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东西留着也是害人,我代为销毁了。”
赫江临走之前,动手把刘业明做证据的婚书给撕了。
听了好几声的‘吾妻’,他现在其实更想撕的是刘业明,就冲以前对孟琳琅的种种虐行,这混账东西就罪该万死。
“不能毁了!这是我的婚书啊!”
刘业明挣扎着要去抢,被赫江一脚扒拉开,扯动臀上伤口倒在地上,龇牙咧嘴好半晌起不来。
“你的婚书?”今天还是留了遗憾,众目睽睽看着,刘业明暂时还不能弄死,赫江居高临下冷冷的问,“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,敢在皇城下作假。是不是想要府尹大人,把你押去菜市口砍头才能知错?”
“赫捕头所言极是!刘业明!你这心术不正,真是妄为读书人啊!”
“冤枉啊大人!这案子简单明了,学生有理有证,赫连江就是强抢民妇,霸占人妻,还请大人明查主持公道啊!”
前路漫漫,那位从天而降的指路人被杖毙,他已经没了方向,不知道身后的主子是谁,找谁投诚。
不咬着赫连江夺妻的事做文章,托着半死不活的身体回客栈,恐怕他这一点价值也没有了,那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了。
事到如今,刘业明
更是不死心了,他得让人觉得有点价值活着。
“休的胡搅蛮缠!本官惜才没有治你状纸不实之罪,你最好安分点,这就家去吧!”
“大人……”
“好了!本官念你有点文采,你就好好闭上嘴吧!”免得当场暴毙,“你们两个,把人送回客栈去,好点就送出城!”
府尹不等刘业明多话,指了两个衙役把人带走。
要判那孟琳琅是一女二嫁,府尹没有那个胆,眼睁睁看着赫江把刘业明作为证据的那纸泛黄的婚书撕得粉碎。
面对根本没有反手之力的刘业明,赫江丝毫没有恃强凌弱的自觉,临了还大言不惭说别留着这东西害人。
将军府六少爷的乖张跋扈早以领教,府尹心里暗骂这一个个混世魔王害人的二世祖,脸上还要笑眯眯的配合着赫江乱来。
府尹也习惯了。
做官做到这个地步,得亏他爹娘从小教育宰相肚里能撑船,要不然对着满京都的达官贵人卑躬屈膝,这些年早就气死了。
按照现在这个法典,一女二嫁是要被重罚,要被浸猪笼沉塘的,赫连江强抢他人妇罪名成立,少不了也要进去一趟。
在将军府眼皮底下,把将军府的六少爷与六少奶奶治罪,那他京兆尹
的位子就做到头了。
赫江满意的看着刘业明被带走,拱手对那上道的府尹行礼,“府尹大人果然是清正廉明的父母官!”
“二位走吧!未免平生事端,多留无益。”
被赫江这话噎的,府尹一口气差点上不来。
放在眼前堵心,随时都能提醒自己人头不保。
府尹这会儿只想赶紧把这两位送走,至于见过那雕龙令牌这事,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。
“大人英明。”
赫江不是会难为人的人,府尹这姿态已经很低了,睁只眼闭只眼让他们离开,这背后的事只能自己去查。
刘业明控告孟琳琅那莫须有的下毒害人,更是无据可查。
正常人想想都知道,两边是仇家,哪个傻子会给仇人开药方,吃仇人开的药啊?
不是嫌命长都做不出这种事,刘业明那顿板子白挨了,因为跟着来的仆从被当场打死,剩下一口气连爬回客栈都没有办法做到,最后还是处于人道,京兆尹让人送回客栈。
这个案子实在是没法判,注定就这样高高挂起了,但也不排除背后预谋那人旧事重提再上公堂,毕竟刘业明手里那份婚说没有去临安县衙作废,还是有效的。
至于赫连江这边京兆尹就不
问了,按照赫连江的脾气,没有拜过天地,又没有婚书怎么可能会让女人无名无分跟他。
这事还真有可能两份婚书,真的要查也是一抓一个准,反正府尹不掺和,做好一亩三分地的事够了。
在刘业明被送走后,可没有人敢提了。
“没什么好看的,大家都散了吧!”
就这样孟琳琅两个被府尹恭恭敬敬的请出衙门,那样子特别像嫌弃的送瘟神。
外头围观的百姓可簇拥着爱戴崇拜赫江的人久久不愿离开。
那些人的热情太过可怕,居然对孟琳琅也是无比的宽容,最后还是赫江拉着她上马狂奔才把人甩掉,要不然真怕那些人连什么时候生孩子的事都要问出来。
“这就算结束了?”
有着马儿跑出一段路,看不见人群后,孟琳琅这才忍不住问。
“嗯!”
赫江心情不太好,也不太想说话,每次出门家里就有事,他还在想要不要以后随时随地把孟琳琅带着,免得一不小心看顾不了又被带走。
“你能猜到背后的人是谁吗?”
“是谁都没有关系,兵来将挡,水来土淹。总归有办法对付他们。”
看向皇城东面,赫江心里明镜似得,能想到这种下作的
手段,逃不开大皇子府的手笔。