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到唐云卿带笑的声音传来,“怎么,三皇子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,白白的让我看了,自己却不愿意看吗?这样可不好啊……”
东方起抖了一下,脸色略微有些难看,过去他不喜欢看这种血`腥的东西,认为自己多多少少还算是有些良知在。
然而看着唐云卿这双平静的眼神,他心中竟然升起了一丝挫败感,好像自己一个堂堂的男子竟然还不如一个女子镇定冷静。
就在他想要变脸的时候,突然想到了什么,脸色渐渐缓和下来,“既然姑娘不愿意,那本宫也不强求,只不过还请姑娘在本宫的运上多呆几日,这样也能考察清楚他对姑娘你的真心,不是吗?”
你如果有这么好的心就好了,更何况,就算你当真这么好心,对她有什么用处呢?她跟东方仪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。
然而之后的好几天,东方起果然没有来打扰她,原来伺候的人也比之前多了整整一倍,每日都是山珍佳肴,绫罗绸缎,金银首饰。
如果换作一般的女子,早就已经沉溺在了这滔天的富贵当中,只不过唐云卿很是清醒,这只不过是东方起跑出来的一个诱惑罢了
——他想要拿这些东西来消磨自己的志气和骨气,让自己沦为卑躬屈膝向往安乐富贵之辈。
这样的事情,她见得多了,不会有惊讶,更不会沉溺其中。
她知道在这里有东方仪的一个内应,是东方起的一个侍妾,唐云卿猜想东方仪大概知道了自己在哪里,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派人来打探。
果然,第六日的时候,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吵闹声,一个容貌娇俏浑身带着骄纵气的女子推开所有人跑了进来,一见到唐云卿,就指着她破口大骂。
“我就说这几日殿下为什么不理我?原来是你这个狐狸精勾了殿下的魂,你我要撕烂你这张脸!”
“慕容妹妹,快住手,她是皇子的人!”另外一个女子慌慌张张地跑上来,她没有粉衣女子的容貌出色,但有一种截然不同的轻灵之姿。
她紧张的把粉衣女子拉回去,但是视线却诡异地在唐云卿的身上一扫而过。
唐云卿眯起眼睛,心中已经猜到,这个气质空灵的女子,大概就是东方仪安置在东方起后面里面的女子了,只不过……一个这么出众的女子,当真不会引起东方起的注意吗?
可是粉衣女子
却直接的推开了她,蓝衣女子一个不察,砰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,唐云卿上前关怀地将她扶起,低声道,“你没事吧?”
对方摇了摇头,赶紧的扯着粉衣女子离开,可就算是这样,那粉衣女子也是不断挣扎,唐云卿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,皱着眉头,似乎很是困扰的模样,但是眼底却没有一点波澜。
另外一边,当知道今日唐云卿的住所有人闯入的时候,东方起脸上非但没有担忧,反复现出了一抹冷笑。
但下一刻,当自己的其中一名侍妾靠到自己身边,小心翼翼的说了些什么后,他的脸色立刻就变得难看了。
那你方才出现在唐云卿房间中的蓝衣侍妾,有些惊慌的看着东方起阴沉不定的脸,“三皇子,怎么了?”
这个侍妾,其实就是东方仪放进东方起院子里面的卧底,然而这个卧底来到三皇子府后,起初的一段时间还尽心尽力,时间久了,就被东方起的柔情给迷惑了,主动将自己的身份和盘托出。
这么多年来,她呆在东方起的身边,也算是给了东方起一定的帮助,东方起能够掌控东方仪的一些动作,也全靠了这个女子,这一
次也是她鼓动的粉衣女子去唐云卿那里闹事,顺便拿到唐云卿传给东方仪的消息。
“这个消息,你已经传给东方仪了吗?”他忽然将女子搂在怀中,温柔的问道。
女子的脸颊有些红,有些害羞的说道,“臣妾自然是先将这个消息传出去了,然后再来告诉的殿下,就是怕东方仪他们起疑。”
这样啊,他的声音无比温柔,然而,在女子看不到的角落,眼神却渐渐变得冰寒,手指不断摩挲着她的后颈,将一根银针扎到了她的脖子里。
将女子死不瞑目的尸……体一脚踢开,东方起眼中划过一抹厌恶,他早已经受够了这个女子,要不是看在她有几分用处,怎么可能会将它留到现在!“拖出去喂狼!”
没有想到庆元帝那个家伙竟然还活着!他这是想要做什么?想要看他们斗的两败俱伤,然后出来收拾烂摊子,将皇位给他最受期待的儿子吗?妄想!
又是一个下午,唐云卿悠闲地坐在窗前喝茶,不知道是不是东方起早有吩咐,房间中的婢女不再像之前那般冷着她,时不时的还能听见外面传来的些许谈话声。
“你知道吗?今天一个花匠
打翻了花盆,慕容夫人居然出乎意料的没有怪罪!”
“慕容夫人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古怪了,一会儿好一会儿坏,比这天气还要难预测,想当初她没有嫁进三皇子府的时候,性格别提多温柔了……现在,恐怕是被这三皇子府的侍妾们都给磨尖锐了!”
“至少还能活下来呗,你知不知道?就在昨日里,柔夫人,也就是前日来这里大闹的那个温柔的女子,竟然在昨夜里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