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颤抖了一下,对方的那双眼睛总给他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,不对!就算这个女子再怎么厉害,最后也只能止步于陛下的面前,因为陛下想要的人从来没有能逃掉的!
这一次的对弈,不论是唐云卿和水仙,都没有在对方身上讨到便宜,但是他们却将宫图收了回去,反而将唐云卿带到了一个封闭的地方。
唐云卿静静地坐着,一边喝着茶,一边等待着接下来的好戏。
好戏很快就上演了,唐云卿眼神平静,竟然没有半点避讳!
直到一切都结束了,那个女子瘫软在床上被人拖了出去,唐云卿这才放下茶杯,鼓起掌来。
“陛下真是让本郡主见证了一场好戏。”
是的,那个全身赤裸的男子就是庆元帝,至于那个全身赤裸的女子,是她看到的一个丫鬟。
庆元帝随便披了一件衣服,毫不避讳地走到唐云卿面前。
他的年纪并不小了,他最大的儿子,熙麓国的大皇子今年也有二十岁,但是那张脸并没有看出和他年龄一样的痕迹,反而年轻的如同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,没有被衣服遮盖住的肌肤平滑而富有
力量,这样的一个男子,唐云卿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对方,竟然已经有四十多岁。
庆元帝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开心,反而有些阴沉,他捏住唐云卿的下巴,“郡主是不是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场面了?朕看郡主刚才的反应,好像已经身经百战了一样。”
唐云卿感觉到他捏住自己下巴的手越来越收紧,而自己的下巴传来一阵疼痛,在被睫毛垂下的眼中快速的划过一抹厌恶。
她面容冰冷的将庆元帝的手推开,然后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块手帕,仔细地擦拭着刚才被他碰过的地方,在对方发怒之前淡淡的说道——
“陛下想多了,我不过是个未出阁的姑娘,还真没见过这种大场面,不过陛下应该知道,本郡主和木家的公子定了亲,在过几个月就要嫁过去了,在这之前,难道不应该学一些事吗?陛下既然愿意给本郡主看一场戏,本郡主何乐而不为?”
庆元帝怒极反笑,“没有想到郡主这个时候竟然就已经考虑将来嫁进国公府的事情了,不如让朕来亲自教郡主如何?”
唐云卿淡淡的说道,“这是本郡主
未婚夫的事情,就不劳陛下操心了,更重要的事,本郡主并不觉得陛下会比本郡主的未婚夫教得更好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庆元帝的脸色猛然间变了,好像吞下了一只苍蝇一样,最后直接阴沉着脸离开,在离去前还忍不住撂下一句狠话,“你们还不赶紧的接你们的主子回去?”
唐云卿于是又跟着那群女子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,在这个被封闭的空间里,唐云卿能够畅快地思考很多的问题。
实际上刚才说那些话她都是故意的,唐云卿知道自己今天可能逃不过,除非置之死地而后生,她相信庆元帝这样骄傲的男子绝对不会要别人碰过的女子,所以才会故意拿木绝出来气他。
无怪乎对方的脸色那么难看,想必他现在心中已经怀疑自己和木绝是不是在婚前就已经有染了吧?
唐云卿猜的不错,庆元帝实在是怀疑了,原因无他,只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像唐云卿这样的女子,如果这是在民风开放的熙麓还情有可原,可是这里是在大历,大历的女子大多都是规规居居!
就如同他之前掳来的那个姓林的女子
——在自己杀了她的夫君,把她抢抢到自己身边,她可是誓死抵抗,直到现在半个月过去了,她也是时不时的疯癫。
可是唐云卿这个女子,在面对着宫图的时候面不改色,甚至还能够津津有味地欣赏自己和别的女子在一起,这让庆元帝觉得好玩的同时又忍不住觉得唐云卿放荡不堪。
一个放荡不堪的女子,很有可能和别的男子有染,这让他的心中有如此下了一只苍蝇般,恶心厌恶。
直到第二日,唐云卿再度被带离了那个房间,这也是她第三次走出过房间,接触过外面的风景。
仍然是熟悉的院落,但是这一次那些女子却带着唐云卿走了很长一段距离,唐云卿也从这一段距离当中得到了这个地方很大的讯息,这想必应该是远离京城的野外的一处别庄,但是不知道是在哪个地方。
知道他们将唐云卿带到了一个院落,随后有默契地离开了,唐云卿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,眯起眼睛,也打算离开,可是下一刻就有人拦住了自己。
“娘娘,就像吩咐过,让你一定要进去,否则的话就会要了我们的命,还
请娘娘不要让我们为难。”
唐云卿低头,看着那个拦住自己女子的纤纤素手,这双手虽然纤长白皙,上面却布满了老茧,可想而知是一个练武的老手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唐云卿微笑着点了点头,然后转身推开了那扇门,走进了院子里。
这是一个极为简单的院子,甚至和外面奢华精致的装饰格格不入,里面只有一个简单的凉亭,凉亭里面放着石桌,还有一个水车。
这种水车在大历很是常见,在偏远的地方都会有这种地方用来控制水流,只要被风一吹,里面就会不停旋转,可是秋日里的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