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唐云卿所料,当她踏进上清宫的时候,便看到了一个不能忽视的人——南非国的四皇子司马令。
皇帝坐在最上方,英俊的眉目磨灭不了身为帝王的威严,除去皇帝和司马令以外,大殿里面还零零碎碎的站着其他几个人,但大多都是唐云卿不熟悉的面孔。
“承徽参见陛下,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唐云卿敛下眉目,恭敬的行礼,力求不出任何差错。
“承徽郡主,你可知道朕召你前来为何事?”皇帝淡淡的发话,虽然是问着唐云卿,可是视线却总是若有若无的扫向司马令。
唐云卿看着皇帝的视线,心中瞬间明朗,看来今日的这件事情跟司马令有脱不开的关系,她垂下目光,“承徽不知。”
“朕听南非国十皇子说,惜柔公主跟八皇子根本素不相识,之所以会闹出之前的那件事情,完全是因为你在一手捣鬼,朕相信你的人品,所以将你叫来跟十皇子对峙,你有什么好说的吗?”
果然来了,唐云卿心中冷笑,面上却浮现出了惶恐之色,“陛下,臣女不知道四殿下为什么会这么觉得,但是十殿下所说的完全子
虚乌有!”
司马令忍耐不住地站了出来,今日的他同样是一身白色锦袍,比不上百里岚的清冷,也比不上木绝的清淡,可是却有一种华贵的气息,让人一看便知出身名门世家。
“承徽郡主,当日事情发生之前,惜柔曾经邀请过你到那家酒楼!除了惜柔身边的丫鬟,去过酒楼的所有人都可以证明!”
她淡淡的说道,“承徽不知道十殿下是什么意思,但是承徽对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,当日惜柔公主的确是邀请过承徽去酒楼,但是惜柔公主先行离开,紧接着臣女也跟着离开了,之所以但是臣女知道惜柔公主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,原因是因为当时臣女正在和酒楼当中与臣女的未婚夫对酌!”
唐云卿表现得没有一丝纰漏,刚刚因为见过太子还没换下来的那身衣服,在这个宫殿里面完美的发挥了作用。
至少,跪在大殿中的那么纤细的身影,如同一株开在月光下的青莲,同她淡漠平静而又秀丽的脸完美融合在一起,让人有一瞬间的晕眩。
“哦,是吗?”皇帝有些惊讶,“承徽郡主可保证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?
”
唐云卿非常肯定的说道,“臣女所说句句属实,不信的话陛下可以将臣女的未婚夫,甚至包括当时进过酒楼的所有人都拿来对质,当日进入酒楼的人如此之多,臣女总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一收买吧?”
司马令淡淡的说道,“不用郡主操心,本宫已经将证人全部找来了,承徽郡主大可以和他们对峙!本宫也想知道,惜柔和八皇子明明素不相识,是如何在酒楼里面遇到的!”
在场的许多人面面相觑,最后是一个人走了出来,说道,“回禀陛下,臣当日就在酒楼当中,因为看到了惜柔公主走进那里,是以多关注了些。”
实际上他是看惜柔公主貌美,又觉得眼熟,所以才多看了几眼,当然,这个原因是不可能说出来的。
“在惜柔公主进去不久之后,承徽郡主的确是进去了,但是后来惜柔公主又走了出来,之后发生了什么,臣就不知道了。”
另外一个人也站了出来。
“臣当日就在酒楼外面,看到有一位姑娘从酒楼的三楼掉了下来,那位姑娘就是承徽郡主。”
司马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承徽郡主现
在还想辩解吗?”
唐云卿淡淡的道,“臣女还是那句话,臣女可以对天发誓,没有算计过惜柔公主!”
司马令目光一黯,唐云卿的确没有设计过惜柔公主,相反的,是惜柔想要害唐云卿,甚至可以说,惜柔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是自己自作自受。
可还是那句话,惜柔是自己的妹妹,他身为兄长必须要保护好自己的妹妹,尤其是今日早上那位神医说过,惜柔之所以昏迷不醒,完全是因为被人下了药,而唯一有可能给惜柔下药的除了唐云卿又是谁?
唐云卿既然不肯主动交出解药,那么就只能逼迫他交出解药了,想到这里,司马令下定了决心,对着皇帝说道——
“陛下,方才这几位公子大人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,舍妹前日曾和郡主见过面,中间舍妹离开过一段时间,而郡主一直在房间里面,可为什么下一次惜柔回到房间里的时候,郡主却已经不见了,在房间里面的人反而换成了八皇子?”
唐云卿冷笑着说道,“十皇子难道没听清楚我之前所说的话吗?我在酒楼里面等了很久,可是公主殿下却并没有回来,于
是本郡主就跟着离开了,方才这位公子说得很清楚,他只看到了惜柔公主离开,而没有看到本郡主。
“十皇子为什么就那么肯定本郡主一直待在房间里面?更何况,如果本郡主一直待在房间里面的话,八皇子和公主殿下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现呢?本郡主又是如何离开的呢?”
“难道郡主不是从楼上跳下去,刚好被路过的十殿下进来的吗?”
说到这里,连司马令都在疑惑这一切究竟是意外还是巧合,要不然的话唐云卿怎么会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