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鸨是这青楼原来的持有者,但是在半个月前青楼开始支撑不下去的时候,面前这个神秘的女子就高价的收购了这里,还将这青楼搞得有声有色。
就在她的心重新开始活络起来的时候,没想到又来了一盆凉水!
“妈妈不用担心,花月浓是绝对不会出事的,如果妈妈还担心的话,不如带着礼物上门拜访一下皇子们,只要抱住了其中一个人的大腿,这花月侬也就是有靠山的了,将来不管是谁想要动一动,都会掂量一二。”
老鸨喜出望外,“小姐说的没错。”
唐云卿叹息了一声,“我知道如三皇子和南阳王那般聪明的人,一定会查到最近楼里的变化,妈妈应该知道的,我平日里也是个足不出户的千金,总不能让人知道我竟然买下了一间青楼,所以,恐怕需要妈妈为我遮掩一二。”
“这是当然。”老鸨满口答应,如今他虽然楼盘都出去,但是收入却比以前更大,而这一切大多都是面前的这个女子带来的,他分得清楚哪样对自己更好。
唐云卿微微一笑,低下头,不动声色地饮茶,她知道老鸨最后一定会在南阳王和三皇子之间选择
一个,不过没关系,她会想办法送她去三皇子府的。
很快的夜就深了,唐云卿坐在酒楼里面,有些困倦,于是便用手支着额头打起了瞌睡,突然间,烛光嗤的一声炸裂开来,她吃了一惊,抬起头来。
冥冥之中好像有股特别的力量,将她的视线引向了窗外,她望去,看见在酒楼对面的一座屋檐下,有一个身着红色衣裳的少女,不过十岁的年纪,手中捧着一束紫罗兰。
她心中一惊,慌乱地跑下楼梯,但是那个身影却已经消失不见了。
她眯起眼睛,突然间觉得脖子一痛,等再醒过来的时候,只看到自己躺在一个装饰得十分豪华的房间当中,紧接着门被打开,十数个衣着华丽的婢女走进来,手里捧着梳洗的首饰和衣物。
唐云卿看了她们一眼,“是你们的主子让你们来的吗?”
没有人回答,那些婢女看着唐云卿,就像是看着一堆空气,唐云卿只好任由他们服侍自己换了衣服,戴上首饰,经过了那些婢女的手打扮的唐云卿珠钗碧环,原来只是五分秀丽的脸变得八分美貌。
后来又有人端来午膳,唐云卿仍然是问,“你们的主子呢?”
仍然没有人回答,那些人仿佛是个哑巴,从进门到现在从没说过一句话。
唐云卿眯起眼睛,心中忽然间有些冷,但是她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妥,像是在自己家中一样换衣,梳洗,吃饭,甚至还从抽屉里面翻出了一本史书,津津有味地看着。
她脸色平静的,就好像自己没有被绑架,幽禁一样,只不过偶尔会有人趴在窗前偷看,想必是将他的情况汇报给那个背后的人。
唐云卿就这样一直等着,直到等到了快天黑,尽管窗户关闭着,但她能够猜到已经下雪了,耳边传来的风声也是苍凉而急促。
就这样一连过了三天,这三天里,唐云卿一直被那群丫鬟伺候着,舒适到让她舍不得离开了,直到第三天的晚上,这才有无数婢女簇拥着一个衣着华丽,头戴紫金冠的男子走进来。
那男子生得十分貌美,甚至让唐云卿也自愧不如,五官眉目和东方仪有些相似,只不过比起东方仪的阴柔来,对方更添了几分女子的妖娆之气。
如果不是他穿着男装,而自己又好巧不巧的知道熙麓国男子的大致模样,她会认为对方是一个女扮男装的美人。
唐
云卿静静地望着这个男子,眼中渐渐地浮现出疑惑来,“你就是那个将我绑来这里的人吗?”
对方似乎因为唐云卿的直率,小小的惊讶了一下,“没错,这里的确是我的地方,也的确是我让人将你带来这里的,不过你说错了,不是绑架,只不过是请你过来做客罢了。”
不是绑架,只不过是请她来做客?那正大光明的情不好吗?为什么要背地下黑手?难不成是怕她逃掉?
唐云卿笑了笑,并没有戳破他的谎言,只是说道,“原来是这样,这几日来我在这里住了,吃了,也做客了,现在是不是也该回去了呢?不然的话我的家里人可是会担心的!”
“是吗?姑娘在这里还有家人吗?”
唐云卿睁大了眼睛,好像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这样问,说道,“那是当然了,否则的话我一个女子,怎么可能独身一人在这里呢?”
男子的脸色却忽然一变,“是吗?可是这几日我查遍了整个帝都,却很少有人认识你,你就好像凭空出现在这里一样,看到过你的人都说你是独身一人住在客栈里面,如果你有家人的话,你的家人为什么不陪在你的身边呢?
你根本就是在撒谎!”
唐云卿静静地望着他,秀丽的面容一片平静,那双眼睛像是浸在水里的顽石,“这好像就不关公子的事情了吧?我一没犯法,二没有得罪公子,公子为什么要揪着我不放呢?”
男子阴沉的脸色,因为唐云卿的这番话,渐渐地放松下来,他本来就是个柔美的如同女子一样的男子,此时温柔的凝视着一个人,当真是让人欲罢不能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