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长宁最怕他用这种眼神看自己,有种让她飞蛾扑火的魔力。
她当即抽回自己的视线,装傻道:“我说过什么吗?”
“那我帮你回忆1下?”程御捏住她下巴,迫使她看向自己。
这是找她算账了?
“不、不必了,酒后的话当不得真。”许长宁慌得1批,眼神透着心虚。
“不当真?许长宁,我给过你很多全身而退的机会。”程御目光渐渐染上侵略性。
许长宁被他的目光烫到,退1步挣脱他的牵制,目光却落到他受伤的右手上。
至于他说的什么全身而退的机会,她1时想不到是哪方面。
“程先生,我给你看看伤口吧。”
程御敛去眸中的欲念,只剩幽深,定定地看着她道:“许长宁,你如此心虚,你是不是喜欢我?”
许长宁如同踩中尾巴猫,当即辩解道:“程先生,您别开玩笑。我可不敢喜欢你。”
她此生做得最不坦荡的事情,就是无法说出口的喜欢。
她本觉得喜欢1个人就该坦坦荡荡,可真面对真心喜欢之人,她变得胆小且自卑。
这是之前在郁瑾之身上没有碰到过的。
她原本想等时间的推移,淡化这份喜欢,更是等他找到喜欢的人,她也好死心。
不,她也曾死心过。
但喜欢这种情愫,如同烧不尽的野草,只要1有那么1丝春风拂过,就又冒头。
更何况程御天天在她眼皮底下晃,光看他那张脸,她就心猿意马。
或许,从喜欢到放弃1个人,是经过无数次的拿起放下的1个过程,直至到某1天大彻大悟,才能彻底云淡风轻。
不敢?
他对她不够好吗?
他几乎所有的耐心都用在她身上。
真是小白眼狼。
“不喜欢我?”程御没听到自己想听到的答案,他目光开始变得咄咄逼人。
许长宁连连点头。
“……”程御神色莫测。
她心有顾忌。
他细细回忆自己的所作所为,能让她顾忌的事情——
是他自己当时3令5申地强调自己不喜欢她,她应该是放心里去了。
这就难办了。
他也要面子的好么。
现在告诉她,对她有私心,岂不是打脸?
先缓缓,让她先说喜欢。
程御恢复不动声色的模样,“我的手昨天抱你的时候,伤口裂开过,沈长风帮我重新包扎了1遍。”
许长宁神色1愣,昨天真是他也出现了?
她顿时升起懊恼又心疼的神色。
“今天换绷带了吗?”
“还没,刚才抱某个醉鬼上来,还没来得及。”他说道。
许长宁再次心虚,“我帮你换绷带。”
她不是没有记忆,她记得自己借着那几分醉意,想试1试程御对自己的包容度。
可他令人发指的自我约束力,让她佩服又气馁。
她不禁好奇,他爱上1个人会是什么模样,他亲吻1个人,动情的时候是什么模样?
想到这儿,她心中有些泛酸。
掌心的伤口被清创缝合,并没有裂开。
许长宁松了1口气。
只是他原本十分好看的1只手,因为这伤口,破坏了美感。
“许长宁,你们谈合作只能喝酒?”程御开口说道。
“这不是大部分小公司想要获得资源的常态吗?”许长宁苦笑。
只有将公司做大做强,才能选择做自己的做事方式。
否则1切都是空谈。
“你这种公司开不长久,现在直播带货的冲击,你还是想办法转型吧。”程御指点说道。
程御想说的是,但凡有人故意做局,她的小公司很可能关门大吉。
转型?
谈何容易。
但她确实有这方面的打算。
她在积累原始资金。
“好了,注意不要碰水。”许长宁将绷带系好,“对了,程先生,我想用1间空客房作为画室,可以吗?”
自从程御来住后,书房大多时候被他占用了,她都没法继续作画了。
“可以。”这种小事情他当然不会干涉她。
“程先生,没什么事情,我先回房间了。”许长宁说道。
谁知程御却叫住她:“有事。到我房间,帮我按按。”
“……”
许长宁认命,跟着他来到他的主卧。
程御动手脱上衣的时候,许长宁觉得气恼。
他这是赤果果的不把她当女人。
难怪他能坐怀不乱!
看着他修长光洁的身躯,宽肩窄腰,往下是大长腿,身材真是1顶1的好。
程御转身看她的时候,见她1脸气恼,恨恨瞪着自己,他诧异。
美男计怎么到她这里,好像起了反效果。
“许长宁,因为我让你帮我推拿,你就生气了?”
许长宁惊然回神,急忙狡辩道:“我不是,我只是想到1件令人气愤的事情。”
看着他,还能想别的事情?
“不是生我的气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