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云渠点头,也退下了。
云渠喝了口茶,想起白日里的事,说道:“今日从世子院中出来时,曾见你贴身玉佩摔碎,被当今拿走了。”
穆庭点了点头,说辞与正元帝相同,那是晋王的遗物,又与正元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“我父王遗物很多,只有这块玉佩意义不同。”他眉眼深深,手下转着茶杯,唇角含笑,“那是皇伯父登基之初,给他余生平安的承诺。”
云渠算了算,晋王及冠之年,好像正是正元帝登基那一年。
“先帝在位时皇贵妃盛宠,皇祖母纵为皇后,也被压得黯然无光,皇伯父作为皇长子,有宗室与老臣保驾护航,皇贵妃对他下不了手,便将怒气尽数施于我父王身上,他替皇伯父挡了不少灾,后来百般筹谋之后,皇伯父终得以登基,将皇贵妃母子踩在脚下……那些年的相互扶持不是作假,他或许也心疼这个弟弟,所以他登基之初,便在我父王的及冠礼上许下承诺,护他一世荣华安康。”
听到这里,云渠也算明白了。
“晋王在当今登基不过三年之际便病逝,想来当今心中必定遗憾痛惜,便因此将感情尽数放在了他唯一的儿子身上。”
她说完,穆庭唇角笑容却变得讥讽:“我父王并非病逝,他也不止我一个儿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