸色刹那雪白。
“伯父,我知道这个消息您可能一时半会接受不了,但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得到云卿的消息,晚辈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情,但是这件事情如果传出去了,对云卿的名声并不好,所以晚辈希望伯父能够帮忙将这个消息隐瞒下来,至于云卿的下落,晚辈一定会竭
尽一切寻找到她!”
唐远齐总是温和带笑的唇角渐渐变得冰凉,“敢问贤侄,现在你可得到了线索?”
木绝沉默,而唐远齐从他的沉默中已经窥视到了答案,“我明白了,我会跟侯府上的人说云卿去了寺庙为母亲祈福,你知道的,临安寺距离京城很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